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走不了了
楚風神色淡漠,將那鬼王幡一攪,化作巴掌大小,收入青紫玄黃琉璃塔中。
“楚道兄,你……當真殺了那蕭沛然?”王灌溪等人見楚風攪動鬼王幡,化作流光,奔襲過來,當他們趕到時,哪裏還能見得到那蕭沛然的身影,心中頓時大驚,相比必然定然是被楚風誅殺,甚至連屍骨都餵養了數十萬陰魂。
楚風點了點頭,淡淡道:“我若不殺他,他日定然來找我尋仇,卻是麻煩。”
言至此處,楚風微微一頓,繼而又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
“倒也是!”王灌溪點了點頭,這世間本弱肉強食,若是太過柔弱,終究會泯然於眾人,唯有心狠手辣,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勢必不死不休,免得留下後患。
朱灀媚凝眸注視著楚風,心中暗暗想著:“楚風道友天賦太過妖孽,三年之約未必是眾人口中的笑話,說不定……”
朱灀媚搖了搖頭,凝望虛空,繼而思量道:“堂堂天驕榜上有名的高手,南陽蕭家子弟,就這麼死了,果真是世事無常,報應不爽。”
“這賊子……竟有一湖之力?”敬軒武嘴角輕顫,麵露猙獰,心中暗恨。
禪墨軒但是有幾分冷靜,顧自拉著敬軒武道:“師兄,那小子活不長久了,這蕭沛然雖然是南陽蕭家棄子,但畢竟也是蕭家的人,以南陽蕭家的性格,決然不會任由旁人平白無故殺了蕭家子弟還無動於衷。”
“即便僅僅是一名棄子。”
“為今之計,我等只需將此事宣揚出去,皆時自會有人替我們誅殺此子。”
禪墨軒瑤瑤凝視不遠處屹立與虛空周身黑氣騰騰霧氣皂皂的楚風,眉心狂跳,楚風的心狠手辣讓他周身震顫,面色也恍若金紙一般,任他如何也是沒能想到,對方竟然連南陽蕭家的子弟都敢動手擊殺。
敬軒武也是心中顫慄,面目猙獰,緊咬牙關,面容慘白的道:“自作孽,不可活我等速速離去,切莫被其發現。”
言語間,幾名太乙道莊的弟子便自小心駕馭著遁光,準備離開。
王灌溪見的那蕭沛然連屍骨都沒留下,便開口勸慰道:“楚道兄,仙府已然開啟,我等還是速速前往,爭些機緣纔是。”
楚風正欲言語,忽聽神念汪洋中傳出一道蒼老,陰邪的聲音:“嘿嘿,楚小子,你現在還走不得,若是不把這幾個雜碎弄死,後患無窮。”
“雜碎?”楚風微微一愣,與那周老魔用神念交流起來。
“嘿嘿!”
周老魔顧自嘿嘿怪笑了兩聲,旋即陰測測的說道:“西北方向三百里,幾個小雜碎用了上品斂氣符,瞞得過你,卻是瞞不過老夫我的。”
楚風劍眉一挑,目露殺機。
王灌溪見此,稍稍有些疑惑,便是開口詢問道:“楚道兄,我們不去仙府爭奪機緣嗎?”
楚風側過身來,凝眸望向遠處,淡淡道:“是應該走了,只不過走之前還需處理一些麻煩。”
王灌溪:“……”
王灌溪微微一愣,面容怪異,四處打量一番,卻並未發覺有何異樣。
正欲言語,只見得楚風伸手一招,那青紫玄黃琉璃塔與玉晶奇峰便自行飛掠過來,穩穩落在掌心之中,旋即聲音洪洪,朗聲道:“幾位道友此刻才走,是不是有些晚了?”
音如洪鐘,震盪開來,響徹雲霄。
禪墨軒,敬軒武等一眾太乙道莊弟子心中一驚,猛的回過頭來。
倏然,瞳孔緊縮,心神震顫,只見得那楚風腳下踏著流光,自一眾奇快的速度奔襲而來,烏雲滾滾如潮,浩浩湯湯,橫無際涯,好似魔中之魔。
幾人具是心中驚惶,敬軒武膽怯,倉促間怒斥道:“楚風,你這狗賊意欲何為,我等乃是太乙道莊弟子,你敢動殺手?就不怕我太乙道莊……”
話音戛然而止,一抹流光浮動,九狼妖刀掠過,只見得一顆偌大頭顱飛起,攪碎陰魂神念,入了那酆都印。
原本還在瘋狂逃竄的諸多弟子具是心中駭然,腳步微微停頓,面色惶惶。
“狗賊,你竟敢殺我太乙道莊弟子,待我出去啟稟宗門,定要問罪煙雲,將你抽魂煉魄,折磨致死。”
“你出不去了。”楚風淡淡道,彷彿是在闡述一件事實,手指微微勾動,九狼妖刀齊出,將幾名太乙道莊弟子盡數伏誅。
這幾人只是太乙道莊內門弟子,實力本就不強,再加上楚風接連突破,且有一湖之力,自是如弒螻蟻。
原本便是滾滾如長河的靈液小溪,在吸納了幾名仙人陰魂神念之後,更是澎湃洶涌,瘋狂衝擊這玉澤祭壇,顧自凝鍊出數枚仙隕妙法丹。
梁知微心中有些餘悸,輕咬嘴唇,楠楠道:“幸好沒讓他們逃了,如若不然將伏誅南陽蕭家弟子的事情暴露出去,便是煙雲仙宗也護不住我等。”
她甚至有些不敢想象,若是那南陽蕭家知曉蕭沛然是被楚風所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朱灀媚倒是有些冷靜,感嘆道:“世間本就如此,你不殺他,他就要來殺你,弱肉強食,叢林法則,進則生,退則死。”
言至此處,朱灀媚又將目光凝望向楚風,眉宇間掠過幾分疑惑之色,道:“楚風師弟,這幾人距離我等有些距離,貌似又動用了斂氣符籙,你是如何察覺異樣的。”
楚風手指一勾,九狼妖刀迴轉,停頓在虛空,微微震顫,淡淡道:“我得神念比常人強橫,早就發現了幾人,只是並未動手罷了!”
楚風自然是不能將周老魔暴露出來,是以只能以神念強大作為幌子。
朱灀媚心中驚駭,這楚師弟的神念該是強大到了各種程度,相隔三百里,甚至對方貌似還動用了斂氣符,如此這般都被楚風發覺,簡直是恐怖如斯……。
楚風幾人繼續前行,周遭的九色光芒越發鋒銳,氣流涌動,隱隱好似細密刀芒劃過,稍不注意,肉身便會被劃出一個口子,鮮血橫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