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最大的底牌
“插翅難逃!”
南宮适令旗再次揮舞,白虎出現了,但是形體是小了整整一大圈,在行動上也遠沒有剛纔靈動。
但那是這已經夠了,這個時候誰多一點力量就是一根壓倒天平的稻草。
“徐蓋!受死!”白虎應聲撲出。
徐蓋也是拄著長槍在所有士兵的最前方呼呼喘著氣,他已接近脫力,身後自己一手訓練的槍盾兵們也是全數無力躺倒在地,眼看著對方再次凝聚出力量衝來。
徐蓋絲毫不懼,此時雙眼通紅的他就像是一個推上了所有籌碼的賭徒,就賭這最後一次投骰,自己能不能勝。
白虎馬上就要衝到自己面前了,徐蓋突然暴喝一聲:“徐芳!”
在他身後,一早就在休息蓄積力量,甚至剛纔攻擊時也沒有用出全力的徐芳猛地一把甩開面罩,從自己大哥背後一躍而出,向着周軍狂奔而去!
牽一髮而動全身,這一刻那些勉強騎在馬上的黑騎看到了徐芳的出現,就像是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紛紛狂抽馬鞭,催動戰馬跟了上去。
同一時間,他們的身軀之上,甚至是他們的馬匹上都出現了力量的凝結,開始涌向前方的徐芳。
“什麼?!”南宮适被這一幕徹底震懾,整個人都是一抖,“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還有這種力量!甚至連/戰馬的力量都能操控!”
南宮适不瞭解徐家的戰陣之學並不只是徐蓋一人,徐芳雖略遜與大哥,但是與所有兵將的默契和熟悉程度毋庸置疑是相差不多的,而且此時除了徐芳之外,那黑騎的馬匹之力,可是徐蓋掩藏至今最大的底牌了。
有些不同於正常士兵的力量,馬匹的力量聚集後也是更加的狂暴,承受了所有這些力量的徐芳在狂奔間面色極度扭曲,終於還是勉強壓下了自己心中燥亂的念頭。
“每次接受馬匹的力量都是這麼不太順心啊。”徐芳心裏默默感受著。
此前的每一次訓練都是如此,甚至剛開始的時候,他直接便被動物地本能所支配,只知道到處發瘋亂滾直到最後力量耗盡才歇下來,一度成爲了軍中笑料。
此事可是讓他記憶猶新。
故此每次與黑騎連線戰陣都是他最擔心的事情,但是此刻,必須要成功!
“嘿!”
徐芳一聲低喝,抽出了腰間長刀,徐芳與大哥不同,他最擅長的是刀法,刀法凌厲,雖不如槍法王道,但勝在斬殺迅捷,尤其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
抽刀在手的徐芳頭頂,有著一道模糊的黑色能量凝結,似乎也在模仿他抽出長刀。
那黑影手中刀卻是錚亮如新,但是刀面上有無數黑色能量閃現,似乎是在壓抑著什麼。
這是動物狂暴的本能,尤其是在戰場上的動物心裏,這種狂暴更加劇烈,徐芳緊守心神,面對著幾乎就要抓到自己眼前的白虎只是輕輕地幾下斬落。
那白虎一聲不吭地便化為幾片碎塊消失在了空中,再也沒法再次維持形體,這是周軍士兵幾乎已經失去力量的體現。
南宮适在消耗徐蓋的力量,徐蓋何嘗不是在消耗南宮适的?
雖然不知道對方如何指揮,但是徐蓋卻是看出對方的意志絕非自己的鐵軍能比。
他信任自己計程車兵,就像所有士兵都信任他一般!
徐芳在狂奔,渾身充滿了狂暴力量的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
衝進敵軍,然後一刀斬下!
而南宮适則是滿頭大汗,在狂呼大吼,甚至在喝罵自己計程車兵,想要讓他們再次凝聚力量。
可任憑他的精神如何牽引,力量都沒有再次出現。
在徐蓋戰陣的後方,鄭倫陳奇的烏鴉兵與金虎兵已經衝到。
他們只是剛迷倒了數百士兵,便被這突然又凝聚出的刀光給嚇得頓了一頓。
萬萬沒想到,對方竟然還有這樣的力量。
幾十步的距離,徐芳好像幾步就已奔至。
氣都沒喘勻的他,再次橫刀在手,空中的黑影同樣做了這個動作。
“老匹夫!拿命來!”徐芳大吼著一刀橫斬!
南宮适倉皇地看著天地間那抹帶著黑色力量的刀光,橫過了自己的兵陣,也橫過了自己,橫過了整個天地。
刷!
周軍之中,攔在兵陣前方的無數士兵,都是從腰部被齊齊地一刀斬成了兩半。
上半身滑落在地兀自在痛苦嚎叫!
而站在戰車上的南宮适,也是與戰車一同被這一刀切為兩半。
蒼老的面容上,雙眼中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就算到死,他都不信自己會輸,怎麼會輸給這種商朝的關隘總兵呢?不可能啊!
徐芳一刀斬落之後,眼見得南宮适終於是被斬落車下,這才鬆了口氣,而後開始急速地喘息起來。
徐蓋也是心中大慰。
不枉費自己操練弟弟多年,這一手絕對已經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
一擊斃命,無人可擋。
此時自己的後軍突然傳來了喧鬧。
他遠遠看去,那黃白二氣正在襲來!
想必正是來抓自己的……
但是他計程車兵們已經沒有力氣了。
再看向徐芳,因為耗盡了心神,但凝聚的力量又沒有散盡,只能停在原地,咬牙死死地抵抗動物本能的狂暴,根本沒法去應對任何事。
“罷了,斬了這南宮老賊也是為大王出了點力,我命何惜,死便死了吧!”徐蓋自言自語著,反倒是灑脫起來,摘了頭盔放到一邊,高聲喊道:“汜水關總兵徐蓋在此,要拿我命的過來便是!”
遠處黃白之氣聽到這聲音,瞬間調轉方向衝了過來。
“徐總兵,不能就這麼放棄啊,本王還需要你為我鎮守邊關呢!”忽地,一威嚴中帶著點輕佻的聲音在自己頭頂響起。
徐蓋抬頭看去。
只見頭頂之上有一朵造型奇特,拖著一條細長尾巴的雲朵。
雲朵上站著兩人,一人身穿金紅色鎧甲,兩條頂戴花翎甚是奪人眼球。
但是人卻長得尖嘴猴腮,毛臉雷公嘴,說有多醜就有多醜,活像個猢猻。
另一人則是悠閒地肩上扛著一條兩端有金箍的鐵棒子,一身玄紅寬袍大袖,內裡襯著琉璃色的鎧甲,正嘴角帶笑看著自己。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