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哦。”笑容燦爛的小姑娘既天真又殘忍。

    戚凜指尖動了動，半晌後才輕聲道：“他說，你準備大選後宮。”

    這一刻，戚凜想他應該是帶著一些期待的。

    期待這是假的，期待要搖光駁斥這個謊言。

    但是，他終究要失望了。

    “居然是這個？”聽到這話的搖光只是挑了挑眉，不甚在意的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戚凜啞然：“不是大事嗎？”

    在他心中，這應是天大的事情了。

    搖光笑眯眯的反問：“為什麼是？難道你從前沒有想到這些嗎？”

    她摸了一把戚凜的臉頰，輕佻又惡劣：“千歲，您見過哪位帝王后宮中只有一人嗎？”

    沒有。

    戚凜無聲的回答，心也隨著搖光給出的答案落到了深淵。

    “不過他這倒是給我提了個醒。”搖光摸了摸下巴，興致盎然道：“不然你幫我選吧。”

    “反正你也不會害我對不對？”她將臉湊到戚凜面前：“對嗎？”

    戚凜：“……”

    他靜靜的看著小姑娘臉上的笑，想彎彎唇角，卻僵硬到每一寸肌肉都無法動彈。

    何其天真，又何其殘忍。

    “戚凜。”那隻手殷切的觸碰著他的手腕：“你真的不會害我，會一直對我好的對吧。”

    她的聲音充滿歡快，充滿期待，充滿狠厲的穿透戚凜的心臟。

    呼呼的冷風穿堂而過，戚凜聽到自己用冷靜的聲音開口：“對。”

    他永遠不會傷害她，也永遠都會對她好。

    “你最好了！”輕吻落在側臉，搖光笑眯眯道：“等等我便讓人將那些畫卷拿來給你。”

    說話間，她將自己塞進了戚凜的懷中，不滿的嘟囔：“那麼多的畫，看得我眼花繚亂，煩……”

    戚凜下巴緩緩抵在搖光的發頂，輕聲應和：“好。”

    他不知，搖光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在他懷中說出這些話的。

    也許她什麼都沒想，但戚凜知道這一刻自己狼狽的像是一條狗。

    為心悅之人挑選枕邊人，這真是最為折磨的懲罰了。

    當那溫軟的唇再次印到他的臉上時，也不能溫暖他半點冷卻的胸膛。

    “戚凜，”耳邊的聲音歡快的像是一隻鳥兒，她說：“昨晚上那個姿勢你教教我，聽說男人都喜歡那樣，我以後也和旁人試試好嗎？”

    不好。

    戚凜機械的勾住懷中的纖腰，心中無聲的哀嚎。

    他蓋住搖光的眼睛，教給她想學的一切，在不被她注視的角落中遍體鱗傷。

    蘇搖光，別拿別人和我比。

    一刻也不要。

    在他的服侍下，搖光自然是酣暢淋漓的。

    作為獎勵，戚凜得到了舒適卷畫卷，上面俱是如今京城內外適齡的青年，是皇夫的候選人。

    這其中會有搖光的妃嬪，也會有她的皇夫。

    那是她的夫君啊。

    戚凜指腹劃過那些讓他厭惡的畫卷，覺得這些人大抵都是配不上他的搖光的。

    但再如何，他總是要選出一個的。

    安慰了自己良久，戚凜終於還是逼迫自己坐在了桌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