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真的沒有，我都住了十幾年的老居民了，這兒哪裏有個臭水溝，隔壁哪家最煩人，我摸得門清，怎麼可能說錯！就是你們找錯了，小姑娘啊，我勸你去別處找找吧，昂。”大媽說。

    蘇離言不好再多問，只能迎合兩句，轉頭拉著賀知行離開。

    “怎麼回事，明明查出來就在這棟居民小區裡，怎麼會沒人聽說過呢。”賀知行納了悶，一頭霧水。

    蘇離言倒是認為大媽沒必要騙他們。

    “算了，繼續找人問問吧。”蘇離言沒有放棄，又一口氣找了幾個老頭、老太太問，依舊一無所獲。

    難不成，這個錦上別院是什麼新奇玩意兒，只有年輕人才知道？

    蘇離言不死心，又抓了幾個年輕人問，還是沒有頭緒。

    兩個人都在下面轉了一大圈了，仍舊沒有什麼訊息，蘇離言蹲在地上，從包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扭開，大口喝了起來。

    咕咚咕咚幾口下肚，整個人終於感覺好一些了。

    同時，蘇離言的頭腦也活了過來，“我們的方法用錯了，再這麼問下去肯定沒有結果。”

    “是啊。”賀知行頂著大太陽，感覺馬上要被蒸發掉了。

    蘇離言仔細想了一下，他們一路走來，該問的男女老少，那是一個都沒落下，可他們竟然沒一個知道錦上別院，那就只有兩種可能了。

    第一，有人在撒謊，但不可能所有人都能統一口徑，太容易穿幫了。

    第二，就是錦上別院確實在這裏，但對外並不叫這個名兒，連這裏住了很久的老人都不知道它的存在，那就是說“錦上別院”這個名兒應該也很早了，現在改了新名兒，所以別人都不知道。

    “你覺得呢？”蘇離言說出兩種推測，推了推一邊的賀知行，“如果兩種答案都不對，那最後一種可能—”

    “什麼？”賀知行傻傻地問。

    “當然就是你的人查錯了！”蘇離言說。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但是賀知行手下人有時候速度慢，要他們查的東西可沒出過錯。

    所以，“我們去找這一片最老的房子吧。”蘇離言大手一揮道。

    賀知行也是這個意思，兩人又問了幾個下象棋的大爺，知道了這一片最老的房子後，就走過去了。

    “我看這裏也快拆遷了吧。”

    好不容易找到這一片最老舊的房子，蘇離言看著滿地的泥水，還有殘破的筒子樓，有一處空間的空氣都是扭曲的，氣壓極其低沉。

    這麼影響市容市貌的樓房還能在市區活下來，背後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應該是這裏了，找個人問問。”蘇離言捂住口鼻說。

    賀知行扭頭看向身後，有個大爺恰好提著一顆西瓜往這邊走。

    大爺身上穿著廉價的汗衫與黑色短褲，面板是健康的小麥色，賀知行馬上攔下大爺問：“您好，您是這兒的老住戶了吧？”

    “是啊，你們是？”大爺看著他們，神情顯得有些戒備，臉上的表情也不大好看。

    賀知行馬上解釋道：“我們是來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