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打臉,退親
朱氏聽了這話,更是歡喜。
如今正好,不用自己開口多說了。
“不管是誰,我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幾人說完後,便躡手躡腳地對著那方走去,生怕驚動了那內裡的人,而錯過最精彩的戲碼。
朱氏走在前頭,如今隔的近了,更是瞧得清楚了些。
見著那草叢邊堆放的似乎正是白寧的衣物時,心裏更是歡喜,連忙三步並作兩步走了上去,看也不看一眼便對著裡頭一頓嚷嚷。
“好你個白寧,竟敢和野漢子在這裏做出這麼不檢點的事情來!”
白寧聽著聲音,立馬站了起來,眼裏全是疑惑。
朱氏聽了這話,纔對著內裡一瞧,頓時愣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
她明明買通了隔壁村的惡霸,想趁著白寧上山後,便將她打暈給辦了。
然後再放出些火苗來,引起大家的注意。
可眼下怎麼卻是白寧一個人在這裏?
白寧見著她有些呆愣的嘴臉,語氣十分嘲諷:“朱嬸子,你這是什麼意思?虧得你還是秀才孃親呢,這麼污衊我,是不是另有所圖?”
朱氏被她這對眸子盯得頭皮有些發麻,如今張大著嘴也不知道怎麼辯白。
過了好久才吞吞吐吐說道:“誰讓你自己將外衣脫在那裏的,這不是惹人誤會麼?”
“我挖東西熱了,難不成還不能脫掉外頭的短褂子了?倒是你啊嬸子,眼下是想自己將這一切全都吐出來,還是要我來證明?”
朱氏聽了這話,後背不由得泛起絲絲薄汗。
這丫頭,難不成是知道了什麼?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白寧笑了,一對梨渦在陽光下極其打眼。
“看來嬸子是不打算承認咯,那好,既然這樣,可別怪我…”
大夥兒此時聽得雲裡霧裏,壓根不曉得這兩人是在說什麼,如今只見著白寧將這話說完後,又轉身去了另一邊的草叢裏,將一個男人給拉了出來。
如今這人身上捆著繩子,嘴巴也被稻草堵住,只剩下一對眸子怔怔地瞪著。
這不是隔壁村的胡一刀?
他怎麼會在這裏?
眾人呆愣的同時,朱氏的臉全白了,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倒是白寧冷笑著開了口:“你不想讓我嫁給你兒子,可也用不著拿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害我吧?故意引人上山,不就是想讓大家發現我的醜態?”
“我沒有,白寧你少在這裏污衊我!”朱氏雖然是反駁,可語氣到底有些弱了。
到了後面壓根就沒了什麼氣勢。
白寧也不多說,直接將那胡一刀嘴裏的稻草給扯了下來。
胡一刀此時再也沒有平日的硬氣,立馬開口將今日之日和盤托出。
“是朱氏給我銀子,讓我跟著上山打暈這丫頭後糟蹋,再趁事成之後在山上放火,所以這件事情,都是朱氏指示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啊!”
朱氏整個人差點栽了下去,她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林平想的計劃就這麼被戳穿了?
這胡一刀不是個惡霸麼?
怎麼如今反倒被白寧這個丫頭拿捏住了?
“我怎可能指示你,證據呢!我家林平可是秀才,以後是要做官老爺的,憑你一個惡霸也想污衊我!”
她將朱林平搬出來,也就是在胡一刀面前立威,想用身份壓制住他。
卻不料胡一刀在剛纔被劉玄狠狠地收拾了一頓後,壓根就不敢再如何了,只能對白寧聽之任之。
如今又從袖中拿出一對耳環攤在掌心。
“這朱氏本說事成以後給我銀子,可我怕她抵賴,便讓她將這對耳環先給我當定金,有了這東西,你還想抵賴不成?”
朱氏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嘴上還在狡辯:“鬼知道你是不是偷的!”
白寧不想跟她多扯,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說這一切跟你沒關,那好,你敢不敢發毒誓?”
這個時代的人都十分迷信,於氏哪裏敢發誓?只能支支吾吾,半天也放不出一個屁來。
白寧冷笑。
“怎麼,不敢了吧?如果不是我今天警惕,怕早就被她給害了!”
“我們兩家的確是有婚約在先,可朱家今日這麼歹毒的法子甩掉我,那我眼下也請大家做個見證,我白寧看不起朱家,瞧不上朱林平,要和朱家退親!”
朱氏氣的身子顫抖,之前瞧著她是個傻女,又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一直遲遲未動手。
沒想到,今日做這一切反而害了自己!
她咬牙切齒,眸裡全是恨意:“你休想!要退也是朱家退你!”
“今天你做這一切企圖破壞我名聲,就算是鬧到公堂,我也是有理的,你若不信,大可以試試!”
白里正方纔也跟了上來,因著人多,便只能站在後麵,如今聽完這話後立馬走了出來,鄙夷地看了一眼朱氏。
“這件事情,就按寧丫頭說的辦!林平是秀才,這件事情若是鬧大,對朱家和上河村都沒有好處!”
白里正說完這話後,又看了一眼白寧,這件事情如果是其他人,那他肯定會直接將人拉到官府。
可朱林平是上河村的希望,這件事情一鬧,勢必會影響以後的仕途。
所以便希望白寧能息事寧人。
白寧自然也明白,如今看在白里正的面子上,也不想多說,畢竟收拾這朱家以後還多的是時間。
再說了,眼下她們母女二人依靠在上河村,以後都還仰仗白里正。
白里正見她沉默,眼裏也很是欣慰。
倒是於氏身子一軟,直接癱倒在地。
這都是什麼世道,林平堂堂秀才爺,竟然被這麼個丫頭給爬在頭上了!
雖然這親退了沒錯,可往後的臉面,得往哪裏擱?
眾人紛紛散去後,白寧這纔對著空曠的樹林開口說了一句。
“劉玄大哥,我知道你還在,今天多謝你…”
要不是劉玄出現,她便會被胡一刀打暈玷汙。
她不但救了自己,還套出了胡一刀的話將計就計,幫了自己。
這份恩情,白寧自然是銘記於心。
見著沒有迴應後,白寧又笑道:“改天,我好好答謝你…”
說完這話後,也沒多留,揹着那些藥草下了山去。
劉玄瞧著那遠去的背影,一對如同獵鷹的眸子染上了幾許歡愉。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幫她?
或者是因為她比旁的姑娘特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