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胡妃
然而二十年前的處理結果竟然是胡妃的孃家被滿門抄斬。
而胡妃自己也被和尚用烈火燒死。
當聽到這裏的時候,周深突然想到了什麼。
寒山寺?
在二十年前,燒死胡妃的和尚是來自寒山寺的。
而現在在連環刺殺事件中,也有一名寒山寺的老和尚被人用劍殺死。
這一切難道只是巧合嗎?
周升向呂輕候問道:“之後呢?你剛纔對我講的這個故事是二十年前的案子,跟你說的那個沒有名字的女人沒什麼關係。”
呂輕候回答:“大人,你還記得剛纔故事中胡妃生下的是一隻狐狸嗎?在生活在西京的那些人背地裏的談論中,二十年前胡妃生下那隻狐狸被丟到京師外面想讓其自生自滅。”
“然而那狐狸反而並沒有死,而是來到西城逐漸長大成人,並且那女孩還成了西城的霸主。”
周升沉默了一會兒又對呂輕候問:“既然你要十年前就已經在京師任職,那你覺得這番說辭有幾分可信度?”
“那個女孩有可能是二十年前被丟到外面的公主嗎?”
如果畫像上的女人是二十年前被扔到城外的,那她可就是當今皇帝陛下的親骨肉,也就是梁國公主。
但是呂輕候他卻搖搖頭對周升說:“大人你之前指責我不要相信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結果怎麼現在你比我還要相信。”
“我可不相信這些說辭,我認為這些說法不過是生活在西城的人對那神秘的女人發自內心的感到恐懼,纔給她編排出了這麼多的紳士故事。”
“而且她身上被編造的身世故事,可遠遠不止這一種呢。”
距離到達西城還要花上不少的時間,周升很樂意透過呂輕候講述的關於的神秘女人的身世故事來打發這些時間。
畢竟說不定能從這些身世故事中查探查到關於女人的線索。
於是呂輕候又開始講述:
“之前我派去西城的那些金吾衛他們對我說過,生活在西城的所有人,不管是那些窮的一家人只能穿一條褲子的可憐人,還是那些窮兇極惡的惡徒,他們都對那神秘的女人感到無比恐怖,因為那女人只要心情一不好就會殺人,而且還是親手殺人!”
“大概是因為那女人這兇殘的舉動,有一種說法是那女人和她的母親都是被擄掠來的。那女人的母親是異族人父親卻也是我大梁國人,但她們母女卻還是被我大梁的人擄掠到了京師附近。”
“想來把他們抓來的人是準備把這對母女送到京師青樓之中,讓她們作為胡姬供人消遣。”
“結果在到達鬼城城下的時候,那胡姬母親卻拼死反抗,殺掉了抓住她們的梁國人。”
“隨後這對母女便躲到西城的廢墟之中,苟且偷生。但在西京之中居住的有不少都是犯下過惡行的罪人,當他們看到這對孤兒寡母由其母親還是個塞外的胡人,所以這對母女自然是飽受西京內那些惡人的欺辱。”
“但是得到女孩慢慢長大之後,她卻不知道從哪裏學來了一身絕世的武藝。她把之前欺辱過她跟她母親的人全都殺死,並且成爲了鬼城的霸主。”
周升想到了之前在金安的書房之中發現的金安畫的那幅畫。
那幅畫是按照等身的比例畫的所以顯得極為寬大,當把畫面整個攤開後長長的宣紙幾乎是佔滿了書房四分之一的地面。
而那時畫像上的女人雖然是一副中原人的面孔,但是身上的穿著打扮卻跟塞外的胡族無異。
而且女人竟然是站在馬背上的,這也跟中原的風俗極為不同。
胡人精通騎馬射箭,但中原人卻並不擅長,更何況是那些很少有機會走出閨門的女子。
如果這神秘女人的母親真的是塞外胡族,並且她是被人擄掠到這的那也許倒也能說得透。
但是金安又怎麼會知道這些事情呢?
給這神秘女子畫出等身畫像的金安,他跟西城的這名女子又有什麼樣的關係?
生活在西城裏的人,果然對這神秘女子的身世有過很多猜測。
呂輕候又對周升一一說了那些猜測。
不過剩下的猜測相較於前兩種而言,簡直顯得有些魔幻了。
在生活在西城的那些人看來,這神秘女子是天上的魔君轉世專門來禍害人間的。
也有人說,她原本是一塊石頭,並且有人曾看過那塊石頭突然變成人,就是變成神秘女人的樣子。
有人說這女子是前朝的公主,她的太太太太太爺爺便是前朝的末代皇帝。
總之這些對於女人身世的猜測都顯得極為可笑。
而周升也明白為什麼之前呂輕候並沒有採納這些生活在西城的百姓對神秘女人的猜測了。
因為百姓出於對神秘女人的畏懼,加上女人本就非常神秘——甚至連名字都沒有,所以他們給女人編造出的身世極為可笑。
而且每一種猜測都沒有任何證據可以佐證,也沒有任何人可以站出來為其證明。
就在兩人討論著那神秘女人的時候,在明亮月光的照射下,兩人已經能夠看到在不遠處的那片廢墟。
如果叫廢墟的話,或許有點不合實際。
因為廢墟是沒有人居住的地方纔叫廢墟,而知道鬼城裏卻住著不少人。
鬼城原本是梁國之前上一個王朝的首都,當梁國造反的軍隊打進這裏後,直接將原有的首都幾把火徹底摧毀,原本精美的亭臺樓閣都隨之銷燬。
可是到了後來的時候,梁國又改變了主意又想在這裏坐鎮天下。
然而等到那時,前朝京師已經被徹底摧毀變成一片廢墟。
梁國算了一筆賬,如果要對原有的京師進行修繕要花費掉的費用遠遠要超過再蓋一座新城。
於是乎,一座嶄新的城池拔地而起,而這座被摧毀的只剩廢墟的城市則被稱為西京。
然而卻陸續有一些窮困的百姓逃竄在這裏被鎖在廢墟里為生。
而很多犯下大罪的殺人狂也逃到這裏再次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