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出城調查
周升皺了皺眉毛,他問:“你的意思是說生活在西城的人會主動把那些罪犯抓捕起來,然後等著你們進入過去提人?”
呂輕候點點頭繼續說明:“是的,就是如此。而且如果遇到什麼惡人在京師那犯了事逃到西城但是西城還並不知曉,那隻要差兩個金吾衛去相機成說明一下這件事情,第二天那逃到西城的惡人就會被繩子五花大綁起來,送到我們金吾衛那裏。”
呂輕候他接著說:“正因為如此我纔會對畫像上的女人這麼熟悉,因為她正是現在西城的話事人,要是我有什麼想抓的罪犯逃到西城,只要去跟她說明一下,她就會幫我把罪犯抓住送往金吾衛總部。”
周升有些好奇:“你跟她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她會這麼幫你?”
呂輕候輕輕笑了笑,然後說:“當然了,如果她有想要知道的情報,我也會適當的給她透露一點點無關緊要的資訊嘛。”
原來如此是呂輕候在跟這個女人進行著利益跟情報的交換。
就是因為在西城有著這樣一位女傑,所以呂輕候的金吾衛在抓捕罪犯的時候極為簡單。
畢竟只要跟畫像上的這女人隨口說一句,對方就會幫忙把逃往西城想要藏起來的罪犯抓住並送交給金吾衛。
靠著跟這個女人的合作,呂輕候可以坐穩金吾衛首領的位置。
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有些不對勁,呂輕候趕緊解釋說:
“又不只是我一個人,之前的幾任金吾衛的首領他們照樣如此,老前輩們都是跟我一樣的也跟西城那邊存在著這樣的關係。”
“而且我給西城那邊的都是非常雞肋的東西,靠著那些幾乎沒有任何作物的情報,就能換來京師的安穩,保護黎民百姓不受那些惡人的襲擾,我覺得這筆買賣非常划算。”
周升這才清楚為什麼之前的幾任皇帝有過派遣官兵徹底摧毀西城的念頭,但都沒有采取行動。
恐怕正是因為西城的統治者意識到京師這邊皇帝的打算,於是他們纔會積極主動的跟金吾衛進行合作主動將那些罪犯交給金吾衛。
這樣的話金吾衛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將犯下惡行的罪犯逮捕,京師的居民可以安居樂業,而西城也因為對京師不再有什麼威脅所以才能夠一直存續到現在。
同樣的在這筆交易中得了好處的金吾衛長官,他們當然會在皇帝面前拼命的替西城遮掩。
畢竟如果沒有了西城他們今後在抓捕罪犯的時候可是會困難上不少。
根本就沒有什麼神明顯靈懲罰那些惡人,讓生活在西城的罪犯暴斃。
這一切不過是各方進行的一場利益的交換罷了。
不過當蘇晨又一次看到畫像上的女人的時候,卻忍不住在心裏嘖嘖稱奇。
要知道梁國還是一個重男輕女的封建王朝,在這樣的社會氛圍中,現在西城的第一把交椅竟然是由這個女人做的。
要知道生活在西城裏的大都是窮兇極惡的罪犯,那女人能做到西城首領的地位真的很不容易。
呂輕候還忍不住對這女人進行一番誇獎:“雖然她不過是一介女流之輩,可以是算得上人傑了,我跟她見過數十次每一次她都讓我覺得非常不簡單。”
“假如她不是女兒身而是男人的話,興許已經成就了一番非常了不起。”
周升在心裏默默想著:如果這女人真跟你說的這麼厲害,說不定她現在已經成就了一番事業呢。
畢竟現在金吾衛們幾乎都不用進去西城抓人,只要把想要抓的罪犯告訴這女人,那女人就會令她的手下把罪犯五花大綁送到金吾衛那邊。
女人這麼做有可能是害怕朝廷的力量,覺得如果惹怒了朝廷將會讓整個西城迎來滅頂之災。
然而她會跟金吾衛保持這麼密切的關係卻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那就是在西城內正在進行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絕對不能夠照進五位知曉。
因為這樣的原因女人並不想因小失大,所以她纔會對金吾衛這邊保持謙恭的態度,並且每次都是主動把人五花大綁的送到金吾衛那邊。
而現在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京市內連續發生了這麼多的刺殺事件。
甚至被殺害的人中還有兩名朝廷官員。
這讓周升覺得後一種可能性很大。
不過他倒是並沒有把心裏的懷疑直接說出來,畢竟現在他還並沒有任何證據。
周升又對金安的長子問道:“看來你父親所畫的女人並不是他憑空想象出來的呢,你父親經常去西城嗎?”
既然金安在臨死前廢寢忘食地完成的這幅畫作上所畫的是西城的女首領。
這就說明金安的死有可能跟西城脫不了關係。
然而金安的長子卻快速搖著頭:“這怎麼可能呢?我父親一向都是清清白白的絕對不會跟那些違法的人。我之前從未聽父親提及過西城,我想他也不會主動去西城的!”
在大部分生活在京師的人看來,西城裏的人都是惡徒。
只要跟西城扯上關係,那一定是非常不好的。
所以那些想要潔身自好的人都會主動跟關於西城的事物切割關係,以此標榜自己的清白。
周升段時間事情變得無比有趣。
之前他覺得京師內連續發生的刺殺事件,也許跟李楠國人有關,是裡楠國人爲了復國才秘密籌劃著什麼。
然後現在那些刺殺事件似乎又跟被稱為鬼城的西城扯上關係。
周升又把目光投向眼前那副巨大的人物畫像。
這幅畫像極大幾乎與真人無異,而且金安把畫像上的女人畫的栩栩如生,彷彿她下一秒就要從牆上走下來來到周升的面前一樣。
金安在這幅畫上已經傾注了很大的精力。
周升輕輕笑著對金安的長子問道:“爲了儘早查出殺害你父親的兇手,我想暫時將這幅畫借走,你看怎麼樣?”
“周大人您真是說笑了,只要能儘早查明我父親的兇手,你就算把這個房間裡的所有書畫全都拿去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