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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 虛張聲勢

    李君裘只是笑了笑,看起來並不著急:“好,現在所有人都將剛纔伸進瓦罐的手拿出來,我一看便知。”

    眾人紛紛伸出手,李君裘也像模像樣的檢視起來,看了所有的人都沒有事情。

    直到他走到那個將手帕呈給縣令的衙役身前,淡淡的看了一眼他的手厲聲喝道:“就是他,就是他陷害了喬喜,偷取了人家的手帕栽贓陷害。”

    衙役立刻緊張起來,他完全不知道李君裘到底是怎麼知道的:“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可沒有偷,這帕子分明就是在火災現場找到的。”

    李君裘挑了挑眉,冷冷看著衙役淡然道:“既然我說是你,你就應該知道,自己到底曾經做過什麼,如果你現在承認是你偷得,也許我還可以求一求那位大師,幫你將手上的死亡印記剔除掉,否則,過了今晚,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你。”

    縣令的狗頭軍師見狀,給了衙役一個眼神,示意他堅持下去。

    儘管如此,但衙役心裏還是怕得很,說話的時候都有些顫抖:“那……那又怎麼樣,不是我做的我怕什麼。”

    趙東泉也跟著附和:“沒錯,李君裘,凡事都要講證據,你憑什麼說那手帕是他偷得?休想用這麼離譜的計謀來嚇唬他。”

    李君裘深吸了一口氣,他沒有理會趙東泉,而是繼續盯著衙役:“既然你這麼不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眼裏,誰都沒辦法救你了,別以為這死亡印記只是讓人去死而已,沒個被烙印的人,會渾身虧來,七竅流血,最後直到屍體變成一層皮包著濃水為止,難道即便這樣你也不肯說出實情嗎?”

    衙役的心理防線隨著李君裘說出的每一個字開始不斷瓦解,到了最後,雙腿甚至有些發軟,連基本的站直都做不到。

    李君裘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深深的恐懼,不管是多麼堅固的關係,在生死存亡之際,所有人都會爲了自己著想。

    這乃是人的本性,他也正是抓住了這一點,纔會想到這麼一個法子。

    在來到縣城之前,李君裘還並不知道喬喜的手帕會被當成證據呈現在大家面前。

    本以為可以用誰污衊喬喜就會被烙印死亡印記的,當得知之後,臨時改變了說辭。

    “我……我說……”

    衙役終於癱坐在地上,帶著哀求的口氣對李君裘說道:“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什麼都告訴你,是我……是我偷了喬喜的手帕。”

    縣令和狗頭軍師還有趙東泉聽到這話,紛紛瞬間皺眉,他們做夢也不會想到,最後會因為一個衙役而前功盡棄。

    明眼人誰都看得出來,李君裘不過是嚇唬人的而已,讀過書的基本都不會上當,可衙役卻對此深信不疑。

    這裏麵的原因也很簡單,那就是縣令上任期間,這些衙役完全都是他曾經勢力的部下,多半人沒讀過什麼書。

    儘管知道如此,可當著眾多百姓的麵,縣令也不好徹底戳穿李君裘的把戲。

    李君裘則趁熱打鐵,蹲下身子對衙役說道:“你放心,只要你把知道的全都告訴我,我自然會去求大師為你做法,現在說還來得及。”

    衙役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好,我說,這一切都是趙東泉讓我這麼做的,是我從喬喜深山偷偷拿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將帕子未造成在火場發現的,而那帕子只不過是我燒壞的而已。”

    他還算是聰明,雖然說的大部分話都是真的,但卻不是趙東泉讓他這樣做的,而是縣令的狗頭軍師。

    衙役心裏清楚的很,如果這個時候將狗頭軍師供出來,那麼勢必會連累到縣令的威望下降,自己人做出這樣的事情,日後哪裏還會有人相信衙門會公平公正。

    “你怎麼回事?這是我讓你這麼幹的嗎?你不要瞎說啊,到底是誰讓你做的你就說誰好了。”趙東泉此時卻不幹了,他纔不想願望喬喜不成,最後還惹禍上身。

    在趙東泉看來,是縣令的衙役出了問題,也理應他們衙門來解決纔對。

    當初和縣令商量好的也是隻提供敲詐喬喜銀子的辦法,具體怎麼實施,根本和他毫無干系。

    一切的一切,他只爲了出口惡氣,現在看來,這口氣是出不得了。

    衙役根本就不接趙東泉的話茬,抽了自己一嘴巴,滿臉懊悔:“我當初就不該碰那個瓦罐,我現在都告訴你了,可以幫我去請大事幫忙了吧?”

    “呵呵……”

    李君裘聞言忍不住輕笑出聲,一把將瓦罐摔的粉碎:“既然你都說出了實情,我也不想難為你,這瓦罐根本就沒什麼魔力,也不存在什麼死亡印記,一切都是我胡說的。”

    喬喜早就已經看出了端倪,所以纔會第一個把手伸到瓦罐裡,按理說她身為被害者是不可能自己陷害自己的,根本不需要參與這次測試。

    只不過她想看看,李君裘到底瓦罐裡面到底賣的什麼藥而已。

    “你說什麼?”衙役一臉不敢置信,更不願意相信自己只是被耍了而已。

    李君裘站在眾人面前,嘴角的笑容絲毫不減:“大家可以看看自己的指尖,是不是都有一些鍋底灰。”

    眾人立刻檢查指尖,果然如李君裘所言。

    “這怎麼回事?剛纔竟然沒有注意到。”

    “是啊,什麼時候塗在我們手上的?”

    李君裘搖了搖頭:“可不是我塗上的,而是在瓦罐底部抹了一層鍋底灰而已,誣陷者明知道觸碰到底部就會死,所以,只有真正誣陷喬喜的人才不敢去碰,而全場也就只有他指尖乾乾淨淨,到底是誰一切瞭然。”

    縣令雙眼微微眯著,看向李君裘的眼神很是複雜,其中有欣賞有忌憚,更多的是恨。

    李君裘見塵埃落定,緩緩來到縣令面前:“大人,昨夜駐地失火的時候,喬喜還在家裏麵睡覺,有街坊鄰居可以證明,所以,此事與我們五官,您怎麼處置那個衙役我不管,但我現在就要帶著喬喜離開,您不反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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