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誰動了利益
也就是現在天黑,所以寒風想要找人也有點費勁。
只能憑著直覺跟在宋元的身後往前走,可宋元也不是吃素的,之前他當過兵,對於隱藏這種事情也是手到擒來,可他現在受了傷,身上的血腥氣很重,但凡他是個當兵的,自己都跑不了。
可重點就是,寒風雖然從小就在鍾家長大,有專門的人去訓練寒風,但他終究跟自己還有區別。
一個有樹坑的地方,宋元趴下身子,將一些泥土還有樹葉覆蓋在自己的身上,儘量的去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
寒風的腳步越來越近。
就在眼前。
宋元大氣不敢出,等著寒風從自己的身邊一點點走過。
等寒風逐漸走遠了之後,宋元都沒有動,他知道,寒風一定在外邊等著,等著他自己出去送死。
所以他一直在坑裏等到了天亮。
等天亮之後,確定寒風已經走了,他才從樹林中出來,等來到原地,看到他的車還在。
忍著胸口的疼痛,直接開車,去找方明。
此時的宋元早就沒有了先前的意氣風發。
來到店門口,開啟車門,他幾乎站不穩。
大早上,街上的人還不是很多,幾乎沒有人注意到他,可方明在的藥鋪卻已經開門了。
他艱難的開啟門進去,就看到柳晚月還有方明正在說話,兩個人轉頭看見宋元這個樣子都嚇了一跳。
“宋元!”
之前的時候方明是膈應過宋元,可他也真的把宋元當兄弟。
看見宋元一身髒兮兮還渾身是血的樣子,他確實嚇著了:“宋元!這是怎麼了!”
宋元撐著最後的一口氣,說了幾個字:“鍾家……小心鍾家…”
說完之後就暈了過去。
……
方明跟柳晚月將他給送到了醫院,他身上的是槍傷。
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就剩下一口氣了。
兩個人都等在手術室的外邊,不知道里邊的情況怎麼樣。
而在走廊的盡頭,站著個熟人,在看到方明之後快步走了過去:“大哥?你怎麼在這?”
這事兒還真不好跟羊寧說。
羊寧他媽的手,是被宋元給砍下來的。
當初他還差點被宋元的人給打死,現在方明要是告訴他,自己救了宋元,還不知道他會怎麼想。
“我有個朋友,剛送到醫院。”
看到方明的身上還有血跡,就知道里邊的人挺嚴重。
“大哥,你看你這身上這麼多的血,先穿我的衣服吧。”
他也沒跟羊寧客氣,接過衣服就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母親還在住院麼?”
他點了點頭:“好多了,就要出院了,還要多謝大哥那天來救我們,不然我們就麻煩了。”
話正說到這裏,手術室的燈滅了,大夫從裏邊出來,摘下口罩跟他們說病人沒事,已經脫離危險了,只需要靜養。
隨後護士在裏邊推著宋元出來。
在經過羊寧身邊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盯著車子上的宋元,隨後轉頭不可思議的看著方明:“方大哥,那個人不是之前要殺了我的人麼!叫……宋什麼來著?他為什麼會在這?”
方明也是一陣無奈,怕什麼來什麼。
“小羊你聽我跟你說,現在的情況很複雜,等他醒了,我在好好的跟你解釋行麼。”
羊寧現在很衝動,甚至都紅了眼睛。
“解釋!虧我叫你大哥,你竟然跟那個差點要了我的命,還切了我媽手指頭的人在一起!你還送他來醫院?那樣的人你就應該讓他死在外邊!”
方明想要去拉他,想要跟他解釋,卻被他一把給推開。柳晚月在一邊扶了他一把:“你沒事吧?”
“沒事。”
隨後黃雲還有榮濤他們兩個也過來了:“小羊!你媽到處找你呢,你怎麼在這。大哥?你也在。”
羊寧立馬打斷黃雲的話:“從今往後,他不是我們的大哥,我們之間再也沒有關係了。”
兩個人還不知道是哪裏出了事情,羊寧就跑了,榮濤不管三七二十一追上去了。只剩下黃雲站在原地,他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這件事情真的有點複雜,黃雲你一向比較冷靜,幫忙勸勸羊寧,我恨鍾家,不比他恨鍾家要少。鍾家幾次要我的命,我怎麼可能會跟鍾家的人苟且,這次宋元被送進醫院,也是因為跟鍾家有關係。”
聽到這裏,他就明白了。
“大哥,你也別見怪,小羊這個人就是一根筋,等他想清楚了,肯定不會怪你。”
說完了之後也走了。
柳晚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咱們走吧。”
他們還要去看看宋元到底怎麼樣了。
店裏還要有人照顧,所以方明讓柳晚月先回去了。
他自己守在宋元的身邊,整整兩天,兩天之後宋元才醒過來,但當看到方明就坐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鬆了口氣。
“你沒死。”
宋元一開口,差點沒給方明氣吐血:“你是怎麼有臉問我死沒死的,差點死了的那個人是你。”說完之後去倒了杯水,然後慢慢的把宋元給扶起來。
“來,喝口水。”
宋元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他才把杯子放下。
“行了,沒死就趕緊說說到底怎麼回事,你身手那麼好,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提起這件事情來,宋元的眼神就一陣落寞。
“鍾家的人覺得我吃裏扒外,所以要殺了我滅口。”
這話給方明聽蒙了:“你吃裏扒外?什麼時候的事兒,我怎麼不知道。”
“什麼時候的事兒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鍾家的人就是這麼覺得。”
這可給方明愁壞了:“這鐘家的人一個個的腦子都是怎麼長的,這個腦回路我怎麼都看不懂啊。”
別說是方明,就連宋元都看不懂了,他跟在鍾智遠的身邊六年,這六年期間,他勤勤懇懇的給鍾智遠做事。
好的壞的他全都聽鍾智遠的。
是鍾智遠給了自己有錢後的好生活。他原本以為,自己在鍾智遠的心中有一席之地,現在看,是他錯了。
不是他在鍾智遠的心中有地位,而是鍾智遠的心中只有鍾家,誰動了鍾家的利益,誰就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