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落入陷阱
呂輕候顯然沒有意識到眼下的形勢已經危及到了何種進步。
他甚至還在為自己一定能立下功勞得到皇帝陛下的封賞而沾沾自喜。
然而做到這個時候呂輕候卻發現了黃雨柔臉上那僵硬的表情。
黃雨柔想清楚了一切,知道現在自己跟呂輕候所處在極其危險的環境之中,因此她臉上的表情纔會如此僵硬。
黃雨柔一開始並沒有回答呂輕候,她轉過身子朝著那艘小舟看了一眼。
之前載著呂輕候黃雨柔來到湖心亭子上的小舟現在距離亭子有一段距離,而聶鎮安的幾名手下就坐在船上垂釣。
在黃雨柔看來,這些人垂釣是假恐怕監視纔是真。
只不過現在,聶鎮安這些手下似乎真的把注意力放在釣魚上。
這其實也難怪,畢竟黃雨柔跟呂輕候現在已經被困在湖心的亭子上了。
哪怕呂輕候的武藝再怎麼高超也絕對做不到在水上行走奔跑,所以就算他們對呂輕候跟黃雨柔不管不顧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畢竟現在兩人被困在湖中心的亭子裡可以說是插翅難逃。
不過,現在這些原本負責監視黃雨柔跟呂輕候的這些聶鎮安對手下們,他們這幅怠慢的態度卻給了黃雨柔機會。
這讓黃雨柔有機會將自己後知後覺察覺到的一切告訴呂輕候。
黃雨柔低聲對呂輕候說道:“呂大人,接下來我要跟你說的話,不管我說了什麼您千萬不要過於激動。”
“尤其是在與我交談的時候也要跟我這樣壓低聲音。”
“否則,一旦被察覺到恐怕我們兩個人都會性命不保!”
當呂輕候聽到黃雨柔這麼說後他被嚇了一跳,因為就在前一秒鐘呂輕候還在心裏幻想著,他一定能因為這次建立的功勞獲得封賞加官進爵。
可是現在,周大人的妻子卻說他們面臨著很大的危險?
可現在黃雨柔臉上那蒼白的臉色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並且黃雨柔並不是什麼普通的婦人,他是周升的妻子。
之前金吾衛們能夠猜測出晉王準備謀反,也是多虧了黃雨柔的幫忙。
所以現在呂輕侯對於黃雨柔的話,還是極為重視的。
於是呂輕候便對黃雨柔說道:“周夫人,您儘管說就是,您剛纔說的話我全都記在心裏了。”
於是黃雨柔便直接對呂輕候說出她的推測:“之前的時候我跟你都犯下了一個很大的錯誤,這個錯誤讓我們兩個現在身處於危險的境地之中。”
“聶志安聶老將軍他不是什麼好人,他其實早就是晉王黨的成員所以我們等於是把自己交到了那些亂臣賊子的手上!”
聽到黃雨柔這麼說呂輕侯果然吃了一驚。
那黃雨柔之前就告誡過呂輕侯千萬不要發出什麼異常的聲響引來聶鎮安那些手下面的注意。
黃雨柔又用眼神望向小舟上那些聶鎮安的手下。
顯然他們是認為黃雨柔跟呂輕侯是絕對沒有辦法從湖中心的這座小亭上逃走的,所以他們現在都在專心的釣魚,他們完全沒有留意到這邊的談話。
黃雨柔鬆了口氣,如果對方能夠一直這麼大意的話,那她跟呂輕候倒也不是沒有機會從這邊逃走。
但是呂輕侯還是完全不敢相信聶鎮安跟晉王勾結在一起的說法。
呂輕侯壓低聲音對黃雨柔說道:“周夫人,您說的根本就不可能啊。聶老將軍他為大梁駐守西南邊境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說是國家的肱骨之臣。”
“甚至老將軍爲了國家都沒有娶妻生子,他自然也沒有任何的子嗣,現在老將就已經是古稀之年。”
“更何況當今的皇帝陛下也非常信任老將軍,讓他享受位極人臣的待遇。在這種情況下老將軍他怎麼可能會跟晉王勾結在一起想要謀反呢?”
在呂輕侯看來,現在的聶鎮安已經享受著整個梁國極高的待遇了。
他並沒有什麼必要參加晉王的謀反計劃。
即便是他輔佐晉王政變成功那晉王也給不了聶鎮安更好的待遇。
更何況現在的聶鎮安他已經是個小老頭子活不了多少年了,他也沒有子嗣要傳承他現在的官職。
正是因為這些原因,呂輕侯看來聶鎮安絕對沒有任何參與謀反行動的理由。
其實就連黃雨柔也沒能猜到,聶鎮安會跟晉王勾結在一起謀反的理由。
畢竟當初聶振安懷孕的妻子因為家族事情受到牽連,被前任皇帝處死的事情都已經是幾十年前發生的事。
他們這些小輩自然是不清楚當年事情的。
但是黃雨柔卻跟呂輕侯說出了自己對於聶鎮安的幾個疑慮。
當呂輕侯聽完黃雨柔那些懷疑的根據後呂輕候自己也變得有些動搖了。
畢竟黃雨柔說的都有理有據,讓呂輕侯不得不小心謹慎。
畢竟在不久之前就是因為憑藉着黃雨柔的智慧,金吾衛們才猜出晉王是準備要謀反。
所以儘管黃雨柔僅僅是一個婦人,但是呂輕侯也不得不重視她的想法跟意見。
但呂輕候又說道:“你剛纔說的話的確也讓我感到有些緊張,萬一聶鎮安老將軍真的早就跟晉王勾結在一起,那我倆的處境可就變得非常危險。”
他們兩個爲了找人告發晉王,結果竟然找了跟晉王勾結在一起的親密盟友。
甚至兩人還作為人質被聶鎮安帶到自己的庭院之中,這兩人的處境當然是非常危險。
但呂輕候又說:“可是周夫人您不要忘了,您剛纔說的那些都不過是猜測,又沒有什麼證據能夠聶鎮安老將軍真的跟晉王勾結在一起。”
黃雨柔搖了搖頭說:“既然這樣,那你當初有證據能夠證明晉王真的的準備謀反嗎?”
這下子呂輕侯愣了一下,他答不上來了。
畢竟他們之前也沒有實際證據能夠證明晉王打算謀反就開始行動。
而現在如果聶鎮安真的跟晉王勾結在一起,那他們也要快點採取行動。
否則的話落入險境的兩人以後就再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