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還和以前一樣，一提起所熱愛的東西，這傢伙就會忽略所有其他的不正常。

    略一沉吟，搖光挑揀著將如今能實現的技術和戚凜略略說了說。

    不同於會議室中的籠統，此刻搖光將所有能想得到的細節都拿出來和戚凜討論。

    隨著她的話，戚凜的眼神也越來越亮。

    是這樣。

    我也是這樣想的。

    原來還可以這樣。

    三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的迴盪，心中更是不斷的思考著搖光說出這些技術的可行性。

    到最後，他驚喜的發現，竟然全都可以。

    一個下午時間，蘇搖光竟然將他講過的東西全都吃透，甚至還能想到了更多他能想到的東西。

    待搖光車子停下的時候，戚凜依舊有些意猶未盡。

    “戚先生，到家了。”這時候，他便看到蘇搖光狹促的眉眼，霎時間那些消失在心底的拘謹再次升了起來。

    “蘇小姐。”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耳朵有些紅。

    搖光憋著笑沒有去看他的耳朵，而是繼續道：“如果可以，我希望在大會上你將這些問題完善好。”

    按理來說，思路好了解決這些東西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戚凜卻是皺起了眉頭。

    “有困難？”搖光佯裝不知的開口。

    “事實上，這是個很大的工作量。”戚凜眉頭微微蹙起：“而且，依著我公司目前的體量，做這些非常的吃力。”

    對於將自己公司的弱點暴露出來這件事，戚凜沒有半點的窘迫。

    他堅信天樞的前景是好的，一時的困窘算不上什麼。

    “如果蘇家注資呢？”在戚凜準備將計劃分成幾個部分的時候，搖光輕飄飄的扔過來一句話。

    戚凜略顯詫異：“注資？”

    對於合作伙伴注資？

    “抱歉，蘇小姐我並不接受併購。”更不可能賣掉天樞。

    如今賣了它固然能得到大筆利益，可可若是比起未來，那便不值一提。

    “不是併購，”搖光笑眯眯道：“是換股。”

    對於保有親密合作的公司，換股並不是一個什麼特別不能接受的事情。

    但是，如今天樞的體量比起蘇家來說是那麼的微不足道，蘇搖光竟提出這些？

    這一刻，戚凜毫不掩飾自己的詫異。

    若是三年後，搖光說出這些，他都不會有任何的意外，但如今……

    未免有些草率，甚至是……敗家。

    “很意外嗎？”搖光挑眉：“我以為你看出了我很欣賞你。”

    她說的應該是欣賞他技術的意思。

    戚凜在心中反覆警告自己，可心跳卻越發的快了。

    “蘇小姐，”他沉著冷靜的道：“這種事情您應該先拿到董事會上去討論。”

    便是他們私下達成了協定，蘇家的董事會也不可能同意。

    “好吧，等有了結果，我再來聯絡你。”搖光輕笑著道：“你該對你有些信心，天樞是跨時代的創作。”

    就如同在現實世界那般，帶著整個人工智慧領域走向了另一個方向。

    “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去了。”那雙眼中的信賴太過溫柔，讓戚凜方寸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