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開學!被孩子們保護了
其實若想要逃避單親家庭的困窘,佟春草還可以有很多方法。
比如請個人出演孩子爹啦~
比如將家中男眷都帶上,給自己充充場面啦~
比如真的給孩子們找個後爹啦~
但佟春草認為,缺席了一個孩子爹,這是不可抗力所造成的後果,是一種自然存在於社會中的家庭類別。
她不用因此而感到困窘,她的孩子們,也不用因此而自卑、或過分在意他人的看法。
她今天要做的,就是昂首挺胸、自信滿滿的,將三個孩子送入學堂之中。
這一期梨園書院的學生一共有五十七人,與先前爭取書院名額的人數比起來,實在是太少太少。
錄取比例,差不多是五十比一。
因此,因為沒進入書院而耿耿於懷的人,實在太多了。
先前的林夫人,直到開學的前一天,都還忙著遊走於家長們之間,挑撥、拱火,生怕家長們可以和和氣氣、學生們可以安安心心的開始唸書。
佟春草帶著三個孩子進入書院後,便站在第一課堂前排隊了。
第一課堂是梨園書院中最大的課堂,一般都是作為開學、畢業時使用。
此時門前正在逐一覈實家長與學生的身份,效率不快,因此後麵需要排隊。
佟春草原本與孩子們站得分散了些,這時見人越來越多,她便道:
“大寶、二寶、三寶,我們依次站成一排吧,孃親站在最後面。”
“好~”
孩子們立即照辦,整齊的在佟春草前面排隊站好。
這本是好的做法,卻不知為何,引來了前面家長的不滿:
“嘖、不要擠行不行?這裏是書院,要有文人雅風,推推搡搡的,像什麼樣子?”
此時排在最前的大寶,離那位家長都還有半米的距離。
佟春草見狀冷笑一聲,道:
“這位大哥,你好文人好雅風呀,碰都沒碰到你,怎麼就推推搡搡的了?想充當書院先生教訓人呀,還沒到那時候吧,而且,你也找錯人了吧?”
其實家長沒找錯人。
經過上次的家長會事件,以及之後臨時增名的事件,佟春草和三個孩子,早就是家長們眼中的“名人”了。
這位家長正是覺得佟春草和孩子們“孤兒寡母”,是好捏的軟柿子,因此才故意找茬。
好一展自己的雄風。
他心想,一個女人,嘴巴再硬又如何?作為男人的他,隨便一抬手就能將她放倒!
只會耍嘴皮子功夫,唬唬沒膽識的男人還行,想唬住他,絕不可能!
今天我就要拿你開刀,在家長們面前逞逞威風!我當了這個大霸王,我兒子自然就成了孩子堆裡的小霸王,以後在學堂,還不是所有人都要忌憚我兒?
他心中如此腹議。
同時作出威懾十足的表情和姿勢,往後跨兩步朝佟春草走來:
“你再說一遍!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我告訴你,我可是……”
男子說著,抬手指向佟春草的鼻子。
但下一秒,他的手被一隻有力的小手抓住,用力一掰,只聽得“咔嚓”一聲骨折,男子頓時嚎叫起來:
“啊!!啊!!!”
大寶仍抓著他的手,而二寶氣定神閒,在二寶身後說道:
“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跟我們的孃親說話,你最好放尊重一點!否則,下次斷的就不是這一根手指了,可能是更重要的部位。”
三寶如今同樣有了師傅,於是在“出風頭”上,並不執著於跟哥哥姐姐們爭了,此時她只在最後拍手說道:
“就是~就是~”
佟春草也沒料道,會出現這樣的一幕。
不再是她一股腦兒的往前衝,抵抗一切試圖欺壓她的力量;
而是她的孩子們站了出來,保護了身為孃親的她。
“你們……你們……”男子又痛又怒,“你們動不動就傷人,還配進梨園書院嘛?!啊!!”
男子的太太方纔躲在後頭看熱鬧,這時才立即上前,扶著夫君受傷的手,譴責佟家母子道:
“沒錯!你們傷人!我要找蔡先生來,讓他為我們做主!”
佟春草不以為意,正欲回話,二寶已經又說道:
“欸~夫人此言差矣,方纔是這位老爺不顧男女有別,險些動手觸碰到了我孃親,我孃親金貴軀體,若被你們這樣粗鄙的人、骯髒的手給碰到了,可是奇恥大辱!我姐姐出手傷你,也是爲了自保,若不及時制止你的犯罪行徑,恐怕現在要請的不是蔡先生,而是縣衙師爺了。你們是想官府收到一封,來自我佟家狀告你家的狀書不成?”
夫妻倆瞠目結舌。
這時前方隊伍移動了一下,大寶歪頭往前看了一眼,雙手邊活動筋骨邊道:
“挪一下。”
她雙手指節咔噠作響。
二寶在旁補充道:
“不然,我姐姐就要幫你們挪了。”
此時,夫妻兩中的太太,已經不想惹是生非,忙拉著自己的夫君往前走去。
可那名男子卻還心有不甘,被一個小孩子折斷了手,讓他的臉往哪兒擱?!
他假意跟著妻子走了兩步,卻在大寶跟上隊伍時,忽然轉過身,沒有受傷的手高高抬起,打算一巴掌將大寶扇飛出去!
一個小孩子,也想跟他鬥?
可是,男子的手還沒落下,大寶腳下一掃,單手拎住男子抬起的手,就讓他摔了個狗吃屎。
下一秒,大寶拉住那條手臂,往反方向一折,這次是一聲悶響,脫臼了。
見鬧得有點大,爲了不讓孩子們擔責,佟春草忙想開口,要將責任盡數歸到對方夫妻兩的身上。
但也不等她開口,這次三寶聰明瞭一回,她大叫道:
“呀!你們怎麼打人呀?姐姐、姐姐,你沒事兒吧?!我看這個叔叔出手打到你,你怎麼樣?可惡!你們兩個大人,怎麼欺負我們三個孩子?!我要去找我師傅來!”
話音剛落,三寶的師傅便真的到了。
“怎麼回事?為何在此處喧譁?”齊博文一手負於身後,踱步走來。
他的氣質,唯有在書院才能得到極致的展現。
這一刻,他身上彷彿有一層“聖光”,來自書院第一名師的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