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更大的麻煩
李君裘領了聖旨之後,第一時間返回了大理寺。
他纔剛走下馬車,三皇子趙闊也剛好找到這裏。
“李大人,這是去哪裏了?”趙闊微微笑著看向李君裘問道。
李君裘也沒有遮掩,直接了當的開口:“去了一趟宮裏,不知道三皇子如此晚了,來大理寺所為何事?可是有什麼線索不成?”
三皇子不想耽擱下去,想著以自己的身份嘗試一下,是否能和李君裘將這件事私下解決:“的確有些事情要找你,不知道,秦小將軍現在怎麼樣了?”
李君裘立刻意識到他想要做什麼,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牽起了一抹玩味兒的笑容:“原來三皇子是爲了這個來的,剛好我拿了皇帝的聖旨,還沒有給秦小將軍宣讀呢,不如就一起吧。”
說完,他也不等三皇子作何反應,直接就往牢房的位置走去。
當聽到李君裘手裏有皇帝的聖旨之時,三皇子就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萬萬沒有想到,李君裘的動作居然如此之快。
事情也正如他預料的那樣,李君裘當著秦小將軍的麵宣讀聖旨,果然一切都晚了。
宣讀完李君裘才轉過身來看向三皇子:“三皇子殿下,您剛剛要說什麼,現在可以說了。”
趙闊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什麼,我只是想問問這件事的進展如何,既然已經得到了父皇的聖旨,那麼我也就放心了。”
“勞煩三皇子掛念,您是知道的,我這個人辦案一向無私,這點您可以放一百個心。”李君裘故意說給趙闊聽,想看看他到底是什麼反映。
趙闊嘴角抽了抽,只好尷尬的咧嘴笑了笑:“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擾你繼續辦案了,就先回去了。”
他走的時候,李君裘還對著他的背影喊到:“三皇子殿下不留下來喝杯茶嗎?”
趙闊腳步不停,全當沒有聽到李君裘的話,在轉身的剎那,他的臉上早就已經寫滿了怒意。
趙闊得知秦家都要被流放,秦小將軍還要面臨著斬首,聖旨一旦下達,就根本沒有撤回的可能。
他瞬間感覺整個人都頹然了,要知道,秦家可是他在軍中唯一的勢力,如今這僅剩的一條臂膀,也被李君裘毫不留情的斬下。
坐在回去的馬車上,三皇子趙闊深深皺著眉頭,他眼看著自己的黨羽在被無聲無息的剔除,心底也開始慌了起來。
按照李君裘這樣的速度,不出半月,趙闊辛辛苦苦這麼多年積累下來的勢力,全部都將煙消雲散。
這樣想著,趙闊開口對著馬伕說道:“不回府上了,直接去丞相府。”
連夜來到丞相府,丞相在看到趙闊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出事了。
二人沒有前往會客廳,而是直接來到了丞相的書房:“說吧,到底又出了什麼事?”
趙闊深吸了一口氣,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舅舅秦家被流放了,小秦將軍也面臨著斬首。”
“什麼?你從哪裏得來這樣的訊息?”丞相滿眼不可置信,明明之前還聽說小秦將軍也避避風頭去邊塞呢。
“舅舅,千真萬確,父皇的聖旨都下來了,由李君裘宣讀的,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纔來找您的。”趙闊解釋著,他是真的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了。
丞相雙眼微微眯起,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又是這個李君裘,也就是說,之前京中的傳言是真的?小秦將軍真的殺害了忠勇伯府上的二小姐。”
趙闊點了點頭:“沒錯,我也是今晚才知道這件事,當我趕到大理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
丞相沉吟了良久,雖然十分惱怒,但卻同樣很無奈:“此事我也沒有辦法,既然皇帝的聖旨都下來了,做什麼都無可挽回了,只能怪秦家不小心,居然可以縱容他兒子這麼久。”
“舅舅,難道我們就吃下這個啞巴虧嗎?您之前讓我去拉攏李君裘,我也按照您的話去做了,可現在看來,一點用處都沒有。”趙闊有些忍無可忍,心底承認李君裘厲害,但卻對他恨之入骨。
“不然呢?你還想要做什麼?他現在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而且,聖旨也是皇帝下達的,他只能算一個傳話人罷了,以後讓你手底下那些人都小心一點吧,別犯到他手裏。”丞相也是焦頭爛額,根本給不出挽回損失的辦法。
無奈之下,趙闊也不在多言,垂頭喪氣的回去了自己的府邸。
可丞相不知道的是,這不過是一道開胃菜,接下來還有更加讓他無法接受的事情發生。
接下來的幾日,整個京城彷彿都消停了很多,人人都懼怕這位心上人的大理寺少卿。
可有一個人卻耐不住寂寞,那就是姚玉榛。
接連從旁人口中聽到誇讚李君裘的話語,她本就喜歡的不得了,如今更是耐不住性子,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越是這樣想,她就越是記恨喬喜,認為只要喬喜死了,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去到李君裘的身邊。
這天,她從外面找來了一些所謂的高手,這些人連京城都沒有進來過,即便真的被人發現了,也絕對查不到自己身上。
請這些人來的目的也很簡單,那就是喬喜。
經過這幾日的觀察,姚玉榛知道,喬喜每天從酒樓回來的時候,都會經過一條小巷,而且也只有一個丫鬟會跟隨在其左右。
得知了這樣的訊息之後,姚玉榛爲了不讓家裏人發現,獨自帶著這些人埋伏在喬喜回家的必經之路上。
因為丞相告誡過她,這段時日不可惹禍,不然誰幫不了她,所以姚玉榛纔會如此謹慎。
守在小巷當中,姚玉榛很認真的盯著巷子口,終於,一輛馬車緩緩駛來。
她一眼就認出,這是將軍府的馬車,還是和往常一樣,只有一個婢女跟隨在喬喜左右。
“看到了嗎?就是這輛馬車,把那個長的最漂亮的擄走,到了郊外,隨便你們發泄。”姚玉榛冷冷笑著盯著喬喜的馬車,彷彿已經看到她被侮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