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七章:朱狀元的疑慮
京城內的別人不清楚,可白寧倒是清楚的很,好歹他們也是從同一個地方出來的,就算朱林平成了狀元之後再囂張,他以前是什麼樣子白寧一直不會忘記。
當初在五里鎮上,朱林平只不過就是一個窮秀才而已。
之所以和她有婚約,完全是兩家門當戶對。
倘若朱林平真的有權勢,當初又豈會選擇白寧。
想到上京之後發生的一切,白寧都覺得十分蹊蹺,可又從來沒有見朱林平和任何人走的近過,或許這朱林平背後的靠山隱藏的太深了?
“將軍夫人,你放心,你吩咐的事情,無論如何我都會辦到,只是我有些擔心朱林平會對您不利,你可萬萬要小心。”
在莊子上,誰都沒有想到最後的對手竟然會是朱林平身邊的人,徐嬸對朱林平的認識並不深,可她在京城之中也曾聽說過朱林平的流言蜚語。
聽聞朱林平和公主殿下的婚事兒就是一場交易,白寧也證實了這一點。
可全京城的人都認為朱林平是被公主殿下給逼迫的,畢竟新科狀元本就是好拿捏的,再加上朱林平又沒有任何的身份背景,他在永寧公主這兒自然是沒有選擇的權利。
如此一來,永寧公主只要一找到朱林平,那他務必不會拒絕永寧公主的成婚條件。
“徐嬸,你放心吧,我心中有應對的法子,你將我護送回將軍府之後再去調查。”
白寧突然感受到小腹傳來的一陣疼痛,她的心中有些慌亂,難不成是她剛剛在莊子上用了內力的緣故。
想到這裏,白寧不由的擔心起來。
若是因為施展了內力傷害到了腹中的孩子,那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昨夜和劉玄相偎在房間內,白寧還向劉玄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倘若出事兒,劉玄回京之後見孩子沒了,他一定會十分失落。
見白寧臉色蒼白的樣子,徐嬸急忙上前道:“將軍夫人,你這是?”
徐嬸剛剛伸出手攙扶著白寧,白寧立馬道:“無事,速速回京。”
京城郊外這樣的地方可耽誤不得,白寧一語,徐嬸立馬應聲道:“是,夫人你放心,我們就算是死,也會將你護送回京城。”
徐嬸轉身走到馬車旁,將駕著馬車的徒弟趕走,自己拉過韁繩,迅速駕著馬車離開。
而從莊子上追趕出來的朱林平一行,根本就沒有再見到白寧的下落。
眼瞅著就要追到京城的城門外,突然一個黑衣人說道:“朱狀元,前面的馬車想必就是那將軍夫人的馬車,只是他們馬上就要入城了,你看咱們還要追嗎?”
聞聲,坐在馬車上的朱林平掀開馬車的簾子一看,果然如黑衣人說的一般,前頭的馬車還真的就是白寧的。
這個女人,跑的可真快,她身邊的那群女人看樣子也不是好惹的,若是這個時候追上去,只怕他還會遭到陛下的問責。
只要劉玄去了邊關打仗,那他就有的是法子將白寧騙出京城外。
“不必追了,我讓你們安排人的都安排好了嗎?”
朱林平的話一出,馬車外的黑衣人們都不由得緊張起來,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不敢吭聲。
“回主子的話,你讓我們安排的人都已經安排好了,只是眼下還在京城外等著訊息,今日劉玄將軍帶著那麼多人離開京城,若是咱們眼下貿然的跟去,只怕是要被劉玄將軍身邊的人發現,還望劉玄將軍三思。”
“是啊主子,劉玄將軍此行可是帶了三萬士兵,咱們只怕不是對手。”
一聽這話,朱林平再也忍不住了,今日這般不順,他早就想要發泄心中的怒火,若是這會兒他的人不跟著劉玄,那可就沒有機會再對付劉玄了,他若是上了戰場,那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主子,屬下們知錯了,可眼下這樣的情況,只怕是要讓咱們的兄弟們去送死啊,還望主子三思。”
這些個黑衣人都知道朱林平的脾氣,自打朱林平成了狀元郎之後,這群人便跟在朱林平身邊,平日裏朱林平對他們的責罵可不少。
按理說一個狀元郎,也算得上是一個文官,真不知道是哪兒來的那麼大的脾氣。
“我如何三思?既然你們都當我是你們的主子,那便速速安排人去邊關,誰要是破壞了我的好事兒,我定要他償命!”
邊關戰場兇險,本就是除掉劉玄的最好機會,朱林平早就已經謀劃好了一切,可如今這群人竟然如此不給力。
一聽到朱林平的話,幾個黑衣人都不敢吭聲,唯有一個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冷聲道:“狀元郎,你如今的身份確實高貴,可你怎知上頭的人允許?還望狀元郎莫要糊塗的好。”
男子的話響起,坐在馬車內的朱林平立馬心頭不安,他如今的這一切全都是靠著上頭的人幫襯的,否則以他的能力,又豈能有今日的造化。
早在之前上頭的人便安排人給他傳話,在他的身邊有一個眼線會盯著他的一舉一動,外頭說話的男人讓他心中很是不安。
難不成此人就是上頭人安排的眼線?想到這裏,朱林平立馬掀開簾子一看,只見男人臉上的笑意冷漠,冷冷的望著朱林平。
朱林平明顯被此人的眼神嚇得不清,他哆嗦道:“我剛剛確實想的太簡單了,罷了既然劉玄將軍是爲了咱們齊國去邊關的,便不再與他做對。回莊子上,將永寧公主帶到江南去。”
朱林平一開口,他的眼神卻一直都在那黑衣人的臉上,他實在擔心這個男人會再次露出冰冷的眼神。
可就在他剛剛說要將永寧公主帶到江南時,男人的臉上明顯沒有一絲表情,想來是同意自己這樣做的。
見狀朱林平便鬆了一口氣,隨後等著馬車折返離開京城,而白寧的馬車則是已經往將軍府駛去。
一入京城,之前還擔心的徐嬸立馬鬆了一口氣。
“將軍夫人,咱們總算是回來了,以後可不能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