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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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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章 柳仙

    結果,是他們各自多慮了。

    柳仙不再發難作祟,誰知,這韓三娃又開始的不安分起來。

    人多力量大,辦事效率高,在整村人的忙活下,很快就幫韓三娃換上壽衣,布好靈堂。

    大傢伙一起湊錢,為他在鎮上的棺材鋪裡,現買了一副棺材漆好,就在棺材運回來,大家準備把他屍體裝進棺材裏的時候,奇怪的事情又發生。

    穿著壽衣,那鼓瞪雙眼早被撫合閉上的韓三娃,其身體像是被灌注了千斤鉛鐵一樣,變得異常沉重。

    他那單薄,頂多百來斤左右的身板,在同村兩位農活好手,隨意扛個百來斤不在話下,還能健步如飛的漢子搬動下,卻紋絲不動。這令兩位漢子一驚,搓了搓手,咬牙把吃奶的力量都使

    了出來,去搬抬韓三把的屍體,依舊還是一樣,未能將其移動分毫。

    兩位大叔訝然無比,其餘的人,見到這種怪象出現,也慌了神。

    不少人說,這韓三娃慘遭柳仙懲罰而死,是橫禍,他心有怨氣,死得不甘心,不願意就這麼入土安葬。

    老村長沉重著臉,又喚來幾名力大的漢子幫忙,搭把手,想試著把韓三娃屍體強搬進棺材裏。

    “一、二、三,用力。”

    足足六名身壯力大的漢子,在喊著口號聲下,一起用力,個個牙關緊咬,手臂青筋凸隆,卻仍然沒有把韓三娃的屍體抬起來。

    老村長揮手,叫那六名漢子先退下,他站在韓三娃的床頭,衝他喃喃說道:“韓三娃啊,畢竟是你有錯再先,柳仙才會對你動手懲罰的。如今,柳仙不打算再繼續追究,你也已經死了,

    就安安分分,別再鬧騰了好嗎?讓少年們好好替你把白事料理完後下葬,少年們會多燒些紙錢給你,讓你在下面過的衣食無憂。”

    嘭~~~

    在老村長話一說完,外面的堂屋,突然響起一道巨響聲來。

    “外面怎麼了?”

    大家紛紛被那巨響給驚動,拔腿跑出去一看究竟,連忙詢問那些在堂屋裏的人怎麼個情況。

    身處堂屋裏的人,臉上都浮現出絲絲懼意,說那停在靈堂前,為韓三娃準備的棺材,也不知道怎麼着,像是憑空被一把看不見的大錘子給砸下,爆碎著四分五裂,棺材的碎塊散落一地都

    是。

    聽完後,老村長臉色難看的說道:“看來,這韓三娃不甘心自己就這麼被下葬。”

    “那村長,那這可如何是好?韓三娃不會把氣往少年們身上撒吧?”有的鄉親,不禁憂怕的出口問道。

    這話一出,大家都惶惶不安,還真怕有這個可能性發生。

    老村長目光從人群中一一掃過,最終落停到父親和少年的身上,他對父親試探性的說道:“重樓,你看,是不是把你們家老二請來,處理一下這事兒?”

    “請孟老二來?”

    鄉親們中,聽到老村長要讓父親去請少年二叔來,立刻爆發出一陣騷亂,他們臉色浮現出喜憂參半的神情。

    二叔乃是少年父親的親弟弟,只比少年父親小三歲,為人很神秘、孤僻,喜歡獨來獨往,行動飄忽不定,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唯有少年父親有法子可以找到他。

    鄉親們對少年二叔,是又敬又怕又恨。

    確切的說,他們對二叔的畏懼和恨多過於敬重。

    少年二叔身懷不少奇巧異術,至於他師承何處,沒有人知道,一直是個謎。

    從鄉親們的口中,少年只知曉,二叔年輕的時候,外出打工過幾年。

    他回來後,整個人大變,變得沉默寡言,不願和他人相處交流,而他本身,也莫名一下會了許多令人驚詫的奇巧異術。

    少年們村子裏,不少人遇見的離奇怪事,都是全靠二叔施展那些奇巧異術,助其化解。這也是鄉親們敬重他的重要原因。

    至於鄉親們為何懼怕與恨他?

    那是因為二叔行事獨斷專行、少年行少年素,很多時候全然不顧旁人的感受,此而,在村裏得罪了不少人。

    起初,二叔得罪的人裡,有一部分氣焰洶洶的找到二叔,說要和他算賬。

    但,在二叔動用奇巧異術的小懲戒之下,那些找二叔算賬的人,嚇得是屁滾尿流的灰溜溜回去。

    於是,對於二叔,鄉親變得很忌諱起來。

    生怕自己不小心,將他惹怒,動用奇巧異術,弄得自己一家不得安生的話,那可大發了。

    然,在少年腦海裏,二叔除了給少年神秘、孤僻的印象外,少年覺得其它一切都還好。

    且,二叔沒有結婚,更別提有孩子了,對少年,他格外的疼愛,視如己出,老是寵著少年。小時,他每一次回來,都會給少年帶許多好吃的零嘴與小玩具,特別羨煞當時同齡的孩子們。

    可,每次二叔見到少年的時候,眼睛裏,總是帶著一種道不明的深意,卻又很無奈很苦澀的複雜情緒夾雜裡面。

    偶爾,二叔也會跟少年說些奇奇怪怪的話,諸如“明兒啊!有些事情,你終究是要面對的,無論怎麼躲是躲不過的”云云之類。

    每當被父親撞見二叔和少年說這些奇怪話的時候,總會引來不悅,板着臉呵斥二叔。為此,二叔、父親還大吵過幾次。

    伴著少年年齡增大,二叔回來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少,有時候一年都不會超過五次,他也不再對少年說那些奇怪的話,只是每次看向少年目光依舊,還是飽含一種說不出的深意在裡面,夾雜著無

    奈、苦澀的情緒。

    叫少年頗為怪異的是,每次父親要找二叔,他總是有著各種方式通知到他,讓他趕回來。

    少年旁敲側擊過幾次父親,問他是怎麼做到的?可惜,父親嘴嚴的很,一點口風都不透。

    少年也打過二叔的主意,他與少年父親一樣,僅是微微一笑,不吐露絲毫。

    老村長問完後,少年父親淡淡的迴應,說:“爲了謹慎,以防不測,少年已經先一步通知了老二,想必晚一會,他就會趕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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