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搖光，”他冷淡又輕蔑的道：“你閉嘴。”

    如今這樣的蘇搖光，憑什麼和他這樣說話。

    搖光幽幽道：“好大的脾氣，你跪著求我父親救你家的時候和不是這樣的。”

    跟在廖暘身邊的江妃霎時間感覺手骨都要被他抓碎了。

    她臉色蒼白的忍耐著，就聽搖光繼續開口：“如今不吃軟飯了，就是硬氣哈。”

    她鋒銳的眉眼淡淡的從廖暘身上掃過，就像是看著什麼垃圾一般。

    “你……”最不堪回首的事情被她說出來，廖暘心中一瞬間暴戾叢生，手中的力氣也越發大了起來。

    江妃終於忍不住，輕輕痛撥出聲。

    廖暘一怔，才低頭看向太太。

    “抱歉。”那逐漸腫起來的手腕讓他心生愧疚。

    “果然，”搖光淡淡的道：“自卑又自傲，你還是這副鬼樣子。”

    那一瞬間，鋒銳的眼神幾乎讓廖暘無地自容。

    他想說什麼，卻被妻子緊緊的握住手臂。

    再回過神來，卻只能看到搖光的背影。

    他悶悶的哼了一聲，帶著妻子繼續走向餐廳，可這紀念日終究是增添了許多的陰霾。

    另一邊車子上的搖光也是無奈至極：“你看什麼？”

    自從餐廳出來之後，這男人已經用莫名其妙的眼神看了她許久了，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

    戚凜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才說：“看你好看行嗎？”

    他沒有說假話，剛剛搖光蔑視廖暘的模樣真的美極了。

    就像是一塊寶石終於擦去了灰塵，露出自己最美的模樣。

    這也是戚凜想從她身上看到的模樣。

    這些天，他一點點的收拾那些曾經欺負過她的人，一點點找回蘇家曾經的財產，想的不過是想看一眼她最真實的模樣罷了。

    那樣張揚四射，驕傲的如同小鳳凰的模樣。

    如今她因著另一人這般，戚凜心中遺憾的同時又生出了幹勁。

    他得抓緊讓廖暘被她踩在腳下，讓她更為肆意的露出這樣的模樣來。

    生活在玻璃房中最嬌豔的玫瑰，本來就不該受到風吹雨打。

    “神經。”他的眼神太過於專注，搖光終於頂不住，哼哼了兩聲。

    戚凜眨了眨眼睛，神色無辜：“我說認真的。”

    他是真的很喜歡搖光那個模樣。

    搖光無奈：“盛氣凌人的，有什麼好看的？”

    就連她父親在世的時候都勸過她，不要那樣目下無塵，不然很容易引來敵人的。

    他所說不差，她果然因為過去的自傲付出了代價。

    可在如今她再不敢露出那種模樣的時候，卻居然會有人說她這樣好看。

    這怎麼能不讓搖光懷疑戚凜的審美。

    戚凜誠懇道：“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就喜歡你盛氣凌人的模樣。”

    這纔是她的本性，纔是她在無憂無慮的環境中露出的驕傲本性。

    戚凜覺得他能為這樣的神色付出一輩子的努力。

    搖光不想說話，並且閉上了眼睛拒絕交流。

    這傢伙要發瘋就自己發瘋去，不要來打擾她這個正常人。

    戚凜有些遺憾：“你倒是說兩句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