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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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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綠帽子

    司珊獨自一人一路向着勇毅侯府的後門而去。

    後門門外,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男子,揹着一個包袱,背對著門口,急切的等待著。

    “是你找我嗎?”司珊沒有認出對方,疑惑的問道。

    “是我!”

    那男子轉過身,司珊才認出對方,是沈義。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司珊詫異道。

    “出大事了,我要趕快離開京城,否則小命不保,你願意跟我走麼?”沈義走近幾步,拉著司珊的手滿眼期待的問道。

    “怎麼這麼突然?”司珊根本沒有任何的心理準備。

    “是啊,戚高坤被抓了,他的事情全部敗露出來,當年我求戚高坤,讓他把江靜也一起殺了的事情就會暴露出來,到時候勇毅侯府是不會放過我們的!”

    司珊頓時緊張起來,快速思索過後,她深情的看著沈義,“你等我,我收拾一下就回來,無論日後天涯海角,我都不想再跟你分開了!”

    “好!你快一些!”沈義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焦急的在門口等候。

    司珊一路向着臥房的方向走去,她想著要多帶些銀兩纔是。

    可這一路上,曾經發生的故事不受控制的在腦子裏閃過。

    當年,她與沈義青梅竹馬,私定終身,可司珊的父親是個小官,看不上沈義商戶人家,將二人拆散。

    可司珊的父親並不知道司珊已經有了沈義的骨肉,就將司珊送去京城的親戚家中,並託付親戚給司珊找婆家。

    那時的勇毅侯牧飛剛立戰功,頗受歡迎,司家人想著司珊已經破了身子,再加上母家身份低微,就想著給牧飛做個妾室,這樣司家也有了穩固的靠山。

    在一起聚會的場合中,司家人趁著牧飛喝多了,特意將司珊送上了牧飛的床。

    牧飛還以為是自己酒後亂性,壞了司珊的名節,爲了彌補內心的愧疚,牧飛就將司珊納為妾室,婚後也善待司珊。

    開始司珊還算本分,後來無意間發現沈義爲了尋他奔赴京城,併入贅正德侯府,成了吳子晗的女婿後,傷心不已。

    當沈義找到司珊後,表明心意,說入贅只是他尋找司珊的一種手段,他還深愛著司珊,兩人舊情復燃。

    沈義得知司珊已經生下他們的孩子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就是讓他們的孩子牧鴻文繼承勇毅侯府。

    司珊同意了沈義的想法,從此走上了不歸路。

    往日曆歷在目,司珊也說不清楚是個什麼心情。

    就在司珊馬上就到自己的院子時,牧飛派人叫他過去。

    因為牧飛身子不舒服,這段日子一直睡在書房,司珊著急跟沈義走,本不想理會牧飛,可怕被發現,還是決定先去看看牧飛。

    來到書房,牧飛坐在書案旁,認真的看著一封信,當看到司珊走進來時,纔將信放下。

    “老爺這是看什麼呢,這麼認真,小心身子!”司珊如往常一樣關心道。

    “我在看一份情書!”沈義冷笑道。

    “情書?”司珊似乎意識到什麼,繼續表現出很淡定的樣子,“老爺什麼時候對這種情情愛愛的事情感興趣了。”

    “人總會變的麼,夫人要不也看看?”

    “行,那我就看看,到底什麼內容,能讓老爺如此用心!”

    當司珊拿起那封信的時候,瞬間傻眼了。

    因為那信是沈義寫給她的。

    她明明已經將那信收藏起來了,怎麼會落入牧飛的手中呢?

    “怎麼?內容不好麼?”杜飛質問道。

    “老爺您聽我說!”司珊嚇得立刻跪在了牧飛身前,抓著牧飛的衣裳哀求。

    “還有什麼好說的!”門外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牧鴻朗。

    牧鴻朗拉著被五花大綁的沈義走進來。

    “你……”司珊指著一臉紈絝像的牧鴻朗說不出話來。

    “司珊啊司珊,你瞞得我好苦啊!我被你帶了綠帽子而全然不知,你真是個狠毒又奸詐的女人,當初我怎麼沒有看清楚你的真面目?還將你娶回府中?”牧飛已經知道了一切,他再痛心疾首也彌補不了曾經的過錯。

    牧鴻朗早就在家中安排的眼線,監視著司珊的一舉一動,只是司珊高傲自大,覺得她已經可以在勇毅侯府一手遮天,忽略了一些細節。

    而正是這些細節,讓一直小心翼翼的司珊露出馬腳。

    其實,牧鴻朗能發現司珊和沈義有染,還是要感謝李婉清的提醒。

    當初馬球會的時候,李婉清就無意間發現了沈義和司珊之間不對勁。

    後來牧鴻朗返回勇毅侯府被誤會,被趕出府裡,牧蓮找李婉清她們幾人哭訴時,李婉清就感覺這其中有問題。

    李婉清偷偷讓古寧暗中調查司珊的狀況,果然發現端倪,只是沒想到竟然發現了這麼大一個瓜。

    只可惜這是勇毅侯府的私事,正所謂家醜不可外揚,李婉清一個外人不便參與別人的家事,否則她一定會進入公寓,做一桌子的好吃的,像看電視一樣,坐在那裏邊吃邊看好戲。

    司珊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已經被調查清楚了,也沒有什麼再隱瞞下去的必要了,她緩緩站起身,不再做小伏低,挺直了胸膛,直視牧飛。

    “我告訴你牧飛,不是我想給你帶綠帽子,是你自己硬撞上來的,要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再說,要不是你突然出現,我和沈義也不能分開這麼多年!我之所以會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知不知道?”

    司珊說著哭了起來,想起當年的事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當年我和沈義都說好的,我先去京城,等他也來到京城之後,我們就私奔,誰讓你當時那麼耀眼,讓我們家人看中了你!我沒有責怪你將我和沈義分開,你憑什麼來指責我?”

    “司珊你到現在還冥頑不靈?”杜飛沒想到司珊如此執迷不悟,顛倒黑白。

    “我怎麼冥頑不靈了?我是要當明媒正娶的正妻的,可你那時候已經有妻子了,我只能給你當個妾,我差在哪裏了?為什麼只能給別人當妾?我不甘心!”司珊強調道。

    “我不想聽你的歪理邪說,我就問你一句,江靜是不是你讓人殺害的?”牧飛問道。

    “是又怎樣?她早就該死了!你讓我沒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我就要拆散你們!”司珊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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