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平安符
“我還是第一次見方梔這樣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一個教授看著她的背影道。
“是啊,我一直以為這孩子少年老成呢,比同齡人都成熟穩重,今天難得看到她的緊張。”另一個教授說。
“可能是擔心試劑能不能成功吧,畢竟祁家三少那個病國內外還沒有醫生能治好。”其他教授說。
方梔算是已經在他們學校“出了名”,哪怕不是老師也不是學生,但聽說副院長有意招她來講課,而且她才十八歲就已經把大學讀完了,還有頂級論文,這次實驗如果成功的話那麼她就有科研成果了,多少教授得在四五十歲之後纔有這樣的成績,所以方梔屬實是絕無僅有的天才啊!
“畢竟她要救的人是她丈夫,所以緊張很正常。”周躍麟道,醫生醫不了自己,也最難醫親人,因為情緒會崩潰。
幾個教授微微嘆氣,方梔英年早婚,還嫁給的是祁家那個病弱快死的三少爺……試問誰說起這個事不會嘆惋呢?
如果祁宴最終能被治好也罷,治不好……那方梔就是年紀輕輕當寡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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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梔回去祁家,她想了想,於是把自己做的平安符和護身符都給封在一個荷包裡,隨後去書房交給祁宴。
“祁宴,明天你帶著這個。”方梔說。
祁宴接過,微笑說:“謝謝。”
方梔看著他兩秒然後準備轉身離開,祁宴道:“我聽師父們說你下午去了醫大?”
“嗯,最後再測試下試劑。”方梔說。
“不管結果如何,你都是最棒的。”祁宴道。
方梔承認她有些心神不寧,嘴角勾了抹淡淡的安慰的笑,說:“一起努力。”
在她離開後,祁宴看著門口方向發呆幾秒,隨後看著自己手中的這個素色荷包,是純手工的,上面繡的符咒。
等祁宴開啟,發現裡面有一打平安符,隨後他把手伸進自己的衣兜裡,掏出來一張方梔最開始給他的護身符,他有好好的儲存,還是隨身攜帶,然後把這個一起放進去荷包了。
再次把荷包封好,祁宴用大拇指指腹輕輕的摩擦了一下繡紋,靜靜等待明天的到來。
這一夜方梔是有點失眠的,她在想自己白天的那幾個卦象,如果說她的能力下降了那為什麼一連幾個都沒算好,總不至於降到這種程度……
然而她不敢再算了,因為擔心又是那個結果,明天就要進行治療了,不能臨時崩心態。
方梔閉上眼睛,心想,要相信師父,他算了兩天,肯定是最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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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庭會所的貴賓包廂,祁禮接電話,跟對方吩咐道:“找到人了?用高價請他幫忙,不管多少錢小爺我都出得起。”
他媽昨天才讓人查到那個“清印大師”的落腳點,在隔壁D城,然後他就找人去聯絡,中間多層設線人,反正他只需要出錢就行了。
老宅那邊他也問過了一個侍從,說是方梔的兩個師父已經去過了,如果祁宴出門就第一時間告訴他。
祁禮把手機扔在沙發上,一邊喝酒一邊獰笑,眼中都是算計和志在必得,不管怎樣,他一定要那個祁宴不得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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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後祁家人就準備好要出發了,侍從推著祁宴上車,方梔跟他一輛,然後祁老爺子、清吾道長和神醫一輛,緊隨其後。
在兩輛黑色保姆車離開後,一個侍從躡手躡腳的看著門口一眼,隨後消失在轉角。
車上,方梔手心有點發麻,然而表情是鎮定的,看不出來慌亂。
這會她的手機響了,方梔接通道:“喂?周教授。”
“你們到哪了。”周躍麟問她,“我們已經在醫院等著了。”
“路上,十分鐘後到。”方梔說。
“好。”對方說完,然後掛了電話。
等車子開進醫院的vip停車場,司機推著祁宴走在前面,祁老爺子等跟方梔在一旁陪著。
電梯直達八樓,他們出來後,周躍麟和其他三個教授上前迎人。
“謝謝你們過來幫忙。”祁老爺子道。
“您客氣,我們只是來給方梔做副手。”周躍麟說。
方梔跟她大師父去換衣服並全身消毒,清吾道長再次檢查病房內護陣,等護士給祁宴換上病號服並推過來,這時走廊電梯處門開了,正是匆匆趕來的顧析。
顧析對祁老爺子幾個人問好,然後看著祁宴,祁宴向他點了點頭,隨後方梔推著他進去病房。
“有勞各位了。”祁老爺子拄著柺杖,彎腰說。
助理在一旁扶著他,顧析看著病房門關閉,清吾道長拍著他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
幾人就在病房外坐著等,祁老爺子看著顧析說:“你有心了小顧,先去公司忙自己的事情吧,等祁宴有訊息了我讓人通知你。”
“好。”顧析彎腰道,然後離開。
這會病房中,進來的除了祁宴外一共有六人,分別是方梔和神醫,還有周躍麟等四個負責儀器分析的教授專家。
在把祁宴放到病床上後,幾個專家帶上口罩給祁宴做侷促麻醉和放入微鏡,周躍麟在一旁除錯儀器,神醫看著顯示屏,祁宴的身體細胞已經都不是紅色的了,還有各種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