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傳聞
呂輕候面色慘白額頭上直往外冒冷汗。
呂輕候趕緊對周升解釋:“冤枉啊,周大人。就算是給我一萬條命,讓我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這麼做。”
“就算是我這條命不要了,但是我也會考慮我的家人,為我的妻女著想我也不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周升冷冷著問道:“既然如此,那我很想知道你剛纔勸我不要去西城的理由。如果不能夠在這九天時間內破案,你大機率是難逃一死的。”
“然而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卻勸我推遲對鬼城的調查?這實在是讓我感到不解。”
呂輕候剛纔的表現實在是太過異常,周升一定要問出原因。
呂輕候於是深呼了口氣然後跟周升解釋:“周大人,難道你忘了香帕的事情了嗎?”
周升極為不解:“香帕?你在說些什麼?”
呂輕候唯唯諾諾地回答:“按照裡楠國的那些傳說,收到香帕後的人會在三天之內死於非命,當初王武也正是他妻子發現香帕後不過是過了三天時間就被人刺殺。”
“那西京是個極其危險的地方,如果是在京師內我自然有著十足的資訊可以保護大人你的周全。”
“可如果大人你執意要今天晚上去西京,萬一在西京發生什麼意外,那我根本就沒辦法跟皇帝陛下交代。”
“周大人你可是皇帝陛下的寵臣,而我之前就犯下過欺君還有瀆職的罪過,如果您今天晚上真的在西京發生了什麼意外。”
“那皇帝陛下是絕對不可能放過我的!到時候要死的不只是我一人,就連我的家人,妻女也一定會受到牽連!”
呂輕候一臉真誠的模樣,看樣子並不是在撒謊個。
他接著說道:“周大人,我之所以建議你後天再去西城,這是因為裡楠國的香帕詛咒時間是三天,如果那個詛咒是真的您最近這兩天的時間內一定會有危險。”
“如果你身在京師,那我當然可以保護大人周全,但要是在西京內發生什麼緊急的狀況,我實在是沒有信心能夠保護大人!”
呂輕候給出瞭解釋。
他聲稱想要讓周升放棄去西城的念頭是害怕詛咒發作。
要是裡楠國人的詛咒真的生效而周升慘死在西京,那皇帝一定會發怒。
呂輕候現在已經是戴罪之身,要是周升又死在了西京那皇帝直接讓呂輕候一家人都下去給周升陪葬也不無可能。
呂輕候的這個說法的確能夠解釋他剛纔的那些異常。
但周升卻沒有完全相信,周升是個聰明人他當然不會僅僅憑著這幾句話就打消心頭對於呂輕候的懷疑。
但他表面上還不動聲色,周升對呂輕候道歉說:“原來呂大人你是這麼考慮的啊,是我剛纔考慮不周了。”
但是周升又用一種毋庸置疑地語氣對呂輕候說道:“但是呂大人你儘管放心就好了,對於那些詛咒的說辭我從不相信。”
“這裏楠國的香帕詛咒算得了什麼?之前我還狠狠地嘲諷過咱們大梁的一些裝神弄鬼的神婆,結果我還不是好好地活到現在。”
“所以呂大人你儘管放心就好了,那些詛咒是克不死我周升的。”
“而我們兩個人的時間都非常寶貴,所以我還是想要在今天上午就去西京進行調查。”
毋庸置疑的語氣,與其說是商量倒不如說是通知。
周升並沒有因為剛纔呂輕候那番“我是替你著想才阻攔你去調查西京”的話語唬住。
在周升看來,確認呂輕候有沒有撒謊的原因非常簡單,只要現在去西京看看就好了。
剛纔呂輕候想要勸說周升放棄今晚去調查西京,如果西京真的存在問題,那周升只要現在就殺過去就一定能夠發現端倪。
而要是呂輕候真的跟西京那邊在進行著什麼重要的謀劃,等都周升後天去的時候,西京那邊一定早就得到訊息把一切線索都全部消滅。
所以周升今天晚上一定要去西京調查一番。
一方面是爲了調查現在找到的線索,另一方面也是對呂輕候的試探。
如果呂輕候真的有問題,那周升可不能夠再浪費今後的時間跟一個有問題的人一起調查案子。
周升倒是也完全不怕呂輕候對他動手。
因為之前呂輕候也說過,現在的周升可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紅人,要是再跟呂輕候一起查案的時候死了皇帝一定會勃然大怒。
之前的呂輕候已經因為瀆職跟欺君的兩項重罪被關進大牢一次。
要是這次周升又死了,恐怕呂輕候全家都要受到牽連。
而且現在大梁的國力強盛,至少周邊各國在明面上都是臣服著大梁國的。
就算呂輕候在殺掉周升之後攜帶著妻女逃到了周邊國家,在梁國的外交壓力之下對方也也一定會把呂輕候五花大綁送回來。
所以周升料到,無論如何呂輕候都不敢殺他。
就算是呂輕候真的有問題,他甚至都要保護周升!
聽到周升還是執意要在今天晚上去西城,呂輕候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
但現在的周升還不知道對方是害怕詛咒應驗,還是真的害怕西城內的謀劃被自己知曉。
周升便對呂輕候說道:“呂大人你儘管放心就好了,畢竟我是如此信任你,你是京師的金吾衛統帥一定能夠保護好我的。”
在呂輕候的臉上擠出一個無比僵硬的笑容,他說:“下官一定會竭盡全力保護周大人您的安全!”
黑夜中,兩匹快馬離開京師朝著十幾裏外的西城方向疾馳。
周升不想浪費時間,也準備藉着這件事情試一試呂輕候,所以他質疑今晚就去西京。
在周升的懷裏還插著那張畫——金安在被殺的前幾天纔好不容易完成的巨型畫作。
根據呂輕候的說法,畫上的女人是西京的話事人,只要這女人隨便說一句話,整個西京不少人都會無比害怕。
周升覺得有些好奇,在西京住著的都是窮兇極惡的人,這女人是怎麼做到震懾住那些惡徒並在西京成為話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