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人性更重要
趙大壯想等自己的家庭狀況再好一點的時候,光明正大的將李婉清娶回家。
他想讓李婉清跟著他享福,而不是換個地方吃苦。
但想到剛纔李二牛的話,他有些動搖了。
他有點懷疑,自己之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
不知道一切的李婉清帶著兩個小傢伙回到屬於自己的家中。
重新刷漿的屋子簡直就和新蓋的一樣,兩個小傢伙開心的手舞足蹈。
他們從來沒想到自己家的房子也可以這麼漂亮,這麼大。
範大娘和顧曉嬌幫著李婉清把新房子打掃乾淨,又將被褥和生活用品搬到屋子裏。
“這下好了,這個冬天你們就不用擔心挨凍了!”範大娘坐在炕邊說道。
“是啊,婉清妹子,現在屋子裏就差個像樣的傢俱了,等賺了錢買一個!”
“二嫂說的是,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明天我就去賣包子,等有錢了,就買個好一點的櫃子和桌椅。”
李婉清這幾日也為賣包子的事情做準備。
她特意去縣城買了五個大蒸屜,一蒸屜可以放十個拳頭大的大包子。
她前期一天先賣五十個包子試試,看看行情如何。
李婉清看公寓裡的豆芽早就已經生好了,冰箱裏的排骨也可用,晚上就做了一道炒豆芽和大豐收,感謝範大娘和顧曉嬌。
新壘好的灶臺很好用,李婉清將兩道新菜餚端上桌的時候,屋子裏瞬間香味四溢。
範大娘和顧曉嬌忍不住又是一頓的誇讚,李婉清的廚藝好。
晚飯過後,送走範大娘和顧曉嬌,李婉清給兩個小傢伙洗了洗澡,給他們蓋上厚實又暖和的被子,哄他們睡了。
等倆娃睡著之後,李婉清就來到公寓,開始了和麪、和餡兒、包包子的工作。
在和麪的時候,她看向一旁的和麪機,如果和麪機能用就好了,這樣會剩很多力氣和時間。
奈何,和麪機只是個幻影罷了。
李婉清哀嘆一聲,繼續和麪。
包好五十個包子之後,李婉清很滿意的看了看,就離開了公寓,回去睡覺。
因為公寓裡的鍋小,不能直接蒸包子,李婉清只能將包好的包子拿到現實生活中去蒸熟。
等明天一早,李婉清早些起來,將公寓裡包好的包子拿出來直接放進蒸屜裡,放到灶臺上蒸就好了。
公寓裡好像有自動儲存食物的功能,包子就那麼放在麵案上,也不會幹,不會壞。
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些包子從公寓裡拿出來的時候,如同剛剛包好的一樣。
李婉清將蒸好的包子帶著蒸屜一起放進提前準備好的大食盒裏,小心翼翼的將蒸屜擺好,又拿了厚實的小被子將食盒包起來,保溫。
最後將食盒固定在獨輪車上。
當她看到獨輪車的時候,發現獨輪車上已經做好了相應的防護,不用猜就能知道,一定是趙大壯做的。
昨天趙大壯在幫李婉清做好雞窩之後,又順手把獨輪車上做了防護。
李婉清心裏一暖,別看趙大壯五大三粗的,還是個細心的漢子。
做好一切,李婉清纔將兩個小傢伙叫醒,給他們穿衣、洗漱,帶著一起去了範大娘家。
範大娘此時也已經起床,開始一天的忙碌。
李婉清他們到的時候,範大娘正在給養的雞餵食。
李婉清將兩個小傢伙送過來,又拿了幾個大包子給他們。
“這包子你不拿去賣麼?”範大娘疑惑的問道。
“這是我多包出來的,舒瑤和修染也要吃早飯,正好我多拿了幾個,你們一起吃吧,免得您還要做飯!”說完,李婉清就推著獨輪車出發了。
今天的天氣很好,清晨的陽光已經斜射到大地上,給去縣城的人們,增添了一絲暖意。
李婉清推著獨輪車出現在進城的的隊伍中,讓一些趕路的清泉村的人很是意外。
眾人看到她都愣了片刻,這一點也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柔弱小婦人了。
而且,現在的李婉清身上還散發著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感。
“呦,這不是婉清妹子麼?怎麼也要去縣城麼?”率先說話的是馮大嫂。
也就是範大娘的大兒子邢祁的媳婦馮丹。
李婉清對這個馮丹的印象不是很好,也不想多說什麼,只是笑了笑迴應。
馮丹並沒有就此罷休的意思,繼續找話題。
“我聽說,你要去縣城賣包子,還讓我婆婆給你看孩子?”
“是啊,我要去縣城賣包子,不放心兩個娃娃在家,就讓範大娘幫一下忙。”
馮丹冷哼一聲,“自家孫子都不說幫忙照看,竟然有閒心去管別人家的孩子,讓人家出去賺錢,也就我們家的老人這麼沒正事,也不知道人家給了她多少銀子!”
“這話可真酸!銀子固然重要,但是人性更重要!”
周圍的人都忍不住捂嘴笑。
“你什麼意思?”馮丹冷下臉來。
“表面意思!哦,對了,我忘記你不識字!不好意思!”說完,李婉清看都不看她一眼,繼續前行。
馮丹被氣的不行!
她雖然不識字,可她卻是村裏唯一供得起孩子讀書的人家。
“你不就是認得幾個破字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日後我兒子一定會高中的。”
她可是未來狀元郎的娘,一定要注重自己的形象,不能失態。
她又陰陽怪氣的說道:“你是佔了便宜的,白讓老太太給你看孩子,讓你騰出時間去賺錢,你心裏自然美的很!也是我們家那個老不死的蠢,竟然真的白給別人看孩子!”
周圍的同村人聽到馮丹的話,都不敢多言。
大家心裏都清楚,馮丹是出名的不講理,特別是對待範大娘,誰也不想惹麻煩。
然而,李婉清卻不怕。
她雖不想參與範大娘他們的家務事,但如今當著她麵詆譭範大娘,又說她佔便宜,她就不能容忍。
“我是麻煩範大娘給我看孩子了,但我也沒白讓她辛苦,我是給範大娘送去半袋白麪的,不像某些人,只進不出,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你的一樣,也不撒潑尿照照自己有沒有資格!”李婉清一直目視前方,繼續前行,無視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