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告別初戀
楚歌睡醒的時候,是義大利最火熱的正午,陽光照耀著整座城市。
而身側也早已沒有了男人,她看著從窗外透過來的縷縷光線,陡然間心情大好。
掀開被子,穿著色睡衣,跑到了落地窗前。
她張開雙臂,揚起白皙無暇的鵝蛋臉,緊閉著眸子,享受著陽光的洗禮。
此刻,她好像正在擁抱著整個義大利……
她又繼續欣賞了一會兒遠處的美景,這時,無奈肚子咕嚕嚕的叫了。
“突然有些餓了……”楚歌淺笑,獨自喃喃道。
她想去撥打電話叫餐,卻偶然看見了桌子上的便利貼紙。
“丫頭,我愛你!午餐會準時送達!”
楚歌心中暖暖的,不時浮現出昨晚的場景……
她的臉紅了紅。
突然,一陣敲門聲換回了她正在神遊的思緒。
她開啟門,只見服務生推著餐車進來,把午餐擺放到了桌子上,恭恭謹謹,很有禮貌的同她講了幾句,便離開了。
“哇……好香呢!”楚歌俯身湊近盤子聞了聞,閉眼勾唇,一臉享受的喃喃道。
裡面滿滿的都是她喜歡的義大利鵝肝,還有堪稱馬卡龍中的愛馬仕。
吃過了午餐,楚歌站在落地窗前,晲著遠處的一座座歐式大廈,和街道上的人來人往,心中是有些酸澀的。
她當初來到這裏是被逼無奈的,只想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苟且偷生下去。
可是,後來的某一天,她遇到了阿墨,那個陽光溫潤的少年。
讓她覺得生活變得充滿了意義,她想像他一樣,活的精彩,活的快樂!
直到他不聲不響的離開,彷彿瞬間,她的世界崩塌……
但是她卻依舊選擇留在了這裏,是爲了什麼?
呵呵,是爲了等待她的阿墨!
初戀總是耐人尋味,又讓人難忘不已的!
而如今,她慢慢開啟她心房的男人,重回義大利故地,這才發現,當初的執念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她對阿墨不過是太依賴罷了,愛情和親情,她一直懵懵懂懂,分的不太清楚。
阿墨對她好,她心裏很暖很感動,她希望他能像哥哥一樣,陪在自己的身邊一輩子,照顧她,疼愛她!
然而,自從遇到了霍執,她與他之間的感情就變得很微妙了。
他有一張顛倒眾生的面孔,他強勢霸道,這是和阿墨在一起的感覺是不同的。
阿墨帶給她的是開心溫暖,但他帶給她的卻是心動……
“阿墨,這次來義大利,就讓我們的初戀徹底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吧!”楚歌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容,視線依然停留在遠處,輕聲說道。
又站了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她覺得這樣明媚的天氣不能浪費,她要出去走走。
大街。
楚歌身穿了一件羽絨服,獨自走在白皚皚的大街上。
現在的義大利是冬季,雖是太陽籠罩,但還是有著淡淡的冷意。
這條街,在三年前,她和阿墨曾一起走過了無數遍,春夏秋冬,雨雪漫步!
甚至,當他消失以後,她還一人像發了瘋一樣,尋遍了這裏!
“呵呵……”楚歌淺笑出聲,站在了滿是雪花的梧桐樹下,陡然間,樹上一片雪花掉落,她輕輕地用掌心接住了。
後來,繼續往前走,在似曾相識的一家咖啡店的轉角處,她停下了,剔透的水眸遠遠的凝視著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群。
此刻,她就像是聖潔無暇的天使,俯仰著整個世界的風姿!
半晌,她像是欣賞的有些累了,便推開了咖啡店的大門。
仍是進去以後,耳畔霎時間就流入了一曲優美舒緩的法語鋼琴獨奏。
楚歌最喜歡喝的就是焦糖瑪奇朵,她曾希望自己的愛情也可以像這杯咖啡一樣香濃,甜蜜,永遠的烙印在心底裏,一輩子!
不緊不慢的坐在這個浪漫的環境裡,喝完了咖啡,她起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既然要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不如自己在重溫一遍三年之間五次最幸福的場景好了……
想著,她打車就去了威廉伯伯家的莊園。
如記憶中那樣唯美,動人心魄,彷彿是一副畫卷,讓走進去,便不想再出來,只想深深的沉醉在獨屬於鳶尾的花海里。
一年又一年,阿墨和她的每個生日都是在這裏度過的……
楚歌眸子閃了閃,像繾綣的鳥兒,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般。
她邁著碎步依然不停歇的朝前走,快了,就要到了……
在花海的中央有一塊她和阿墨的秘密基地,他們已經做了記號,裡面放著她與他第一次過生日時互送的禮物!
“啊……”
這時,只聽楚歌大叫了一聲,整個人都消失在了花海里,掉進了一個龐大的洞口中。
周圍漆黑一片,而且洞裡很是潮溼,她害怕極了,突然想到了什麼,在衣服的兜裡一陣摸索著,最後拿出了手機。
呵,幸好……
她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開啟手電筒,環視著四周。
忽然,一股奇特的香味飄了過來。
楚歌很疑惑,究竟是什麼東西?怎麼會這麼香呢?
她小心翼翼的又往前走了幾步,赫然發現一個個木製的大酒桶。
對,沒錯!香味就是從這裏麵散發出來的,好香啊~
原來這裏竟是威廉伯伯家的秘密酒窖,而且這酒香好獨特啊,聞一下就能讓人變得心曠神怡!
楚歌有些興奮,還因此差點忘記了正事。
對著酒桶發呆了好一會兒,纔想起給霍執打電話求救。
想必這時那個男人已經酒店了……
“嘶……”突然,腰際傳來一陣疼痛。
肯定是,剛纔掉下來是磕到了!
楚歌沒有顧及,立即撥通了某個男人的號碼。
“你在哪兒?”電話中傳來的男聲,有些不悅。
“霍執,快來救我,我掉進威廉伯伯家的酒窖裡了!”楚歌焦急道,眸子再黑暗的環境裡越發的透亮了。
“等我!”男人的薄唇撂下兩個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楚歌已經在酒窖裡凍的瑟瑟發抖了,無奈,小手顫顫巍巍的拿起了一罈酒,便猛飲一口。
等威廉伯伯與霍執帶人趕來時,小丫頭似乎已經喝醉了,小臉變成了酡紅色,雙眼迷離著。
“丫頭,醒醒?”霍執柔聲叫道,大掌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臉蛋。
“呃……霍執……你來啦,我……嗝……我請你喝酒,這酒……真的是好香好好喝呢……”楚歌醉意朦朧,笑眯眯的舉起懷中的酒罈。
男人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無奈和心疼,剩下的卻是滿滿的寵溺!
這丫頭,醉酒的模樣當真是可愛呢……
不過大掌拉住她的小手時,臉上的溫柔蕩然無存,浮現出縷縷怒意。
一片冰涼……
她也太不知道愛惜自己了!
大冬天的跑到這裏做什麼,還糊里糊塗掉進了人家的酒窖裡。
如果他再晚來一步,她就要被凍死在這了……
霍執陰鷙的盯著小丫頭幾秒,面無表情的抱著她起身離去,儘量把她嬌小的身軀塞進他的大衣裡。
而年邁,頭髮花白的威廉伯伯爺爺站在一旁,被霍執身上強大的氣場,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們成功的出了酒窖,威廉伯伯邀請他們去別苑休息片刻。
別苑的傭人們都很識相,看著這個身上帶著冷漠氣息的男人,懷裏抱著凍的嘴唇發紫的小丫頭,立即泡了一杯熱咖啡過來。
威廉伯伯盯著兩人好半天,用著不算太流利得中文開口:“請問……你是那個……叫做阿墨的男孩麼?”
阿墨?
霍執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他深沉的樣子,繃緊了臉部的線條,並未回答。
“這丫頭……我……認得!每年……過生日,她都會……和一個男孩……來到這裏。”威廉伯伯邊說著,長滿皺紋的臉上邊出現一抹慈祥的笑意。
霍執隱忍著,緊緊的攥著拳頭,眸子陰戾的盯著喝醉的小丫頭,彷彿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才肯罷休。
“你等等……我……去去就來。”威廉伯伯像是想到了什麼,匆匆的朝著樓上走去。
過了一會兒下來,手中毅然多了一個塵封已久的硃紅色鐵盒子。
“這是……我去年挖出來的……還給你們,裡面……我沒有開啟過。”威廉伯伯把盒子遞了給霍執,又和藹可親的瞅了瞅睡著了的小丫頭。
心中是滿滿的羨慕……
他年輕的時候,與他的妻子也如這般相愛!
可是,妻子命薄,早早的就去了天堂。
之後,他一直帶著對妻子的思念存活到了現在!
霍執接過鐵盒,抱著小丫頭,冷然的頷首離去。
酒店套房裏。
男人進去以後,隨手把鐵盒丟在一旁,俯身輕輕地把他的丫頭放在大床上,給她蓋好被子。
然後又猛然起身,走到那個鐵盒旁,很是不悅的盯著它看。
最後,看了眼熟睡的小丫頭,又看了看鐵盒,大掌伸了過去。
“咔”的一聲,鐵盒子被開啟了,裡面不僅有他們第一次過生日時,她送他的筆記本和他送她的蝴蝶髮夾,還有他們之前看過的每一張電程家門票。
這些,深深的刺到了霍執的眸子,他緊抿著薄唇成了一條直線,大掌拿起筆記本,翻開一看,第一頁就出現了幾個醒目的大字“阿墨,此生能遇到你真好!”
看過以後,霍執憤怒的不顧一切的把筆記本撕成了兩半,後又狠狠地折斷了盒子裏安靜躺著的蝴蝶髮夾。
他嗤笑,掏出打火機,瞬間就點燃了盒子,一點一滴,盒子裏的東西都化成了灰燼!
他不能再讓小丫頭對那個男人,存有一絲念想了……
傍晚,房間內很是寂靜。
楚歌模糊之中,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落地窗前,一手夾著香菸,低沉的嗓音,對著電話講了幾句。
楚歌收回視線,緊皺著眉頭,嬌小的身體無力地的起身,醉酒過後,頭疼的快要炸開了。
聽聞床邊的動靜,霍執便結束通話了電話,大步向她走過去。
“霍執……”她叫道,聲音還略帶些沙啞。
“醒了?”霍執的眸子淡淡的晲著她,英俊的臉上面無表情。
楚歌點了點頭,而後沉默不語了。
“歌兒,昨日為何突然會跑去威廉伯伯家的莊園裡?嗯?”男人的聲音如同來自修羅地獄,讓人聽罷毛骨悚然!
頓時,楚歌感覺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眼神閃躲著,似害怕。
“我……我……”她低著頭,絞著手指,竟想不出半個解釋的理由。
霍執嗤笑,大掌掏出一支香菸,霎時間煙霧繚繞,尼古丁的味道直直的衝進她的小鼻子。
其實,楚歌特別討厭香菸,但是不知為何卻對這個男人的煙味並不反感。
“想知道我這次來義大利的目的麼?”霍執挑了挑眉,攝人心魂的眸子中帶著一絲玩味。
“不是來與L公司談合作麼?”她抬起小腦袋,無辜的眨了眨烏黑的貓眼。
半晌,男人掐滅了菸頭,扯過楚歌的胳膊,把她環在胸膛處,妖孽般的臉龐,湊近她的耳畔,低聲淺笑。
“南宮墨在背後做手腳,三天之內,讓霍氏集團虧損了近五個億。”霍執薄唇輕啟,富有磁性的嗓音中透著一股不寒而慄的氣息。
什麼?
“嘭”的一聲,一個晴天霹靂在楚歌的腦海中炸開,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著他。
“不,不會的!阿墨不會那樣做的,這一定是誤會了,霍執,你一定是誤會他了!”她連忙推開了霍執,小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不,阿墨怎麼會那樣做呢?
對,沒錯,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男人很不滿她剛剛的舉動,緊蹙著眉頭,眸底一片冰冷。
“誤會?呵,你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做麼?”霍執不怒反笑,大掌重新拉過小丫頭,圈在懷裏。
緊接著,又附在她的耳旁,語氣堪比冰川還要冷冽的說:“他是爲了你……”
楚歌的身子立馬僵住了,水眸怔怔的看著男人稜角分明完美的五官。
爲了她?
阿墨是爲了她?
可是,她還是斷然不能相信,阿墨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楚歌緊了緊拳頭,轉過頭,一臉嚴肅,“霍執,阿墨不會的,這一定是誤會,阿墨他真的很善良的!”
“你信他?不信我?”男人放在她腰間的大掌,猛然收緊,眸子裡也染上了一股強大的怒氣。
楚歌立即低下了頭,像一隻委屈的小野貓,死死地咬著櫻唇,“我沒有……”
下一秒,男人給她披上了外套,拉著她大步走出了酒店,一路上他一言不發,周圍的氣場甚至比外邊的冰雪世界還要冷。
他緊緊的牽著她的手,十指相扣,漫步在正飄著雪花的街上。
全程楚歌都是垂首不語,有的雪花像是調皮的孩子,總是落在她捲翹的顫動的睫毛上。
此時,霍執看著身側的小人兒,就像是雪世界城堡裡的公主,可愛又勾人心魂,嬌小的身軀上散發著冰清玉潔的氣息!
大約十分鐘,兩人便走完了整條大街,霍執停下修長的腿,摟過楚歌。
“歌兒,我纔是你的男人!我對你強勢霸道,那都是因為我在乎你,不是每一個女人都能讓我如此。所以,我希望你心裏信的,愛的,眼中所見的,都只是我霍執一人。”
說罷,他的眸子閃過一抹寵溺,大掌輕抬她的下顎,薄唇剎那便堵住了她的粉嫩唇瓣。
男人的動作溫柔細密,正如此刻的雪花一片片柔和的打落在梧桐樹上一般。
兩人吻了許久,楚歌的青澀迴應,讓他心底的怒意頃刻被柔軟所取代!
“霍執,我沒有不信你,只是……”楚歌低聲喃喃道,蔥白似的玉指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是的,她心裏完全是信任霍執的!
因為他沒有理由去騙她……
只是,她真的不願意相信,阿墨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呵呵,爲了她……
何苦呢?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了,不是嗎?
況且這次來義大利,她是真心想把他們從前的那段感情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
想到這,楚歌突然盯著霍執的眼睛,眸子裡閃過一絲晶亮,問道:“霍執,你不是說莊園馬上就會全部變成秘密酒窖,那你過去找我,威廉伯伯老爺爺有沒有給過你什麼東西?”
鐵盒子!
霍執回想起把它燃成灰燼的樣子,嘴角抿成了直線。
他面無表情的睥晲著她,冷然開口:“沒有。”
楚歌失望的點點頭,眸光暗了暗。
威廉伯伯爺爺是義大利的名門望族貴,就算髮現了那盒子,也肯定當垃圾扔掉了,怎麼會替她儲存起來呢!
霍執看著小丫頭的變化,瞳孔緊縮,大掌暗自攥成了拳頭。
她就那麼在乎與他的東西麼?
看來回去他也要多準備一些東西送給她了……
他要讓她眼裏心裏都是他,就連身邊用的東西,也必須都是他買的,這樣這個沒良心的小丫頭就不會再去想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了。
“霍執,我們什麼時候回國?”
回去的路上,楚歌隨口問道。
她看著兩旁的霓燈閃爍,和遠處一棟棟歐式大廈的華燈初上,加之身邊有這樣一個完美霸道的男人,她覺得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也莫過如此!
這就是她夢中的場景,和心愛的男人,一起漫步在風霜雨雪中,一起漫步在義大利最美麗的大街上。
霍執挑了挑眉,很優雅的回答:“不想再多留些日子麼?這是你生活了十年的地方!”
她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淺笑,看著男人,如同溫順的小貓討主人歡心一樣,把小腦袋倚在他的長臂上。
“不必了,這次來我已經對過去告別了,我現在只想跟你一起回家,阿執!”某女甜甜蜜蜜,幸福滿滿的說道。
回家?
她還叫他阿執?
霍執聽聞小丫頭的話語後,怔然了一下,眸子中也滿是驚訝!
“好,既然你想回去,我明日便帶你回去。只要你想,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去做,歌兒!”
霍執深情款款緊緊的擁著她,彷彿這天地間只剩下他們二人。
潔白的雪花,灑落在他們的肩頭,形成了一副唯美的畫卷!
後來,某女的小手開始不安分,煞風景的來到了男人精瘦的腰際,輕輕地掐了一把,便推開他跑了,嘴裏還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霍執也被她逗得心情大好,在後麵追著她。
路人看著長的如此妖孽好看的男人,正在追著一位少女,皆是羨慕!
楚歌跑了一會兒,猛然間停住了,轉過身,一下子撲倒了正在追她的霍執的胸膛裡。
“阿執,我喜歡你!”
瞬間,彷彿這個世界都安靜了,而某男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僵在原地。
“歌兒,你說什麼?”霍執禁錮著她的肩膀,語氣裏帶著驚喜,詫異,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沒說什麼,這可是你自己沒聽到。”楚歌鼓著腮幫子,俏皮的很。
這時,男人猛地打橫將她抱起,不顧旁人的目光,在她的身上,輕輕打了幾下。
“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阿執,我喜歡你!”楚歌大喊道,白皙的臉龐上染上了一層紅暈。
“寶貝,我也愛你!”
男人說罷,並未有放下她,而是快步朝著酒店走去。
……
霍氏集團。
“快快快,這個搬進去,還有這個……”程家站在總裁辦公室門口,雙手環著胸,一臉笑眯眯的指揮著搬運工人,說道。
吃完午餐的楚歌蹦蹦跳跳的回來,骨碌碌的大眼睛瞪得滴溜圓,狐疑的看著他。
“程家,你在做什麼?”
“歌兒小姐,你回來了。你稍等幾分鐘再進去,霍總說讓我把你的辦公室在重新裝修一下,再多添置一些東西。”程家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清秀的臉頰,微微泛紅。
“添置東西?他要幹嘛?”楚歌不解。
為何好好的突然給她重新裝修辦公室?
霍執要幹嘛……
“歌兒。”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男聲,從遠處響起。
霍執出了電梯,就看見站在門口,一臉不明所以的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