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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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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一身反骨

    衛凜淵的反應落在旁邊男子眼中,男子頓時來了些興趣。

    顧臻手上轉著一把摺扇,一雙狐狸眼透著幾分玩味。

    “阿淵,你坐在這裏盯著姜大小姐已經很久了,你對她感興趣?”

    顧臻打聽到姜大小姐來了他的藝館後,便讓身邊的丫頭散佈一些傳言,皆是針對姜家二小姐。

    這女人真是有趣呀。

    他看了一眼姜司寧,即便衣著樸素,可難掩她身上出塵脫俗的氣質。

    而最令人矚目的,便是她的容貌,左眼角的一顆淚痣點綴得恰到好處,稱之為人間富貴花也不為過。

    這樣的容貌,即便是見慣了西域美人的他,也不由得多看幾眼。

    只是他好奇,像衛凜淵這個清心寡慾如同和尚的人,竟也會開始對個女人感興趣。

    不過嘛……他聽聞昨夜阿淵,被人下了媚藥。

    中了媚藥的人,若是得不到及時紓解,便會痛苦不已,重則斃命。

    偏偏阿淵身帶怪病,不能觸碰任何人。

    但是顧臻知道,衛凜淵淵昨夜的媚藥解了。

    而魅影並沒有在阿淵房內發現焦屍。

    衛凜淵是什麼人,出身尊貴,父親是鎮國公,母親則是長公主。

    而他自己,更是位高權重的當朝攝政王。

    若不是他自幼帶怪病,不知有多少女人想爬上他的床。

    只可惜自從長公主與鎮國公被先帝設計戰死在沙場,他危難之際披陣掛帥,力壓北燕回來,便愈發冷漠,視人命如草芥。

    短短三年時間的時間,他將北境大軍握在手裏,除他命令外別人調不動一兵一卒,即便是皇上,也無例外。

    在朝中他玩弄權勢,剷除異己,更是在暗中殺了先帝,扶持新皇,成爲了攝政王。

    若不是他爲了長公主與鎮國公的名聲,還有身體的毛病,這東晉的江山早就易主了。

    這些年他看著衛凜淵的日子越過越陰鷙,猶如地獄一般,曾為他擔心,擔心他此生唯一看重的太皇太后一旦逝世,他沒了任何的念想,更加向索命的閻羅王。

    但現在看來,這個女人的出現,或許恰到好處。

    然而就是太過巧合,讓人不得不懷疑背後的陰謀。

    “不如?我幫你把她抓來?”

    衛凜淵聞言眯眸看向他,眼中的警示意味不言而喻,顧臻立馬舉手投降,“好,我不動她。”

    顧臻眼睛一轉,輕聲笑道:“但是我想先告訴你,姜大小姐,有個未婚夫。”

    “那又如何?”衛凜淵收起平安符放在衣袖中,黑眸透著冷毅,“我想要的人,沒有得不到。”

    ……

    姜司寧眼見時辰差不多,這纔不緊不慢回府。

    若是沒猜錯,姜維升應該已經知道這些市井傳言了。

    接下來,就看姜維升怎麼把自己摘出去。

    只是姜司寧沒想到她剛回府不久,便有家僕傳她去祠堂。

    她心中飛快盤算起來。

    她回來的時候,隱約聽說老太太和大少爺回來了。

    如果是這樣,那麼……這是蕭銀蓉搬回來的救兵。

    姜司寧眼眸一轉,攔住想要跟過去的攬月,壓低聲音在她耳邊道:“你等會兒去姜維升書房把他請過來。”

    攬月擔心她在祠堂會有危險,握緊她的手,“小姐,我陪你。”

    “不用擔心。”姜思寧拍了拍攬月的手以示安慰,“不管她們今天對我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如果受皮肉苦,那她們會輸得更慘。”

    攬月見姜司寧這般堅決,只要咬牙答應。

    姜司寧在去祠堂的路上,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法。

    既然姜雲裳母女想要繼續鬧事,那麼她也不介意再送她們一程。

    這次,她要借力打力,讓姜家分崩離析。

    姜司寧剛一腳踏進祠堂,突然有一個硬邦邦的物什猛然砸在她背後。

    她一時不防,被砸得險些跪倒在地,一陣密密麻麻的劇痛從背後蔓延傳來。

    這個痛意曾經伴隨了她好幾年,正是姜家祠堂供奉的家法!

    她往後一看,一個粗使婆子正拿著圓棍形狀的木棒,只是木棒身上,扎滿了粗細不一的繡花針。

    繡花針不會要了人的命,卻能讓人生不如死。

    這些年來,她早不知道領會了多少次。

    老太太沒料到姜司檸捱了這麼一下,竟然都沒跪下,頓時覺得丟了臉面,一拍桌面,大聲呵斥道:“孽障!還不快跪下!”

    姜司寧忍住密密麻麻的痛,她抬頭看向前方,只見臉相尖酸的老太太坐在正中央,看著她的眼神陰惻惻。

    而她的寶貝弟弟姜祖寶,正在一邊給老太太捶腿,做足了賣乖討巧的模樣。

    姜雲裳伏在蕭銀蓉身上低聲哭泣,見她進來後,挑眉瞪她,做了個口型:“姜司寧,你的懲罰到了!”

    姜司寧眉眼一樣,絲毫不懼,“為何要跪?”

    蕭銀蓉巴不得姜司寧找死,立馬道:“娘,你看!我就說這個賤骨頭硬氣得很,她從小到大挨這家法還少嗎?”

    “就這一下,哪能讓這個賤骨頭害怕,依兒媳看,得再多打幾下,她纔會害怕!”

    蕭銀蓉沒想到姜司寧這個賤人竟然那麼能扛,若是她挨剛纔那麼一下,早就滿地滾了。

    賤骨頭就是賤骨頭,長得肉都比一般人結實!

    老太太見姜司寧站得筆直,對她的厭惡更深。

    這個賠錢貨,竟然敢挑戰她的權威!

    “快,給我打!打到她求饒為止!”

    “是!”

    得到命令的粗使婆子舉著家法又想往姜司寧身上招呼。

    有了第一次後,姜司寧怎麼會讓她得逞第二次?

    姜司寧沒想到和超級甜學的保身方式,這麼快就用上了。

    她從系統裡取出幾根銀針,避開家法的同時將銀針紮在了婆子的麻穴上。

    那婆子頓時身子一麻,摔了個狗啃屎,手上舉著的家法飛了出去,砸倒一片靈位。

    老太太被這一幕嚇得跳了起來,見令牌東倒西歪,而姜司寧平安無事,怒意更勝。

    她頓時破口大罵:“賤東西,你做什麼!這是姜家祠堂,你竟這般無法無天!不服管教!”

    她怎麼敢,這死丫頭怎麼敢!

    “果然跟你那個賤人娘一樣,一身反骨,都是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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