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又欠下一筆鉅債
向晴沒多想,轉身繼續幫宋清樾打下手。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宋清樾朝她身上投去的目光越來越頻繁。
他能確定,向晴是真不知道戒指的來歷和意義,否則怎麼會說個五十萬就心動。
代表陸家幾代掌權者的戒指,除陸家人外,拿著它可以向陸家掌權者提一個要求。
若戒指是主人心甘情願送出去的,這個要求無論是什麼,陸家掌權者都不能拒絕。
宋清樾低頭拿出手機,對那邊的人發了一條訊息。
下午,向晴終於適應助手的工作,一下班接到宋清樾給的工資。
感謝的話,她還沒說,就聽見宋清樾對她溫和說:“晚上要有空的話,可以去內棟樓看看你媽媽,注意別碰內艙,裡面都是無菌器材。”
向晴一喜:“現在去看可以嗎?”
“自然是可以,要是等換骨髓後就不能隨意探病了。”宋清樾取下眼鏡,對它進行簡單清洗。
向晴對著宋清樾又是一頓感謝,急急忙忙跑去後棟的住院部。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運氣太背了。
向晴在拐彎時,不小心撞到護工。
他們正抬著一臺嶄新的大傢伙,向晴的碰撞,讓護工摔倒,儀器朝著牆角砰的撞上。
“壞事了!這東西接近百萬呢,是國外進口的新型號,要真壞哪,我怎麼賠得起啊!”
幾人急急忙忙,向晴站著原地不敢吭聲,就怕打擾到他們檢查。
她的一顆心也提到半空中,要是東西壞了,她真的是賣腎都賠不起。
上天好似沒聽到向晴內心的祈求,護工慘白著臉:“就撞一下,它居然也能壞?”
向晴心涼了。
“你別走!東西是你撞壞的,要賠也是你賠!別想碰瓷我!”護工一把抓著向晴不讓走。
好幾個男人凶神惡煞的在鬧,向晴掙脫不開,周圍又來不少看熱鬧的人。
她的心越來越涼,無論怎麼解釋對方就是不鬆手。
直到一個清雋的人影朝她走來,宋清樾困惑:“不是讓你們將東西送到六樓嗎?怎麼與她鬧起來了?”
搬運的護工將事情原委解釋清楚,有宋清樾在,向晴暫時得以脫身。
半個小時後,損失鑑定出來,向晴承擔大半的責任,需要賠付醫院一百萬的維修損失費。
“一百萬!那東西得多少錢!”向晴失聲,滿是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清樾。
他將發票等資料都給向晴:“你看看吧。”
那是一張國外的發票,以及運送的費用等等,是剛接到醫院還沒走完保險程式的新儀器。
光是儀器就一百三十萬美元,儀器被撞的是最脆、最貴的地方。
向晴眼前發黑,險些站不住腳,腦海裏只有一個完了的念頭。
“我這輩子都掙不到那麼多錢,不,別說掙不到,看都沒看見過。”她喃喃的說著,滿目蒼涼。
“向小姐,恕我直言,你母親已經四十多歲,這病的開銷治療太貴,還不能百分百痊癒,我建議……”宋清樾沉重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向晴一驚,厲聲:“不行!病一定要治!”
那是她的媽媽,世界上最親最親的人,再沒有之一。
“可是你……”宋清樾嘆了口氣,目露憐憫。
向晴臉色變了變,就在他以為終於要將戒指拿出來賣的時候,她轉身辭退了。
女孩瘦肉的身軀似乎比來時垂了不少,渾身散發著頹靡絕望。
這種情緒,宋清樾在醫院見得太多了。
他淡漠的收回目光,給那些護工打了筆錢。
遠在陸家的陸久琛,剛接到江梓遠的電話。
“久琛哥,我,我…沒找到向晴…”江梓遠諾諾的說著,聽著電話那頭的沉默與冷意,他心跳狂奔,不停的給陸久琛道歉。
明明久琛哥要他照顧向晴的,可他卻因為一句道歉,感到沒臉去面對人,又害怕被向晴記仇,一直躲著沒敢上前去關注,自然也不敢讓人監視她。
江梓遠哪裏想到,就是因為自己一時太慫,導致向晴人離城了都沒發現。
陸久琛深吸一口:“江梓遠,你說你還能做成什麼事?”
“對不起久琛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江梓遠想哭又哭不出來。
在電話那頭沉默時,江梓遠本來傷好了,現在又出現幻疼,總覺得自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陸久琛揉揉眉心,摁住最後一點耐心:“封漫怎麼知道我結婚的訊息?”
在三秒後,手機那頭爆發出江梓遠的鬼哭狼嚎:“哥!我的親哥!絕對不是我說出去的,就算我喝醉酒,也不可能告訴那個臭丫頭的!哥,求你明鑑啊!”
很好,就是江梓遠說出去的沒錯了。
陸久琛忍了忍,可想到在許願池看到的向晴,沒忍住怒火:“我乾脆掐死你算了。”
啪!電話被陸久琛結束通話。
其實就算江梓遠不這樣說,陸久琛也想到是他。
陸久琛藉着陸九身份在他家住的事,一開始誰都不知道,還是因為要用到江梓遠,才被江梓遠知曉。
即便如此,江梓遠一開始也不知道陸久琛已經結婚的訊息。
是那天陸久琛回容城,揍江梓遠時,說給他知道的,為的是讓江梓遠能正視向晴,多照料人。
可他沒想到江梓遠能喝醉後,被封漫給套話了。
手機響起,陸久琛看到是江梓遠就火大,根本不想接。
但江梓遠堅持不懈,陸久琛就接了。
“哥,嫂子是被劉家的人欺負,纔出的城!那些人滿嘴噴米共,居然誣陷我和嫂子!都是智障嗎?那可是我嫂子啊,我就算喜歡哥,都不敢喜歡嫂子的啊!”
江梓遠極力表達自己清白,就怕晚一步,這些流言蜚語落入陸久琛耳朵裡,會誤會他。
聽了一通亂七八糟的解釋,陸久琛臉黑:“滾!”
電話再次被結束通話,陸久琛突然覺得江梓遠有必要進部隊學習一下,整天娘們唧唧的,難怪總被人誤會。
“劉家的日子還是過得太好。”陸久琛語氣陰沉,眉眼是剋制不住的戾氣。
手機再次響起,陸久琛擰眉,以為又是江梓遠打電話,但只是簡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