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呵呵一笑：“一定一定。”

    她是瘋了纔會告訴戚凜。

    “蘇秘書，今天想起來什麼了嗎？”

    “……”

    “蘇秘書，今天呢？”

    “蘇秘書，還是沒有想起來嗎？”

    搖光萬萬沒想到，當天的隨意一答居然成了戚凜每日詢問的由頭。

    這傢伙像是個復讀機一般，每天都在耳邊詢問著搖光想沒想起什麼來。

    對此，搖光當然是連連搖頭。

    想什麼想，她什麼都沒想起啦。

    可實際卻是……

    她每晚，都會夢到些零零碎碎的畫面。

    那些畫面……不堪入目。

    搖光都不知道，自己居然還有那麼開放的時候。

    而且，戚凜那傢伙的也太過於無恥。

    如同以往的每一個夜晚一般驚醒，搖光胸口劇烈的起伏，剛剛那如同窒息一般的快感還在腦中迴響。

    她想，自己一定是個色批。

    不然，怎麼能記得的就是那些不堪入目的場景呢？

    戚凜……

    腦中刺痛萬分，搖光也終於相信了那句見鬼的“相愛”。

    確實，不那麼相愛也豁不出去那麼玩。

    她只能說，真會玩啊。

    而且，那些個充滿少女心的言情小說場景，戚凜是怎麼構建出來的？

    這一刻，搖光恨不得化身為醫院那些個研究狂魔，開啟戚凜的腦子看看其中裝了什麼東西。

    瘋了。

    揉了揉刺痛的額角，搖光撈過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心中更是憤憤。

    自從那句相愛之後，她就一個好眠都沒有過，如今夢到的場景更是越來越限制級。

    她咬著下唇翻看手機，在見到戚凜的名字時候怒從心間起惡向膽邊生。

    按下綠色的撥通鍵，不過兩三聲之後戚凜略帶沙啞的聲音便從另一邊傳來：“蘇秘書？”

    戚凜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困頓，想來他的睡眠是很好的。

    指尖摳著被子，搖光溫柔開口：“戚總，您睡得好嗎？”

    深夜接到搖光的來電戚凜本就詫異，在聽到她這話的時候心中一緊：“還好，你怎麼了嗎？需要我……”

    搖光沒等她說完，便溫溫柔柔開口：“知道您睡得好，我就放心了，晚安。”

    說完，掛電話關機一氣呵成。

    再次鑽回被窩後，她心中再沒有了半分憤怒，倒是難得的睡了個好回籠覺。

    果然，有人和她受同樣的苦，她就覺得沒有那麼苦了。

    她這邊是睡著了，可被她吵醒的戚凜卻是目瞪口呆。

    深夜來電，就是爲了問他睡得好不好？

    這就是蘇秘書的報復嗎？

    長見識了。

    戚凜望著暗下來的手機螢幕半晌，卻是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這顆真是……

    好吧，沒的睡了。

    次日一早，搖光罕見的神清氣爽的起床。

    “早！”到了公司之後，她歡喜的和同事們打招呼，唇角的笑甚至都更真誠了幾分。

    睡好了，天都更藍了些呢。

    尤其是，看到戚凜一臉疲倦的從她面前經過的時候。

    “哎呀。”她這一聲做作至極，輕笑道：“戚總，您昨晚上沒有睡好嗎？”

    聲音滿是關切，眼中滿是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