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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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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去找救命的鑰匙

    銅綠的出現,徹底打亂了我的思緒。

    我的身上居然生出鏽來了。

    那一刻,我就覺得腦袋發矇,驚得肝兒都顫了。

    此前我一直都以為,自己是一不小心,被捲進了一場麻煩了。

    可是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事情遠比我想象的要眼中的多。

    那尊三星堆出土的青銅人像竟然和我長的一模一樣,而現在,我的身上竟然也長出了銅鏽。要說這兩件事之間沒有該關聯,打死我都不信。

    我越想越覺得可怕,整個人都不禁緊張地哆嗦起來。

    我默默地安慰自己,也許只是巧合,那些銅鏽說不定是我不小心蹭到身上的。

    閃念間,我伸手去背後摳了一下,那種木然的感覺告訴我,這絕對不是蹭到的那麼簡單。

    這時候,我陡的想起了夢裏麵那個銅化了的王長義。忽然就意識到,那也許不僅僅是一場夢,而是一種徵兆,一種不祥的徵兆!

    它是不是在暗示我,那將會是我的結局。

    想到這裏,我渾身的汗毛都不禁一炸。

    我越想越覺得後怕,緊張地來房間裡來回踱步。目光所及之處,忽然發現了不僅對。

    就在我床頭的位置,赫然有一排溼漉漉的腳印!

    水漬尚未完全蒸發乾淨,所以腳印清晰無比。

    更為可怕的是,那些水漬腳印當中,竟然帶混著絲絲的綠色銅鏽。

    難道說剛纔那壓根就不是夢,而是王長義真的來過了!

    這個可怕的念頭涌上心頭,恐懼就像潮水一樣,瞬間把我吞沒在了其中。

    那一刻,我就覺得雙腿一軟,差一點就窒息昏死過去。

    太可怕了!

    簡直太可怕了!

    那一夜,我根本就無心再睡覺,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惶恐不安的情緒當中。

    直到天矇矇亮,恐懼的感覺才漸漸消退了一點。

    我趕緊下樓,打車直奔市一院。

    那一刻,我心裏還存在著最後一絲僥倖,希望自己只是的了某種疾病。

    可是檢查結果出來之後,我就徹底絕望了。

    醫生告訴我,那是真的銅鏽。

    這下子,就連醫生也納罕了。他表示自己行醫幾十年,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怪的病症。

    後來他告訴我,這也許是某種真菌感染。國外就發生過類似的事情,一個人被孢子感染,他的身體都蛻化成了像樹皮一樣的東西。

    但是我心裏清楚,我這個絕對不是那麼回事。我身上的鏽斑與其說是感染,還不如說是詛咒。

    來自三星堆銅人的詛咒!

    我意識到,自己被捲進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想在想要抽身,明顯是來不及了。

    要想解開我身上的銅鏽謎題,必須找到秦教授,或者說找到那身神秘的門。

    門!鑰匙!

    我猛的一個激靈,忽然想起來,昨天晚上,我把王長義的事情告訴董倩了。

    如果鑰匙被她拿到,那我這條小命恐怕休矣。

    想到這兒,我連忙撥通了秦教授家的電話。

    這還是幾年前留下的固話號碼了,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用。

    聽筒裡傳來嘟嘟的聲音,我在忐忑不安中等待著。

    忽然,電話他通了。

    “喂?”

    那是董倩的聲音!

    我激動地心臟怦怦狂跳,小心翼翼地試探道:“昨天我態度不太好,你見諒。給你打電話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你一下,有沒有找到你想到的那把鑰匙。”

    “姓金的,你個騙子,混蛋!枉費老秦在的時候,那麼器重你,你居然騙我!滾!”她在叫罵聲中怒摔電話。

    但是我也已經聽出來,東西明顯沒有到手。

    既然她沒得手,那就證明東西還在王長義的身上,我還有機會!

    想到這兒,我不禁欣喜若狂,連忙趕奔國博館,從那裏打聽到了王長義屍體所在的殯儀館。

    一個小時後,我轉而打車直奔殯儀館,想要提早下手,搜查王長義的屍體,先一步拿到鑰匙。

    可是沒想到門衛死活不讓我進,我墨跡了半個多小時,直到給看門老頭塞了半條軟中華,老頭總算網開一面,偷偷告訴我,就在今早,王長義的家人已經把他的屍體拉走了,說是要帶回老家土葬。

    這他孃的一波三折。

    我又趕緊打聽他老家的位置,直到兩個多小時之後,我才輾轉問道,王長義的老家就在本市的土文鎮。

    好在是在本市範圍之內,沒有超出警察規定的我的活動案範圍。

    土文鎮地處祈蒙山,在兩省交界地地方,說是鎮,其實和個村子也差不了哪裏去。

    我到那兒的時候,已經是五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下了車,已經是傍晚,村子裏哀樂隱隱,夜風襲來,滿地的白色紙錢被席捲起來,好像一隻慘白色的風龍,在半空中扭曲著,飛舞著。

    這情形像極了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才操控著它們,怎麼看怎麼喪。

    寒意襲來,我連忙裹了裹身上的衣裳,心裏暗罵了一句,然後順著撒紙錢的方向,朝著鎮子裡尋找去。

    二十多分鐘後,我終於在鎮子的東南方向,找到了一座土坯的老宅子。

    土坯房低矮破落,門前支著兩個白色大花圈,花圈旁邊的牆上掛著一面破鼓。

    一個禿頂老頭守在破鼓旁,等待著親朋來弔唁。

    只看了一眼,我就不禁訝然了。沒想到王長義家竟然窮到了這種程度,像這種破土坯房,我都幾十年沒有見過了。

    現在,我很是懷疑,他被秦教授收買,是不是純粹是因為錢。

    閃念間,我低著頭就要往裏闖。

    禿頂老頭忽然朝我來了一句,“來客,哪裏的?”

    我悶聲回答道:“我是王長義的同事,來弔唁一下。”

    老頭咚的一擂破鼓,院子裡隨即傳來稀稀落落的哭泣聲。

    我被那架勢嚇了一跳,但是來都來了,於是只得硬著頭皮往裏進。

    進去之後才赫然看到,靈棚早已經搭好,黑色的紗布,白色的花圈,襯在一起,黑白分明。

    靈棚正中間的青磚矮垛上,蹲著偌大的黑棺材。

    棺材前面是一張兩米多長的供桌,桌子上面擺滿了貢品,正中間是王長義大幅黑白照片。

    照片上那詭異的笑臉彷彿正在朝著我看。

    我不禁渾身一哆嗦,朝著遺像深深的鞠了一躬。

    這個人的死好歹跟我有點兒關係,如果那天在夢裏,我把窗戶開啟,發誓不去碰那扇門,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內疚,於是跑去執賓的地方,隨了500塊錢的份子錢。

    我正低頭在花名冊上簽字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啜泣聲。

    那個聲音依稀有點熟悉,我下意識地抬起眼皮,瞭了一眼。

    這一看之下,不禁吃了一驚,竟然是董倩!

    她怎麼也來這裏了!

    我趕緊低頭,躲過她的視線。好在她的注意力全在棺材上,全然沒有意識到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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