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玉佩
說完,轉身獨自回到了陰暗的角落。
見她如此,沈綰檸只好將剩餘的話嚥了回去。
華語那位太子爺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相信很快就會知曉。
整整一下午,沈綰檸都在吐息打坐,增強靈力。
......
傍晚,夜幕降臨,天際如被濃稠的墨硯暈染過,烏雲遮天蔽月。
一抹嬌小的影子身手敏捷溜進了醫院院內,周圍一片靜悄悄的。
自從醫院出事後,一直處於查封狀態。
面對著門上的封條,她一陣緘默,繼而抬手催動靈力,只見上面的封條完好無損的從上面飄落下來。
她翹起唇角,推門進去了。
醫院這樣的地方,素來都是陰森詭異的,此刻整棟大樓沒有一絲光亮,更顯得無比瘮人。
沈綰檸走進電梯,伸手按了頂樓的數字,打算直奔天台而去。
當電梯升到十八樓之時,沈綰檸只覺得頭頂的燈閃了一下。
她目光立即變得警惕,精緻的小臉繃緊,粉拳暗暗攥緊,甚至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叮——’
很快,電梯直達頂樓的行政辦公區。
沈綰檸邁著步子走出去,不知為何,剛一出電梯,她就有一種身心愉悅的感覺,由內而外的散發。
這時,一道紅色的影子從她的斜挎包包裡飄出來。
“哇,這裏好舒服。”
小紅原地轉了一圈讚歎道,同時閉上眸子,張開雙臂,感受這裏的舒適。
沈綰檸繃緊的心絃卻沒有一絲放鬆,四下看了看,按照安全通道的指示箭頭往前走。
小紅在她後面飄著,感覺越往前走,那股舒適感越發強烈。
直到兩人快要走到安全通道,小紅突然在一家辦公室門口停下。
“沈小姐,就是這裏,這裏比其他地方還要舒服!”
讓她的精神得到了釋放,魂魄宛若飄到在雲朵上。
聽聞,沈綰檸折返回來,眉心緊蹙盯著們看了片刻。
小紅所言不錯,這裏......的確不同尋常!
沈綰檸抬起食指與中指,指向門把手,下一秒,一道白色淡光閃過,門自動開啟了。
接下來的一幕,一人一鬼都被震驚住了。
只見裡面縈繞著綠色的流光,像無數只螢火蟲在暗夜裏聚集。
就在兩人快要被迷住的剎那,一隻巨大的蛇頭在流光裡乍現,張著血盆大口朝她們襲來。
“不好,小紅,快閃開——”
怪不得這裏的氣息會如此舒適,原來一直供奉著千年蛇仙!
小紅一臉驚恐,慌亂極了,最後掩耳不及迅雷的速度鑽回了沈綰檸的包裡。
還輕飄飄的留下一句:“沈小姐,這條大蛇太兇猛了,不過我相信你的實力!”
【嚶嚶嚶,真是嚇屎寶寶了~】
“......”
聽著她的話語心聲,沈綰檸額頭話落幾道黑線。
說好的保護她呢!
也不知是誰在來之前還跟她信誓旦旦。
沈綰檸從衣袖中掏出了提前準備好的符紙,拋向半空中,用靈力畫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圖案。
最後默唸咒語,那張符紙立刻飄到蛇頭上。
那隻大蛇當即痛苦的扭動身軀,豎立起的身子緊繃,蛇尾不斷地搖擺,似乎將屋內的東西盡數掃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接著,沈綰檸拿出了銀針,目光銳利尋找它的七寸位置。
俗話說,打蛇打七寸!不管是多厲害的蛇,只要七寸俱損,就基本等同於一條廢蛇,甚至還會一命嗚呼。
打量它片刻,沈綰檸的視線落在它身上一塊顏色較深的鱗片,想必這裏應該就是蛇心的位置。
她找準目標,銀針猛地飛了出去。
準確無誤的紮在它七寸的地方,那條大蛇龐大的身軀繃直了一瞬,接著直挺挺的倒下去。
沈綰檸又開啟胸前的項鍊,灑出一些迷魂散在它的嘴巴附近。
大蛇徹底暈了過去!
再三確認它沒了攻擊性,沈綰檸才抬腿走進。
地上一片狼藉,她環視一番,又往前走了幾步,倏然感覺腳下莫名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彎腰蹲下,將東西撿起來。
那是一個工牌。
當看清上面的名字時,沈綰檸的杏眼半眯起來。
赫然寫著‘黃副院長’四個大字。
是他!
供奉這條蛇的主人竟然是他!
越往裏面走近,一股血腥味就聞的越發清晰。
沈綰檸捂著口鼻,胃裏一陣翻江倒海,她強忍著吐出來的衝動。
裡面有一間休息室,門卻是開啟的。
沈綰檸走到門口,一灘血水闖入她的視線,順著血水看過去。
桌子旁邊躺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不正是有過一面之緣的黃副院長嗎?!
他......
以血供養這條大蛇?
他是瘋了嗎?!
滴血締結血契,當身體無法提供鮮血之時,他的身軀就會變成大蛇的容器。
沈綰檸開啟天眼,探了一下黃副院長的魂魄,此時已經極度虛弱了。
而且血契一旦成立,便再也無法改變!
沈綰檸搖搖頭,並不打算管這樁閒事。
她要找的是鬼魂!
按理說蛇散發的藥香應該更加吸引那些鬼魂纔是,怎麼這裏卻絲毫感覺不到死氣。
沈綰檸抬腳離開,透過安全通道直抵天台。
用天眼掃視一圈,果然發現了問題。
原來這裏設了結界,定是結界困住了那些鬼魂。
隨後,她整個人盤腿坐在地上,周身瀰漫着一層耀眼的光芒。
雙手運化靈力,她在試圖破開結界。
但這裏的結界異常牢固,以她身子的虛弱程度,怕是解不開。
身子虛則靈力得不到完全的釋放!
沈綰檸盯著結界看了半晌,而後閉上眼睛,再次催動靈力。
她破不開,不代表她進不去。
待她闖入結界內一探究竟!
大約幾秒鐘的功夫,沈綰檸便感覺眼前一片空虛空白。
隨即,被黑暗籠罩住,不知感應到什麼,她猛地回頭。
一張慘白的臉出現在她面前,可那女子卻生的極為漂亮,五官如天然雕刻,配上她身穿的紅嫁衣,顯得妖冶又魅惑。
但奇怪的是,她卻梳著古代的髮髻。
“你是何人?竟然能闖進結界內?”
那女人震驚的望著沈綰檸,一雙秋水剪瞳閃爍著光澤。
沈綰檸打量著面前的女鬼,周身鬼氣濃郁深厚,卻沒有半分戾氣。
她可以確定她絕對不是厲鬼!
她的心微微放鬆些許,抬眸望著她,櫻唇微張:“你又是哪裏來的女鬼?又是何人將你封印在這裏?前幾日醫院死的女孩兒可是你做的?”
“不是的,我雖為鬼,但卻從未做過壞事。我是被幾年前的一個道士封印在這裏的,但具體時間我也記不清了。我在這裏只是爲了要等一個人......”
女鬼立即解釋道,話音落下之時,沈綰檸明顯注意到她眼眸閃過一絲落寞。
【我已經等他好久了,可幾千年過去,他卻一直沒有出現......】
千年前的女鬼?!
沈綰檸眼底滿是驚愕。
她的執念究得有多深啊,千年了還留在這裏不肯走!
可沈綰檸又意識到一個問題。
“那為什麼只有你一隻鬼被封印,其他的鬼魂又被封印在何處?”
聽聞,那女鬼一臉疑惑,“沒有其他的鬼,只有我被封印。”
“不可能!”
這裏以前既是亂墳崗,那應當有數之不盡的孤魂野鬼才對!
“我沒有騙你,當時那道士只將我一人封印,封印之時好像說我身上的鬼氣太重帶不走。”
所以其他的鬼魂都被帶走了?!
那冥界的人都沒所察覺嗎?
沈綰檸震驚,不禁暗暗在心裏猜想:能帶走那麼多的鬼魂,看來那道士絕非善類!
她需儘快調理好身體纔是。
在他們玄術圈子,向來都是強者為尊,不論善惡!
沈綰檸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卻聽見那女鬼可憐楚楚的開口:“敢問這位小姐,你可曾見過一男子,他身披戰甲,手提長刀,身姿高大軒昂,面容俊朗,眉目如星。他叫雲霄,是我未婚的夫君。”
沈綰檸複雜的抿唇,搖搖頭,只見女鬼透著渴求與期盼的目光漸漸變得暗淡,最終充滿了絕望。
“我想你應該清楚,這已是千年之後的世界了。”
哪裏還會有身披戰甲的男人。
“可是我一直在這裏等他,他答應過我一定會平安歸來的,待他凱旋之日,便是我們大婚之時!”
【雲霄哥哥說過會娶我為妻,他不會食言的,絕對不會......】
說著,她的情緒變得十分激動,近乎陷入了無法自拔的悲傷之中。
沈綰檸最見不得女孩子流淚了,還是向她這麼漂亮的女鬼。
就幫她一下下好啦~
“走吧,我帶你回去找他。”
她的天眼可以用夢境的方式把她們送到千年之前。
沈綰檸再次啟動天眼,周圍白光乍現。
再一睜開眼,四周古香古色的,置身於一處宅子裡。
“記住,我帶你回來只是了卻你的執念,待會無論你看見了什麼,都不能發出聲音,否則不僅你會魂飛魄散,我也會被永遠困在這裏,知道嗎?”
沈綰檸一臉嚴肅的警告她。
女鬼乖巧的點點頭,“嗯,我記住了,只要能見到雲霄哥哥,我什麼都答應。”
【我只要雲霄哥哥!】
“對了,那你叫什麼名字?”
雖然她穿了一身紅嫁衣,但也不能再叫她小紅了呀。
畢竟她都有一個小紅了。
“阿嫵。”
沈綰檸挑了挑眉,嫵媚妖嬈,的確配她!
忽然,從不遠處傳來一道清脆的嗓音。
一個纖細嬌柔的身影漸漸出現,她身側還跟著一個高大挺拔的男人。
那男人身披戰甲,跟阿嫵所形容的分毫不差。
是千年之前的阿嫵跟雲霄!
“雲霄哥哥,你今日怎麼有空來找我啊,是想我了嗎?”
阿嫵四下看了看,見無人便大膽的挽上男人的手臂,邊說著,衝他俏皮的眨了眨眼。
男人感受到她的動作,高大的身子明顯一僵。
“我......我來是有事要告訴你。”
男人俊逸的臉龐染上一絲紅暈,語調都有些結巴了。
“什麼事呀?”
一聽要事,阿嫵頓時收斂起笑意,神情變得無比嚴肅。
雲霄遲疑片刻,盯著她一字一頓說道:“阿嫵,我要去打仗了。”
阿嫵纖柔的身子明顯一震,烏黑的眸子閃爍了幾下。
“打仗?何時的事,為何爹爹上早朝回來沒有對我講?”
“聖上方纔下的旨意,一個時辰前八百里加急戰報傳回京城,匈奴突然進犯,城池失守。”
“這......太突然了,那,那我們的婚事......”
阿嫵整個人都不知所措起來。
原本她和雲霄哥哥在下月初就要舉行大婚儀式了呀,為何戰事這般突然。
讓她猝不及防!
雲霄丟下手裏的長刀,伸出長臂猛地抱住她,隨著他的動作,鎧甲傳出悶響。
“對不起阿嫵,這次我怕是要食言了,不過,我同你保證,待我打了勝仗歸來,我定許你十里紅裝,讓你風風光光成為我的妻!”
阿嫵縮在他懷裏梨花帶雨的哭了起來,頓時,男人滿眼心疼,慌忙的為她擦眼淚。
“阿嫵,你別哭好嗎,等我,我一定會盡快回來娶你......”
“阿嫵,我雲霄在此立誓,今生今世定不負你!”
見到這一幕,阿嫵的魂魄亦哭了,她雙手死死攥在一起,心如刀絞。
像是應景般,一陣微風襲來,雲霄身邊的海棠樹隨風搖曳,海棠花瓣飄落在兩人的肩頭,竟有種說不出的悲涼感。
“我知道雲霄哥哥定不會辜負阿嫵的!雲霄哥哥,答應我,一定要平安歸來,我會在京城等你,一直等你......”
兩人緊緊的相擁在一起,彼此皆是萬般不捨。
過了一會兒,府內的丫鬟突然匆匆跑來,像是有要緊的事找阿嫵。
阿嫵跟雲霄還有丫鬟一起離開了。
直到他們徹底沒了蹤影,阿嫵的魂魄纔敢張口,“雲霄哥哥......”
她帶著顫音,眉眼盡是悲涼。
連沈綰檸都被感染了,心莫名的疼起來。
很快,雲霄要啟程去邊疆了。
阿嫵隨父親來為他餞行,臨走前,雲霄將自己的貼身玉佩交到阿嫵手上。
“阿嫵,保重!”
阿嫵不捨得點頭,“嗯,見玉如見人,阿嫵會一直在這裏等著雲霄哥哥勝利歸來的!”
終歸要分別,雲霄狠下心一躍上了馬,馳騁而去。
凝望著男人遠去的背影,阿嫵強忍著眼淚掉下來的衝動,手心裏死死攥著那塊玉佩。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十年光陰轉瞬即逝。
阿嫵卻始終沒能等來雲霄的訊息,又過了一月有餘,終於盼到了三軍歸來。
看到的卻是雲霄的手下捧著一個木盒子出現在她面前,盒子裏麵裝著雲霄的首級,被敵方將帥所殺。
從此,阿嫵心病難除,自己也患上了重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在雲霄葬禮那日夜裏,她香消玉殞。
因心中執念太深,魂魄無法入冥界,更無法入輪迴,便一直留在這裏。
幾千年了,阿嫵的記憶都有些模糊了。
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雲霄已經死了。
是啊,她的雲霄哥哥已經死了......
但沈綰檸不明白阿嫵的魂魄最後是怎麼在醫院出現的,陸白說過那裏在古代應該是戰場。
可邊疆離京城還有很遠的距離,那裏根本不是雲霄戰死的地方。
“阿嫵,你還記不記得你最後的記憶?”
阿嫵抿起唇瓣,“我的記憶已經非常模糊了,只記得自己被什麼東西吸引,遊蕩到了一片戰場上,當時雙方交戰,我的魂魄被一片金色籠罩住,就一直留在了那裏,直到遇見那道士和你。”
沈綰檸半眯起了眸子,繼續問她:“那你可還記得自己當時朝著那個方向而去的才抵達戰場的。”
阿嫵環顧四周,最終抬手指了指東方,“太陽從升起的地方。”
沈綰檸決定再開一次天眼,將她們送到阿嫵最後去的戰場。
與千年前的景象一樣,雙方士兵正在激烈的交戰。
可是其中一方,在他們的統領者身旁放了一個巨大的鐵爐,還站著一個身穿灰色道袍的老道士。
緊接著,那老道士從寬大的袖子當中掏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木盒,裡面裝有一顆橙色的小丸子。
他將小丸子丟進了鐵爐裡,裡面正燃燒著熊熊烈火。
“袁將軍,我們只要將這些這些戰士的靈魂丟入煉丹爐中,就可以鑄造長生不老丸了。”
“很好!”
只見,那坐在戰士後方觀戰的中年男子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
繼續下命令,“殺,給我殺——”
雙方戰士死傷無數,硝煙瀰漫。
老道士用邪術一躍而起,開始收集那些戰士的魂魄。
阿嫵的身影出現了,她原本也是被妖術引過來的,可腳下不知猜到了什麼東西,周身突然被一抹金光籠罩,這纔沒有被吸進爐子裡。
沈綰檸突然瞪大眸子,不知發現了什麼,瞳孔漸漸涌現出喜悅。
原來阿嫵的魂魄被神火保護了!
沈綰檸催動靈力,指向阿嫵的腳下。
突然,一個古銅色的物體破土而出,天空發出一聲巨響。
沈綰檸和阿嫵都被天地震動的搖晃起來,烏雲壓頂,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
沈綰檸再度醒來,人已經在醫院的天台上了。
而阿嫵一襲紅色嫁衣躺在她身邊,魂魄已經非常虛弱了。
“阿嫵,阿嫵......”
沈綰檸立即把她抱在懷裏,語氣迫切試圖叫醒她。
慢慢的阿嫵睜開了眼眸,嘴角扯出一抹無力的笑容。
“沈小姐......”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變成這樣!可是那聲爆炸傷到你了?”
不等阿嫵開口,沈綰檸又道:“你等著,我這就為你的魂魄療傷。”
阿嫵突然抓住她的手,對她搖了搖頭。
“不是,沒用的......”
“沈小姐,我不是被爆炸所傷,許是我的執念已了,我現在要去陰曹地府找我的雲霄哥哥了,我一定要找到他,穿著紅嫁衣......”
她生是雲霄哥哥的人,死亦是雲霄哥哥的鬼。
只是千年未見了,雲霄哥哥還能否認得出她......
......
翌日,霍家。
溫顏哭了好大一陣,幾乎眼淚都要哭幹了,被霍朗抱在懷裏,瘦弱的身子還一顫一顫的。
她痛苦的情緒久久未能平復。
兩人還是沒能和好,氣氛異常壓抑。
而霍朗則是埋在她的頸窩處,聲音夾雜著無盡的痛苦:“顏顏,夠了,真的夠了......不要再哭了好不好?這只是個意外,我從未怪過你。”
“誰都不想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有些事終究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我們挽回不了的......而且,在我霍朗心裏沒有任何人比你重要,你知道嗎,你若是再不醒來,我連死的心都有了!”
溫顏被他的話驚住,眼角還掛著淚痕,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霍朗見她終於不哭了,低眸吻了吻她的額頭。
“所以只要你安然無恙,其他的都不重要,答應我,要趕緊養好身體,還我一個健健康康的顏顏,好不好?我們之間還像從前一樣,什麼都不要變......”
還像從前,她和阿朗還能回得去嗎......
她親手害死了他母親,她罪大惡極!
想起那晚的一幕,溫顏心裏痛的要窒息了。
她明知那東西附在了她身上,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亦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儘管她的意識在心底吶喊、掙扎過無數次......
“回不去了,阿朗,我們之間再也回不去了......”
溫顏眸子裡瀰漫着一抹化不開的悲傷,啞聲呢喃著。
霍朗抱著她的動作僵住,下一秒,被身下的小人兒用力推開,他後退踉蹌幾步。
整個人黯然傷魂,亦沉淪在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他盯著床上的小女人,眼角掉落一顆淚珠,沉默片刻,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裝作若無其事的開口:“顏顏,我給你時間,你好好休息,一會兒我讓女傭過來照顧你。”
顏顏剛醒,強行逼迫她只會適得其反,他給她足夠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