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香帕
第二天一早周升便跟找上門來的呂輕候講了自己懷裏發現那塊香帕的事情。
周升一手把玩著這塊香帕,一手對呂輕候說:“這塊突然出現在我身上的香帕,跟王武被殺前的香帕也許會有關聯。”
得知這一情況後,呂輕候大喜過望。
他現在還是待罪之身,如果不能在限定時間內查清楚一切並且把兇手抓捕歸案的話仍舊要被關進大牢中。
在周升似乎發現了一條極為重要的線索。
但呂輕候還是忍不住問:“周大人,這塊香帕是在什麼時候被放到您身上的?”
周升神色嚴峻地搖了搖頭說:“我完全沒能察覺到。”
既然對方可以把香帕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到周升身上,那麼如果當時他想要殺掉周升的話,恐怕周升早就已經死了!
但周升還是說:“雖然完全沒有任何頭緒,但我覺得很有可能是昨天晚上從花車上掉下來的女孩。”
昨晚正當呂輕候準備護送周升回家的時候,那些來自裡楠國的花車也恰好在周升家門口的街道上緩慢行進著。
而花車上其中一個戴著面紗的舞女,突然間從花車上掉了下來。
呂輕候接住那個女孩,但那個女孩似乎是個啞巴一句話都不說,而且後來還非常詭異的開始當衆撫摸著周升的前胸。
周升覺得如果是有人故意將香帕放到自己身上,那麼昨晚的那個女孩最有嫌疑。
呂輕候聞言立即說道:“既然如此,我就就讓金吾衛去把那些裡楠國的人全都抓了。只要把他們關進大牢,嚴刑拷打一番,不怕他們不招!”
周升立即皺了皺眉毛,厲聲說:“如果這起案子沒破,你以後被關進牢裡也希望被這樣對待嗎?”
呂輕候立即搖頭。
周升輕聲嘆了口氣說道:“還是先去找王武的妻子確認一下吧,只會香帕跟她之前見過的香帕是否有什麼關聯之處?”
於是周升跟呂輕候又一次來到王武家中。
王武的妻子仍舊身穿素稿,神色憔悴。
雖然距離她丈夫被人殺害已經過了半個多月,然而王武的妻子還是沒能釋懷。
周升把香帕拿出來給王武的妻子辨識。
他問:“上次見面的時候你有提到過,在王武被害的三天之前,你曾經在你丈夫身上發現過別的女人的香帕。這塊香帕跟這塊香帕是否有類似之處?”
王武的妻子眼睛瞪得老大,她死死的盯著周升手裏的這塊香帕,然後斬釘截鐵的說道:
“豈止是有相似之處,簡直是一模一樣!不管是紋理還是圖案,都跟那時我在丈夫身上發現的香帕一模一樣!周大人,你已經找到殺害我丈夫的兇手了嗎?”
周升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跟呂輕候對視了一眼。
顯然這起事件跟裡楠國的那些人有關聯的可能性大大增強。
周升最後不動聲色地跟王武的妻子告辭:“現在的確是掌握了一丁點線索,但是抱歉,還是等一切調查結果出來後再跟你闡述情況吧。”
從王武家退出來後,呂輕候對周升問:“周大人,這一次我們總可以去抓捕那些裡楠國人了吧?”
周升略微思索一陣後說:“暫時派金吾衛前往裏楠國人在京師居住的地方吧,將他們的行動限制。”
裡楠國人的身份極為敏感,他們的國家在不久前纔剛背聶鎮安帶兵剿滅,其國土也全都併入大梁的版圖之內。
如果這些事件跟他們無關,就將裡楠國的這些人下不入獄的話,今後可能會生出更多的事端來。
所以周升才決定相對剋制行事,只是暫時將他們的控制起來,但並不將其逮捕。
周升又說:“我跟你一起去吧,順便也可以親自向他們詢問一些問題。”
兩人轉身前往金吾衛的駐地。
路上週升又把香帕遞給呂輕候對他發問:“你看看這塊香帕上是不是塗有可以致人昏迷的東西?”
昨天晚上當周升在家門口被那女孩撫摸了胸膛後,就時常有一股極為強烈的倦意襲上心頭。
一直到黃雨柔發現了藏在周升衣帶上的這塊香帕,那股極為強烈的倦意才終於消失。
這也是周升認為自己身上的香帕極有可能是昨晚那個花車上的女孩塞進自己衣服中的重要原因。
但呂輕候並沒有接過香帕就直接搖搖頭,他說:
“在南疆之地那裏各種奇珍異草和離奇古怪的蟲子實在太多,甚至在南疆各國中,還有不少國家都有那些蟲子煉藥。”
“關於南疆的蠱物跟毒藥以及其他各種有毒愁煉製的東西,在中原一向是知之甚少,所以就算這塊香帕上真的塗有南疆特有的迷藥,恐怕我也是無力發現。”
對了這話周升又把這塊香帕收了回去。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金吾衛在京師的駐地。
金吾衛一向是一個備受京師百姓尊敬的職業。
每個月領的俸祿極多不說,金吾衛每天都穿著特製的鎧甲在京師街道上巡邏更是無比威風。
因此有很多男兒小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夠成為金吾衛。
然而要想成為金吾衛是何等的困難,要想成為金吾衛必須經過層層的選拔,能夠在京師擔任金吾衛的更是需要高手中的高手。
也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之前呂輕候手下的這些金吾衛都為自己的身份感到驕傲。
然而就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金吾衛風平卻急轉直下。
而讓金吾衛們的風評變差的原因,自然是因為這半個月來在京師內不斷髮生的自殺事件。
之前在百姓眼裏無比威風個個武藝高強的金吾衛,他們竟然對於刺殺事件一點頭緒都沒有,甚至第一個被殺的就是金吾衛的長官。
儘管朝廷方面有刻意封鎖訊息,然而因為這半個月以來刺殺事件頻發,相關時間還是在民間逐漸流傳起來。
而金吾衛們心裏自然是非常憋屈的,他們又何嘗不想破獲這起案子呢?
可是他們就是一點線索都沒能找到,空有一腔熱血跟好武藝卻無處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