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科醫生？”

    沈三詫異的看著溫酒，“老大，你還會這個？”

    “嗯。”溫酒伸手卷起披在肩上的頭髮，軟糯的鼻音裏帶著幾分俏皮。

    沈三默默的對著溫酒升起了一隻大拇指。

    牛。

    還是他老大牛！

    “警方同意我去給江心澄做精神鑑定。我親自去警局一趟，她是真瘋還是假瘋，很快就能見分曉了。”溫酒的指尖彈開了她自己的頭髮。

    她柔軟的髮絲捲成了一個小圓圈，捲翹捲翹的。

    像裝了彈簧似的，蹦了蹦。

    去警局，不能鋪張高調，溫酒沒讓沈三和管家接送，獨自搭出租車前往。

    在出租車上，她就按照警局工作人員的要求，填寫好電子表格，然後提交自己的行醫資格證掃描件。

    工作人員拿著溫酒那些資訊去錄入，溫酒空閒下來，靠著椅背，半降下車窗，迎著風，看外邊的風景。

    高樓大廈濃縮在一小扇車窗裡，溫酒心境平和，彷彿沒有半分波瀾的水面。

    她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來電。

    溫酒笑意淺淺，接通通話的同時，按下了錄音鍵。

    “你是溫醫生嗎？”男人的語氣說不上和善，甚至有點質問的口吻。

    “你是？”溫酒淡聲問，平靜的小臉沒有波動。

    “我是江心澄的父親。”江父沉了沉聲。

    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和溫酒拐彎抹角的必要。

    溫酒笑意漸深，她才登記完資訊，江父這邊馬上就打電話來，還真是靠不住。

    “你有什麼事嗎？”

    “明人不說暗話，我知道你要給我女兒江心澄做精神鑑定。”江父很直接，“不管她的真實情況如何，我只要她患有精神病的結果。”

    “這……”溫酒裝作苦惱。

    “只要你答應，我馬上給你打五百萬。”江父循循善誘，“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心理醫生，五百萬你要奮鬥好些年……不，就算你有本事，也不一定賺到。”

    “你頂多再撐個幾年，就得去結婚生孩子了。你應該也清楚，現在的職場，對女性的惡意有多大。”軟話說完了，江父要開始放狠話了。

    “當然，如果你不想要這五百萬，硬要堅守什麼職業道德的話。相信我，江家，你還得罪不起。”

    原先，江父已經幫江心澄找好醫生了，不想，警局的人竟然臨時變了卦。

    “哦。”溫酒把要錄的話錄音了，懶得和江父廢話，“我拒絕。”

    “五百萬的機會只有一次，你……”不等江父把話說完，溫酒就乾脆利落的結束通話了電話，順帶把江父的號碼拉黑。

    不多時，溫酒就抵達警局。

    一個戴著棕色邊框眼鏡的中年男人指著一個穿著樸素，全身灰撲撲的中年婦女怒罵，“都怪你平時沒好好教江心澄，纔會讓她搞成今時今日的這個樣子。”

    女人沒搭話，抱著腦袋，恨不得縮排地裏。

    溫酒多看了他們幾眼。

    聽著男人的聲線，和剛剛給她打電話的人一樣，應該是江父。

    這另一個人，應該上江母。

    “看什麼看！你誰啊你！”江父的氣沒處撒，撒向了站在旁邊的溫酒身上。

    溫酒沒有急著收回視線，唇鋒淺淺彎起一道弧，“我是精神科醫生。”

    江父愣了一下，呆呆的看著溫酒，像看到了救星一樣。

    “給江心澄做精神鑑定的？”他一邊往溫酒的身邊貼近，一邊四處張望，“就跟我們剛剛在電話裡頭說的那樣，你幹不幹？？”

    溫酒還沒回答。

    工作人員正好從警局裏出來。

    “哎，溫小姐，你來了！”

    “你舉報殺手的獎金，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