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不厚道
“你們青霜派這可不厚道啊!他們是收了青霜派的靈石,我們可什麼都沒有!憑什麼要在這一同抵抗這種危險?你這是與武國所有修士為敵!”
在場的一名武國修士喊道。
不少人跟著附和起來。
雖然此處有他佈置的小型陣法,能將眾人靈氣聚集在一處,去對抗這股未知的力量,但此處危急,隨時可能生變,也就沒那麼多精力長篇大論解釋。
蔣欽禹低聲道:“這關係到武國的生死存亡,你們說憑什麼?”
場面安靜了一瞬,很快又有人嚷嚷著:“保家衛國這種人也要講究一個自願吧?!你們要是提前說了,晉級第二輪的人要面對……這種不知道是什麼的怪物,我們纔不來參加!”
“對!我們纔不會來參加!”
“青霜派身為武國第一大宗門,難道不應該扛起保護武國的責任麼?拉我們下水算怎麼回事?!”
“沒錯!這種行為簡直可恥!”
其實要說空中那是個“怪物”,完全就是誇張了,雖然看不到臉,但單從地面向上,能看到的背面身材,便可知此女容貌也差不了。
只是這個“女屍”,既向外散發著無窮的威壓,又無懼他們的攻擊。
武國眾人是隻會一些武學招式,並不能實際攻擊到女屍,可彌月宗和青霜派的人會法術啊!
他們的法術打在女屍身上,也毫無效果!
而且隨著時間推移,她還開始吸收他們的靈氣!
在這裏,不就是隻能等死麼?
誰知道後面還會有什麼情況!
蔣欽禹冷冷看他們一眼:“我青霜派,所有有能力、能同你們一起晉級第二輪的弟子,也全在這了。包括我這個掌教,以及宗門內的所有長老!”
剛纔說話的人一噎,不死心地反駁:“那為什麼留我們在這,把青霜派的弟子都遣散了?”
蔣欽禹還沒回話,曹世天快被他們氣死了:“都什麼時候了,還在這貪生怕死!你走了就能不死了?遣散遣散,什麼叫遣散?!師兄都說了,秘境入口早已關閉,根本就出不去!”
“話都是你們說的,誰知道真假?”那人依舊很不服氣。
“你!!”曹世天氣得跳腳,正想著怎麼反駁,這時傳出一句對此時的他來說,猶如天籟的聲音。
“確實出不去。”
盛黎川鬆手,把小胖子放在了地上。
他是在發現法術沒作用的一瞬間,就帶著胖子跑的。
蔣欽禹像是早就知道進入秘境的人,不會甘心受驅使,他設定的這個陣法竟然有強制性,將離陣眼最近的人,牽扯進了陣眼,並且不能離開。
他走得早,纔沒有被“困住”。
陣法困不住,可這秘境可以。
無奈之下,他又帶著小胖子回來了。
前面說話的人,眼珠子一轉:“你才逃跑多久,就走到秘境邊界了?”
“無需走到邊界。”
“哼!不走到邊界,你如何知道出不去?”那人不屑的冷嗤了一聲。
“聒噪。”盛黎川皺著眉,眼中帶有明顯的怒火和不耐,“你要是不信,就出去看看,我來替你站這個陣法。”
他還有很重要的事沒有完成。
本就因為無法離開這個秘境而心煩意亂,又因為胖子給雲野發了通訊,而擔憂雲野的安危。
這人還敢來挑戰他的耐心!
只能說,真的勇士,就要敢於激發要噴發的火山?
那人因盛黎川的氣勢而瑟縮了一下,隨後想了想他的話,對自己沒壞處呀!趕緊又挺了挺胸膛,“你說的!可不能反悔,你來!”
盛黎川走到他的陣眼附近,蔣欽禹默許,讓他出了陣眼,盛黎川迅速補上。
那人頭也沒回,頂著女屍的威壓跑了。
沒有再抬頭看那具女屍,盛黎川對著蔣欽禹道:“說吧,這到底是什麼?”
能針對性的佈下這樣一個陣法,總不能說完全不瞭解吧?
蔣欽禹閉了閉眼,道:“要說了解,也不是特別瞭解,你們但凡是去過武國邊境的,應該都能感受出來吧……”
也許是情緒原因,蔣欽禹的語速不快,當即就有急性子問道:“感受到什麼啊?”
蔣欽禹看了說話的人一眼:“這股威壓,你們就不覺得熟悉麼?”
小胖子掙扎許久,才爬了起來,他是沒去過邊境的,對蔣欽禹的提問,只能一臉懵。
盛黎川卻是直接說出答案:“與武國邊境處的威壓,氣息一致。”
他早就感受到了,原本以為只是巧合,現在聽蔣欽禹這麼問……估計關聯不小。
“嗯。”蔣欽禹緩緩點頭,繼續道:“武國弱小,卻靈石礦眾多,一直沒被攻陷的原因,也是因為邊境的威壓,只要有人在武國,使用法術傷害到了武國大地,幾乎就會立刻死去……”
“多年來,我們一直以為,這股神秘的威壓,是爲了護衛武國的子民,可現在看來,它所保護的只是武國這片土地。”
那個急性子又忍不住了:“這二者之間有什麼區別嗎!?”
蔣欽禹沒理他,順著自己的思路繼續講解:“三個月前,我發現這處秘境,就帶著師弟前來探索過,在這座墓邊,就能明顯感覺到這股強勢的威壓。”
“我們也並沒有第一時間聯想到它的威脅,只是疑惑,它怎麼跟邊境的威壓氣息如此相似?直到我探入靈氣去感受,發現墓底有這樣一個‘人’。”
沒錯,天上的那位,說屍體也是屍體,沒有心跳、沒有呼吸,但她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死人。
隨著蔣欽禹的講解,她似乎也吸收到了一定的靈氣,開始有了心跳——
撲通,撲通——
在場的都是修仙者,耳聰目明,自然都能聽到。
撲通,撲通——
不自覺的,有人的心跳開始跟著加快……
撲通,撲通——
明明傳來的心跳聲很微弱,可在膽子不大的人耳朵裡,就像是在耳邊打鼓一般!
當下就有人撐不住,嚎啕大哭:“我妻子還在家等我,為什麼要我遭受這些!?我還有孩子啊!要是我死了,她們要怎麼活?!啊——!!”
有陣法的限制,他也沒法倒下去,只能維持著原本的姿勢哭嚎。
又哭又喊,沒一會鼻涕眼淚就糊了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