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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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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悲慘的身世

    從國子監回來以後,葉修就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小茴香的那一張小床已經搬回去了,這丫頭被葉修嚇得還真怕自己和姑爺睡了一覺就大了起來,整天都在觀察自己的肚子有沒有大起來,不過一聽到葉修回來了,小茴香還是興奮的跑了過來給服侍葉修洗漱。

    葉修是一個很乾淨的人,所以每天只要自己不是很累都會洗澡的,以前的時候小茴香就會在一旁服侍葉修的,遞個毛巾啥的,可是自從今天早上以後,小丫頭現在連遞個毛巾都小心翼翼的,離得老遠了。

    葉修看著還挺心疼這丫頭呢,就說:“放心吧,小茴香只是睡了一個晚上就是有事的,你也不想想我和雀兒和紉針下一起睡了多少次啊,紉針小姐的肚子才大起來,不用擔心了,開心點,對了明天晚上我帶你去一趟林二小姐那裏,參加個茶會到時候你玩的開心點,不在意這件事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也趕緊休息去吧。”

    小茴香聽了葉修的解釋,也是重新煥發了精神,蹦蹦跳跳的回去睡覺去了。

    葉修只覺得今天還真是幸運啊,先是當了侯爺,自己下棋還贏了,最重要的是自己的愁人魏覺還死了,要是還能在有一件事喜上加喜就好了。

    葉修總是覺得今天有很多喜事,但是總覺得自己還是缺了一件喜事。

    這天晚上葉修也是非常的開心,不過總覺得自己今天還是有一件事沒有幹,正想著的時候,自己的樓上突然傳來了一陣簫聲,正是自己和羊小顰一起作的《念奴嬌》,簫聲不斷的徘徊著,完全沒有這首詞應有的悲傷,反倒是一種婉轉徘徊的感覺。

    葉修不禁心想:“小顰可真是個音樂上的天才啊,簫聲如此的動聽婉轉,這樣的才女應該有一個更大的平臺展示纔可以,實在不行以後我就在金陵給她辦一個音樂會吧,到時候讓小顰給他們展示一波自己樂器上的天賦,對啊我怎麼樣了,明晚道蘊姐姐的生日會,自己就可以讓小顰去展示一下啊。”

    葉修擦了擦身子,穿好衣服來到了羊小顰的房間敲響了房門,屋內的簫聲戛然而止,羊小顰開啟了屋門,羊小顰穿著一覺單薄的衣服,只披著一件披帛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她那卡姿蘭大的眼睛。

    葉修笑道:“小顰啊,還是公子我瞭解你吧,雖然你平時裡不願意說話,但是我知道你總是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在樂器之上,透過樂器表達自己的心情,這不我剛纔聽你的簫聲就知道你想我了,我就來了。”

    羊小顰的臉蛋一下子就紅了起來,點了點頭,說了一個字“嗯”。

    葉修說:“你回去在穿一件外套,出去陪我走走吧。”

    羊小顰只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襖子,就跟著葉修出來了,在羊小顰回去穿衣服的時候,葉修還特意回了回了房間拿了一支蠟燭,說道:“今天晚上可得和小顰一起好好走走。”

    葉修的這間院子裡種滿了各式各樣的樹,其中最多的莫屬於梅花樹了,白天看著這些盛開的梅花就跟美麗,沒想到晚上一看還又一種不一樣的感覺,讓葉修想起了李清照的那句晴⻛初破凍,柳眼梅腮,已覺春⼼動。

    今晚的月亮很圓,天空上掛滿了星星,但是今晚的奉化府府邸卻是非常的安靜。

    葉修牽著羊小顰又在院子中,找到了一顆開的最旺盛的梅樹下,說道:“小顰公子我可要吟詩了,你看看這梅花開的多美啊,可是一場大雨一陣大風,就會打破這美好,我們好不容易趕上這麼一次,又怎麼能不好好的珍惜呢?”

    葉修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羊小顰卡姿蘭的大眼睛,柔情的望著葉修,慢慢的愛意,不知道怎麼回事自己感覺自己讀懂了公子的詩,讀懂的這首詩的意思。

    不過羊小顰的逐漸從葉修的臉上轉移到了葉修那著蠟燭的手上。

    葉修見到也是笑了出來說:“小顰,你不會是覺得我如果不拿酒杯轉幾下就吟不出來詩吧?哈哈哈哈,那只是做做樣子罷了,公子就算是拿著這蠟燭也照樣可以作出詩來。”

    一陣春風突然襲來,吹滅了葉修手中的蠟燭,空氣中只剩下蠟燭熄滅的味道。

    羊小顰好像有些怕黑,直接兩隻手抱緊了葉修的胳膊,靠得更近了。

    葉修心裏也是美滋滋,這大晚上的洗禮不帶燈籠出門,卻知道了一支蠟燭不就是一樣待會蠟燭滅的嗎,葉修也是用一隻手攬在了羊小顰的細腰上,兩人放滿了腳步繼續走著。

    葉修問道:“小顰,我記得你是北方人啊,是怎麼來到這南方的啊?”

    羊小顰依偎在葉修的懷中,溫柔的說道:“小顰的被拐賣過來的。”

    葉修很震驚,問:“拐賣?你是多大被拐賣過來的?”

    羊小顰回道:“四歲。”

    葉修不禁開始心疼羊小顰,四歲啊那纔多大啊就被人拐賣過來,真不知道從小受了多大的罪啊,特別是最後竟然還流落到了魏府,真是一個苦命的丫頭。

    葉修問道:“小顰,你還記得你家在哪裏,你父母叫什麼嗎?”

    羊小顰低落的說:“不記得了,我只是依希記得父親的名字中好像有一個“讓”字,剩下的小顰也一律不記得了。”

    葉修應了一聲,說:“那你父親難道叫羊讓?”

    羊小顰搖了搖頭說:“公子,我其實不姓羊。”

    葉修問道:“不姓羊,那你姓什麼啊?”

    羊小顰說:“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麼,我姓羊也只是因為當初教我曲藝的師傅姓羊。”

    葉修嘆息一聲,小顰真是太可憐了,連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你若是讓她沒有希望罷了,可是她還記得自己的父親名字中有一個讓子,老天爺啊,你既然已經決定讓這個丫頭吃苦又為何給她一起希望啊!

    葉修安慰了羊小顰幾句話,突然想到,問:“不對啊,小顰你既然不姓羊,那你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生日的?”

    羊小顰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個環狀的東西拿給了葉修。

    葉修問道:“這是何物啊?”

    葉修拿起足釧看了起來,這是小時候大人在小孩的腳踝處戴的東西,足釧上刻著“顰兒週歲,統和元年正月初一”。

    葉修還是頭一次聽說“統和”年號,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個皇帝的年號啊,葉修問:“小顰,這你知道是哪個地方的年號嗎?”

    羊小顰說:“這是遼國皇帝耶律隆緒的年號。”

    葉修也是大吃一驚,說:“那小顰你不是漢人是遼國人啊。”

    葉修心想:“怪不得小顰這丫頭長得這麼快,原來是遼國人啊。”

    那知羊小顰說:“我不是遼人,我是漢人。”

    葉修問道:“小顰,這統和元年對應的可是唐國的開寶十六年?”

    羊小顰說:“是的”

    葉修陷入了沉思。

    葉修不斷的看著足釧上的字,確認了一下這上面的字確實是漢字,並非契丹文,看來羊小顰的家人是居住在遼國的漢人,不過這足釧可是純金製造的,想來小顰在遼國的家人一定很有錢是一家有錢的家族啊。

    葉修說:“小顰,以後有機會我就帶你去遼國,我們可以去尋找一下打造這足釧的店鋪,說不定到時候還會因此找到你的父母。”

    羊小顰的眼睛明顯有些溼潤,抱著葉修的胳膊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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