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變故八
“此事定然有誤,桃夭是我的學生,她不會去偷東西,在證據確鑿之前,單憑他們的一面之詞,未免太過片面,希望大家共同商議,嚴查至寶去向。”南宮問也站出來說話,他沒去給火狂雷行禮,這番話,聽起來也不像是說給他聽的。
“商議?有何可商議的?”
火狂雷環視一週,聲音抬高:“雖然你們令本公子很失望,但我也犯不著和你們這群小地方的人生氣,大家都在這,我就把話說清楚,那個偷走冥河晶的人……我給你十個呼吸的時間自己站出來,交出冥河晶,我或許還可以從輕處罰,若是執迷不悟,別怪我不客氣!”
底下的人面面相覷,還有人下意識的看向小桃,她是全場嫌疑最大的人,火狂雷這番話的意思很明顯是要她自己站出去承認。
“小桃桃,不如我們就先站出去吧。”姬如媚臉色古怪,勸慰道,“萬一惹得這火大公子發火,我們整個天山劍莊,怕是都承受不住。”
“小桃不是小偷!是誰都不可能是她!”無心狠狠將她的“好心”反駁了回去。
“火山!你給我數好!”見臺下沒什麼動靜,火狂雷冷哼一聲,重新坐了回去,他身旁的黑衣男子走上前,用低沉的聲音計時……
柳墨卿從地上站起身,高喝道:“那個偷走至寶的孽障!火公子大人大量網開一面!還不立即懸崖勒馬,上來謝罪!那等至寶不是你能享受的,就算火公子既往不咎,我們天山劍莊也不會容忍竊賊!”
臺上的火山機械般的默唸著數字。
臺下,小桃握著無心的手,眼眶淚水打轉,不斷重複著:“無心,我好害怕……我好害怕……”
“沒什麼好怕的,我們一沒偷二沒搶,誰偷的找誰去,什麼狗屁至寶!分明就拿來糊弄傻子們的東西!”他這番話的聲音不小,周圍的人都能聽到,不少人驚的全身一個哆嗦,暗道這小子,不想活命了嗎?
這時,火山的計時完畢,向後一步,火狂雷又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冷笑:“機會我已經給過你了!你還是不懂得珍惜,如此不識好歹!等被抓到的時候,可別怪我手下不留情!”
說著,轉頭看向火山,後者也向他點點頭,中指上的那枚納戒亮起高階玄光,沉聲道:“冥河晶屬於自然產物,會散發一種奇異的能量波動,我的這枚納戒,曾裝過那枚冥河晶,從而能捕捉到這股波動……”
話音落下,火山驀然回首看向南邊,暗道一聲“在那邊”隨後騰空而起,就像一到黑色閃電般,速度快的肉眼都難以捕捉,瞬間就消失在眾人目光裡。
“呵呵……已經找到了……”火狂雷冷笑。
“實在太好了!不愧是天火宗,做任何事都滴水不漏。”柳墨卿臉色狂喜,而後又一陰,肅然道:“火公子,這件事實在惡劣,不但讓火公子震怒,更是讓我整個天山劍莊榮譽掃地!過會……無論這個竊賊是誰,是什麼身份,火公子都務必嚴懲!!”
“這個當然,觸犯我天火宗之人,沒好下場!”
不多時,天邊一個黑影由遠而近,最後落在高臺上,火山已經趕了回來,手裏還拿著一個精緻的木盒,上面一個火鳥振翅的標誌,是天火宗特有的徽章,正是昨日火狂雷交給柳墨卿的那一個。
“少爺。”火山將木盒遞到火狂雷手中。
周圍一片鴉雀無聲,氣氛變得死寂,所有人都瞪大眼睛,屏住呼吸,想看看究竟是誰那麼大的膽,剛纔這個節骨眼上偷天火宗的東西,在這種情況下被發現,可想而知接下來的下場會有多麼悽慘。
“盒子在哪找到的?讓所有人都聽聽!”火狂雷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冷笑,高聲問道。
“一個叫流芳園的小院內,在臥室床下發現的。”火山神色淡漠,口齒清晰。
流芳園!
這一下,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就如同萬箭齊發的箭雨齊刷刷的聚集在早已嚇呆的少女身上,小桃雙腿一軟,如果不是無心攙扶,差點就栽倒,“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桃淵臉色大變,流芳園……整個天山劍莊都知道是他特意為孫女桃夭所建,南宮問同樣一臉不可置信,“桃夭……你……”
一個瘦弱的身影擋在小桃面前,無心目光陰鬱,胸腔中的怒火不斷膨脹,幾乎炸裂,從火山飛向南邊的時候,他就感受到了不對勁,這一切的邏輯都在無比刻意的指向“小桃就是竊賊”。
之前事情沒塵埃落定,火狂雷不敢在眾目睽睽之下一直盯著小桃看,這下他終於能有恃無恐,眼神中如同惡狼般的光芒,這個只有十三歲的女孩,是個真正意義上的少女,年紀雖小,卻已明媚皓齒,靈氣逼人,素面朝天,眸若秋水,對比自己妾室中那些胭脂俗粉,簡直就是個世外之地的小仙女。
火狂雷喉嚨滾燙,不停的咽口水。
這趟果然沒白來,才十三歲就已經碾壓自己那群妻妾,若是再過個幾年,那麼等她長大,又會是何等的驚豔?這簡直就是上天對我這一路的犒賞,只是想想他就感覺腹部發燙,淫蟲上腦。
“桃夭……真的是你!”柳墨卿瞪大老眼,神情很是誇張,臉上寫滿失望。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小桃腦中一片空白,只有惶然,她想解釋,可這種情況,誰又會願意去聽她的一面之詞,所有人在意的就只有誰是竊賊。
“呦,真是始料未及,這膽大包天的竊賊,竟真的是這個小丫頭。”火狂雷陰陽怪氣的長嘆一聲,一拍大腿,道,“我說過了,無論是誰,都會嚴懲!”
“唉!桃夭!你怎能如此的不懂事!做出這等膽大包天的事來,這冥河晶可是可是天火宗千里迢迢為我們送來的至寶啊!你……你這樣,讓我們如何是好!”柳墨卿重重的嘆息,一臉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