第53章趙田兩家的矛盾
周升進到店裏,直奔二樓靠窗的位置。
周升剛一落座,一個店小二便是走了過來:“客官,您吃點什麼?”
“來點特色菜吧,四個菜一個湯就行。”周升的語氣平淡的說著。
“得嘞,您擎好吧!”店小二見周升儀表不凡也是略帶喜意的說道。
開店的往往就是喜歡這樣的顧客,不爲了吃飯,就爲了嚐嚐地方特色。
這種餮可不在乎什麼錢不錢的,只要他們吃好了,吃美了,大把大把的錢來給你。
店小二走後,周升這才望向窗外,一看不要緊,差點沒給他嚇一個激靈。
原來窗外就正好對著縣衙門口,而此時的縣衙門口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
都是舉著橫幅的,雖然看不清楚上面的字,但是周升知道事情絕對是不簡單的。
估計是兩個村子的衝突,因為其中幾個人的手裏還拿著鐵鍬能農具。
這個時候一個青年男子走了上來,周升出言道:“兄臺,你知道這都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怎麼這麼多的人聚集在這裏?”
“嗐,你是外鄉人吧?”青年男子聽到周升說的話之後也是說道。
周升並沒有著急答話,反而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把對方請到了自己座位的對面。
青年男子也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落座。
這個時候周升纔開口說話:“兄弟你是怎麼知道我是外地的人的?”
“本地人誰不知道他們那點事啊。”青年男子笑道。
最後青年男子頓了頓說道:“在下趙超!”
“趙兄弟!”周升抱拳施禮。
隨即招呼小二道:“小二上三壺好酒!”
趙超見狀也是有些眉飛色舞起來,整個縣城的人都知道他趙超最喜歡的就是酒了。
見趙超的表情,周升就知道這酒喊對了!
在酒上來之後,周升也是先給趙超到了一杯酒,隨後給自己倒滿:“不知道這是所為何事劍拔弩張的。”
趙超美滋滋的聞聞酒後說道:“還能有什麼,無非就是水的問題唄!”
周升有些詫異,因為水火併,這種事情自己還沒聽說過呢。
“他們分別是趙家田家兩個村莊的人趙家在河的上游,田家在河的下游,最近天氣比較乾燥,因此田家的田地急需灌溉,但是趙家在上游直接把水截住了。”趙超跟周升碰了個杯之後撇了撇嘴說道。
周升聞言點了點頭,難怪雙方到了這種地步,畢竟民以食為天,現在澆不澆水關係到秋收時候的收成。
關係到錢這玩意自然是如殺人父母一般有些急眼了。
“難道本地的父母官不會從中調停嗎?這件事解決起來很簡單吧?”周升也是擺了擺店小二剛送上來的菜餚,把肉菜全部放到了趙超的面前。
“讓我們的知縣大人從中調停?算求了吧!他老人家只顧著貪墨銀兩,哪有功夫管你這個屁民的死活,更何況兩家積怨已深,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解決的。”在說到縣令的時候,趙超的眼神之中肉眼可見的閃過一絲鄙夷。
“這有什麼難得,讓他們各退一步不就得了。”周升輕笑一聲說道。
“不會退步的,如果有現在咱們兩位說的這麼簡單,那麼這件事早就解決了。”趙超聽了周升的話輕輕搖了搖頭。
周升再給趙超把酒倒滿,一臉笑意的說著:“趙兄弟說說看,兩邊因為是什麼事情難道現在的。”
“當年田家家主喜歡趙家家主的妹妹,兩邊私定終身,但是田家家主的父親王老爺子覺得女方有失體統,便沒有同意這門親事,最後趙家家主的妹妹悲憤跳河,趙家也是跟田家產生了嫌隙。”趙超思緒回到了以前的時候,也是猛然灌了一口酒,辛辣無比的味道直衝腦殼。
“原來是這樣……”周升聞言也是一副瞭然的樣子。
突然周升像是想到了什麼一般瞳孔放大:“田家家主的父親王老爺子?你確定?”
趙超這個時候白了周升一眼說道:“大驚小怪的,這有什麼,就不允許田家的家主父親是倒插門啊,這樣的話他父親可不就是姓王了嘛!”
周升聞言以後也是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確實,如果是倒插門的話那麼事情就正常了。
自己一直用著慣性思維來思考問題,所以纔會出現這樣的尷尬時刻。
不過隨後周升又是想到了什麼說道:“可是趙家家主也不應該把事情全部怪罪在田家的頭上不是,又不是田家的人溺死的他妹妹,況且冤家宜解不宜結。”
“對啊,他也知道自己卻是做的不對,當初是衝昏了頭腦了,所以才做出做出截水的舉動,事後腸子悔青了都。”趙超繼續喝了一杯酒,也是一臉的無奈。
趙超頓了頓繼續說道:“因為趙家的姑娘,田家的家主已經十年都沒有再提婚娶的事情了。”
周升聽趙超這麼說,也是一陣感慨,沒有想到田家的家主居然如此的尿性,是個漢子!
“那趙家家主既然有些後悔了,什麼不開渠放水呢?只要他後退一步,事情不就可以完美解決?總不能因為這件自己的私事影響兩個家族吧?”周升夾了一口菜,也是輕聲詢問道。
這個時候趙超苦笑一聲說道:“確實這件事不能全部怪田家,但是田家也有錯誤不是?更何況事情已經被拱火到了現在的境地,如果就此退縮的話未免受人指點嘲諷,那麼以後還怎麼在家族裏當這個家主?”
得,死要面子活受罪唄。
其實這件事情只要有一方退讓就可以了,結果雙方都不願意去退讓,總覺得自己沒錯,所以才產生了這樣的矛盾。
“咱們不說這個問題了,倒是您周兄弟,您來我們這裏是做什麼的?聽您的口音應該是京城那邊的人吧?”趙超瞥了一眼窗外的兩家,隨後向着周升問道。
周升也沒有藏著掖著的意思,把自己的目的說了出來。
趙超在聽到周升的話之後輕輕的搖了搖頭道:“難,這件事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