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你死了我也活不成
林珺瑩已經拿到了鐳射儀和透視眼鏡,還在空間裡練習了很多次,已經確定可以給城策治療。
那三根針越來越往後走,再不取出來會影響他的性命,確實不能再等了。
不過做手術總會有風險。
要不是城策對他們真的很好,而且到了不做就會死的地步,她也不會這麼堅定的要給他做手術。
城策最近確實頭疼的很,但因為林珺瑩一直沒提,所以他也沒問。
現在林珺瑩主動說起來,還說的這麼肯定,他心中喜悅,但也有些擔心。
“我需要準備什麼?”
林珺瑩尷尬的說:“就是保持早睡早起身體好,然後就是你在做的事和……”
她有點說不下去了。
城策追問:“和什麼?”
“和,和,和你的身後事。”
林珺瑩很尷尬,怕他覺得晦氣,所以說的很小聲。
“這只是爲了以防萬一才說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要是你沒了,我肯定也活不成,我一定會救你的。”
這可是個王爺,很得皇帝寵信,萬一沒了,估計皇帝不會放過她們全家。
林珺瑩明白給城策做手術一旦失敗要面臨的結果,要比廖成業死在手術檯上的後果還要嚴重。
但她寧願給城策做手術,也不願意救廖成業。
廖成業是瘸腿,不會致命,而且人品不咋樣。
而城策是致命的必須治,而且城策是個好人,她希望他好起來。
她覺得自己做不到對所有患者一視同仁,她也是人,有七情六慾,在治療病人上就會有自己的偏好。
她這麼眼神堅定,城策卻是聽到了那句他死她也活不成的話,不禁搖頭苦笑。
這話其實沒別的意思,但是說出來就是會讓人心裏一動。
“瑩瑩姑娘別這麼說,就算我真的死了,你也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我已經做好安排了,皇上不會為難你們。”
他上次回京其實已經跟皇上說過這件事,也請皇上在他死後照看好林家人,不要恨他們。
這家人對大魏有利,當善用。
一切的一切他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已經沒什麼後事好交代的了。
林珺瑩沒想到他還為他們全家做好了安排,心中更是感激,也更堅定了要治好他的決心。
兩人回了醫館,林珺瑩就去拿了藥材,給他泡澡。
他有時候會住在這裏,就住在她旁邊,好就近照看她。
林珺瑩給他弄好藥浴,又去準備了燙傷藥膏和很多涼水。
過了一會兒,就真的有燒傷計程車兵被送回來了。
林珺瑩趕緊讓他在院子裡坐好,給他用涼水衝燙傷的地方,一遍遍的衝。
井水很涼,可以緩解燙傷的痛苦,減輕傷勢。
“千萬不要亂抹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先用涼水衝,衝兩刻鐘,然後再上藥。”
有些不嚴重的就讓他們自己衝,嚴重的就得按住了衝。
眾人忙活的時候,林珺瑩抽空問:“外邊火情怎麼樣了?”
外面都是野地,很多草,這要是一燒起來會燒的到處都是,很難滅火。
也不知道是誰這麼混蛋,在外面引燃了大火。
士兵說主要是燒著了一片樹林,所以火勢看著很大,現在過去計程車兵多,大家都在把周圍的草和樹都砍掉,這樣可以阻止火勢蔓延。
至於已經燒起來的地方,他們也很難管,拉過去的那些水就是杯水車薪。
現代社會一旦起火都很難撲滅,更別說這樣的時代了。
林珺瑩也理解,想著可惜了那些樹木了,都是好木材,本來可以有更好的用處。
“找到起火原因了嗎?”
一個士兵氣憤的說:“也不知道哪兒來的人,一個老頭帶著一幫侍衛和家僕,在樹林裡點火,也不注意,火引燃了枯草。”
“這幫人太可恨了,在軍營附近紮營肯定有所圖謀,元小將軍已經把人帶回來審問,這幫人竟然還反抗還打傷了我們的人。”
林珺瑩本來還想哪個傻子往軍營附近跑,但聽士兵一說,頓時明白這傻子是誰了。
帶著侍衛和僕從,這麼囂張,不就是海陽候廖炳文嗎?
他大概是爲了在半路上堵她和城策,所以就在軍營外夜宿等著,誰知道卻引起了大火。
哎,真不知道該說他什麼好。
林珺瑩給士兵繼續治療,假裝沒聽出來引起大火的人是誰。
城策卻也聽出來了,讓人去看一看,但別管。
海陽候也算是自作自受了,就讓他受點苦吧。
而此時海陽候已經被關起來,他的侍衛和僕從也都被揍了一頓。
實在是太氣人了,本來今晚沒什麼事,結果就因為他們,這麼多人都被拉去滅火。
明天還要訓練,今天又累成這個熊樣,都是這幫混蛋害的。
海陽候也要氣死了,覺得自己帶出來的人都是蠢貨,元將軍的人也是蠢貨,都沒看出來他高貴的身份嗎?
還有城策和林珺瑩,要不是他們兩個往軍營跑,他也不會追過來,就不會出這些事了。
都怪這些混蛋,他們就是故意跟他們父子倆作對的。
海陽候喊著人,說自己是海陽候,要見元將軍要見城策。
“本侯在京裡也經常入宮見皇上,你們若是還不去稟報,當心吃不了兜著走。”
看門的守衛本不想搭理他,但是聽他說的信誓旦旦,看他穿著打扮也確實是富貴人,猶豫片刻便去稟報了。
不過這稟報也不是直接報上去。
他就是個小小的看守,得一級一級的往上報告,很麻煩也很費時。
而且現在大家都還忙著救火,很多人根本找不全,所以等最終報上去給元將軍和城策知道,已經是第二天了。
滅火忙活到後半夜,眾人都趕著回來休息,下面的人也不能一點眼力都沒有的貿然上前。
城策更是早就休息了,他們更不敢去打擾。
海陽候以為自己報上身份很快就能出去,誰知道等啊等,在大牢裡乾坐着等了一夜也沒把人等來。
他心力憔悴,渾身酸臭還疼的很,又累又氣的差點暈過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