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五馬分屍!
站在眾臣之前,秦正華看著趙陰那副嘴臉,心中暗暗發笑。
早就知道這傢伙是個軟骨頭,一個誅九族就將他嚇得什麼都說出來了。
而且李斯也實在是不會選人,眼前這個趙陰不僅膽子小的出奇,腦子也蠢得可以。
一般人是絕對不會將這種,涉及自己生死存亡的書信留存下來的!
因為這不僅是李斯的證據,其實也是他自己通敵叛國的證據。
不過想到這傢伙能夠將事情辦的那麼蠢!
做出這樣連來往信件都不知道銷燬的事情,也可以理解。
反正此人本身也就沒什麼腦子,如今瘋狂攀咬起來,倒是叫李斯徹底不知所措了。
李斯看著被徐達從身上掏出來的信件,渾身僵硬,張開嘴想要為自己辯駁幾句,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已經是這樣確鑿的證據了!
信件上面連自己要求趙陰如何跟匈奴將領聯絡的事情都已經寫得一清二楚。
哪裏還有自己辯駁的機會,想必自己之前派出去的殺手早就被殺的一乾二淨。
等等!
李斯猛然瞪大雙眼,目光死死地盯著站在最前方似笑非笑的秦正華。
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計劃,所以故意讓趙陰去跟匈奴聯絡,然後將計就計?
秦正華髮現了李斯神情的轉變,知道他猜到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起到的作用了。
“李丞相,不知道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秦正華的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著李斯的神情多出了幾分諷刺。
既然是他自己不把自己當做大秦的丞相,做出這種不顧大秦士兵死活,更不顧大秦百姓死活的事情,那麼自己也就沒有必要留手了。
“傳令下去,丞相李斯,通敵叛國,罪不可恕,處五馬分屍之型,夷其三族。”
秦正華的聲音中帶著不可違逆的氣勢。
朝中的大臣都還沒從李斯通敵叛國這件事中回過神來,直到侍衛將李斯拉走,他們都沒做出太大的反應來。
至於原本就跪在地上的趙陰,此時已經變成了癱坐,在聽到了五馬分屍之後,他就已經完全動不了了。
“罪臣趙陰,受人指使通敵叛國,處斬刑,念其有立功表現,家人不受株連。”
秦正華滿臉嫌惡的看著趙陰,這傢伙雖然可惡,但說到底就是個沒長腦子任人矇騙的東西。
反正借他的手咬出了李斯,他本人也就沒有那麼重要了。
如今秦正華要做的事情是殺雞儆猴,而不是將朝堂搞得人人自危,這樣對他來說也沒什麼好處。
看著李斯和趙陰都被拖了下去,胡亥早就愣在了當場。
秦正華並沒有指望李斯能夠將胡亥攀咬出來,一是因為就算是咬出了胡亥,他李斯的罪名也不可能減輕。
二是,李斯心中對胡亥還存有一絲奢望,知道自己應該是沒救了,希望胡亥多少能夠保住一些他的家人。
只不過以秦正華對胡亥此人的瞭解,別說保住李斯的家人了,他只怕是從宮裏出去之後連門都要不敢出了。
秦正華雖然非常討厭胡亥,卻從未將他當成值得忌憚的對手。
因為胡亥實在太蠢了,他那個腦子根本就不是能夠想出這麼複雜計劃的人。
至於趙高……
因為跟趙陰聯絡的人是李斯,而趙高此人非常聰明!
始終沒有跟趙陰進行任何可以留下證據的聯絡。
因此他在這次的風波之中倒是真的置身事外了。
秦正華看著站在遠處神情不變的趙高,心知此人確實心智不同於常人。
下朝之後,秦正華來到了始皇帝的寢殿。
“陛下,臣有件事,希望陛下做個決斷。”
秦正華看著正在修養的始皇帝,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
其實這件事情自己原本是可以處理的,但是胡亥說到底還是始皇帝的親生兒子,到底應該如何處置,最終拿主意的最好不是他。
“嫪賢都跟朕說過了,李斯之事,背後一定是胡亥,你是想問朕應該如何處理胡亥?”始皇帝睜開眼,看向了神色糾結的秦正華,
“正華,朕知道你心中難以取捨,因為胡亥畢竟是朕的親生兒子!
只是他現在已經完全不顧大秦士兵與百姓的死活,朕又如何能夠容得下他呢?”
秦正華聽過之後,心中也覺得頗為唏噓。
想必始皇帝聽說此事之後,心裏應該也是有些難受的吧。
“陛下,畢竟胡亥是大秦的皇子,這事不宜放在明面上來辦,就讓臣私下裏解決吧。”秦正華拱手說道。
始皇帝明白了他的意思,於是說道,“厚葬了吧。”
秦正華行禮之後退出了始皇帝的寢殿。
“嫪賢,有件事情需要勞煩你親自去做。”
秦正華在寢殿門口看到了守在那裏的嫪賢。
“武成君殿下,老奴明白。”嫪賢並不需要秦正華多說。
作為黑冰臺的首領,這些下毒暗殺的事情本身就是嫪賢的手下最為擅長的。
秦正華作為目前的監國之人,不能再背上斬殺皇子的事情,這樣傳出去,別人或許真的以為他要謀朝篡位。
因此這件事由黑冰臺來處理是最為妥當的。
離開咸陽宮前,秦正華隱隱聽到了有嘆息聲自己寢殿中傳來了,想必是始皇帝回憶起胡亥曾經的樣子,心中難受吧。
晚間的時候,黑冰臺的一名殺手來秦正華的府邸覆命。
“主公,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妥了。”那殺手恭敬地說道。
秦正華此時正在跟房玄齡等人討論國計民生之事,見他進來稟報便停下了討論。
“何種死法?”秦正華隨口問道。
“牡丹花下死。”黑衣人依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態。
秦正華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示意他下去。
等到黑冰臺的人離開之後,秦正華纔對房玄齡說道,“如今胡亥死於非命,朝中定然會對我有所議論。”
“主公莫急,今日李斯之事後,許多大臣心中有鬼!
只怕是不敢跟您硬來,朝堂之上或許會平順許多,只是背地裏的手段大約一時半刻不會停歇。”房玄齡說道:
“畢竟胡亥雖然死了,但這朝中有意於那個位置的人,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