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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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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根源來自十年前

    郎青的往事越說越懸,我是越聽越害怕。

    當他說到十年前的考古隊了,有個可以附身在人身上的東西時候,我連忙點頭說記得。

    其實他說的這個故事,我一直半信半疑。

    詭異恐怖的事,此前我也經歷了一些。

    可是要說鬼附身這種事,是在太懸,太不可信。

    所以,我心底對這個故事的真實性還存疑。

    可是眼下這種情況之下,我是真怕他出手滅了我們兩個。

    現在別說是鬼附身了,他就是跟我講聊齋,我也得當真事兒來聽。

    郎青顯然沒有在意我的態度,繼續幽幽道:“那時候,我的這位兄弟就被那個看不見的東西上了身。不得已,我才……”

    他的聲音有些哽咽,聽起來不像是作秀。

    那一刻,他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極度悲慼的情緒當中,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劇烈顫抖。

    我意識到,自己剛纔可能是多心了。

    不管十年前他們到底經歷了什麼,至少,此刻他的傷心是真的。

    我心裏稍安了一些,低聲勸慰道:“那什麼,狗哥,你節哀。”

    郎青低聲啜泣了足有十來分鐘。

    期間,我和李登峰兩個也不好打擾他。

    直到他情緒稍微好轉,我們兩個纔敢上前,輕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郎青止住了上心,緩緩道:“兩位,你們稍等我一下。十年前,我對不起這位兄弟。十年後,我得把他的遺孤帶回去,讓他入土為安。”

    說著話,他就開始收拾那具巨大的骸骨。

    此時,我也已經從剛纔的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忽然就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太對頭。

    要說十年前的偵察兵再怎麼牛,那也是個普通人啊。

    可是眼前這具骸骨足有近三米高,而且它那個骨骼形狀,完全就不像是個人類。

    郎青的偵察兵兄弟,總不會是蜘蛛精變得吧。

    想到這裏,我連忙制止住了郎青,“狗哥,你等一下,你不覺得你兄弟的骨頭有點兒問題嗎?”

    郎青被我說的一愣,也停了下來。

    剛纔他沉浸在巨大的悲痛當中,所以沒有意識到問題所在。

    可是現在被我一提醒,他也感覺到了事情恐怕有些不對勁,“你是說,這骨頭不像是人的?”

    我沒說話,就聽李登峰呱噪道:“豈止是不像人,簡直就不是人!我就沒見過人骨頭能長成這鬼樣子的!”

    “閉上你的狗嘴!”我怒極在他後腦上猛扇一巴掌,心說這孫子的嘴怎麼這麼碎呢。

    李登峰的話雖不好聽,倒是道理卻沒錯。

    郎青明明斷定那人的脖子就是被他扭斷的,可是當化作骸骨的時候,為什麼就變成了野人的樣子。

    一瞬間,一個可怕的假設涌進了我的腦袋。

    神農架的野人會不會就是人死之後變成的!

    所謂的野人,就是屍變了的死人!

    想到這裏,我不禁心跳加速,就連自己也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我把這個假設說了出來,他們兩個怔怔地望了我片刻,誰都沒有說話。

    儘管沒人開口,可是,我已經能從眼神中看出來,他們也已經接收了這個大膽的想法。

    這也恰好解釋了,為什麼野人的動作會如此詭異,好像蜘蛛一樣貼地而飛。

    因為他們已經不是生物了,至少不是活著的生物了。

    李登峰的臉色更是刷的變得慘白,用幾乎顫抖的聲音說道:“在這鬼地方,如果死人能詐屍的話,那麼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幾具屍體,現在會不會已經……”

    他牙齒打顫,已經說不下去了。

    我陡的一凜,也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

    如果死人在這裏可以屍變,那我們即將面對的就是四個“野人”!

    昨晚僅僅是遭遇了一個,就幾乎把我們全軍覆沒。

    如果是四個,那後果簡直不可想象。

    郎青驀的停手,將本已收緊囊中的骨頭又放了回去,“不管是不是詐屍,這裏都不能久留了,趕緊離開要緊!”

    我們三個再也不敢逗留,朝著已經確定的方向,匆忙趕去。

    一路之上,我心裏那種不祥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死人變野人的事貌似有了答案,但是我始終都覺得像是缺少了點什麼。

    憑什麼好好的死人,就一下子詐屍成野人了。

    而且這種事情,以前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尤其讓我深深感到不安的,是昨晚看到的董倩的那張臉。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一幕真的不是我的錯覺嗎?

    我越想越是頭大,最後,所有的謎團在我的腦海裏攪成了一團亂麻。

    李登峰也彷彿受到了我緊張情緒的影響,神色越發的不安。

    郎青見我們兩個情況有異,就安慰道:“你們兩個儘管放心,這一次,就算是豁出這條命去,我也要把你們兩個安全地帶出去。”

    他的語氣鄭重,目光無比堅定。

    我深知,十年前的事可能是他內心之中,一個抹不掉的心結。他寧可豁命,也要救我們兩個,就是在彌補十年前的心理缺憾。

    一念至此,我不禁有些同情他。

    我剛要說點什麼安慰他的時候,誰知,李登峰卻率先開口了,“狗哥,不能不怕啊!照你的說法,上一次你們救援任務的死亡路是百分之九十三。要是按照這個標準,我們三個人,得死兩個半。你說要把我們兩個安全帶出去,這話你自己信嗎!”

    哎呦臥槽!

    這小子是他媽的吃食長大的嗎,腦袋裏裝的全是尿嗎!

    嘴巴怎麼這麼毒!

    郎青被他說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我恨不得一腳踢死他。

    我趕緊轉移了話題,問道:“狗哥,你說上一次,秦教授也是參加一個考古活動。你對那次的專案瞭解多少?”

    郎青一刀削斷面前的一根藤條,思索了一陣,才幽幽回答:“當時我年紀太小,注意力都在周圍的環境上,全然沒有注意他們談論的考古專案。不過,我記得那個叫秦博的教授,曾經在我面前擺弄過一隻黃金面具。那東西的造型很怪異,耳朵很大,鼻子眼睛也不像現代人,所以我的印象很深。”

    又是黃金面具!

    我聽的心裏突突直跳。

    秦教授的失蹤和此前詭異的行徑,都跟出土的黃金面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我以為,這只是一個個例。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在十年前,就已經出現過這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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