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人工呼吸
林漁燦懶得看著兩個男人爭風吃醋轉身進別墅休息去了。
顧冥瀚一早就在這棟別墅裡做了準備,二樓的主臥裡有不少還沒有拆標籤的高定衣裙,全都是林漁燦的尺碼。
林漁燦神情微動,最後也只是拿了兩件衣服進了浴室。
一晚上在火場摸爬滾打,林漁燦身上全都是灰,人也累的不行,好在別墅的浴室裏安裝的是浴缸,水也是阿姨提前放好的,還撒了新鮮的玫瑰花瓣。
林漁燦勾了勾唇角,脫下身上的髒衣服就躺進浴缸。
晚上的所有事情走馬燈一般在她腦子裏過了一遍,想著想著,林漁燦就睡了過去。
而站在主臥門前端著一杯牛奶的顧冥瀚卻在敲了三次門沒有應答之後直接闖了進去。
床上沒有人,而浴室的燈開著,卻沒有任何聲音。
顧冥瀚當即冷汗都流下來了,雖然這棟別墅的隱蔽性極好,但萬一毒蛇組織無所不用其極……
顧冥瀚不敢再想,連忙去雜物室翻出鑰匙,強行開啟了主臥浴室的門。
浴室裏沒有打鬥過的痕跡,可林漁燦卻躺在浴缸裡一動不動。
顧冥瀚當時就慌了,衝過去就開始給林漁燦做人工呼吸。
林漁燦在夢中迷迷糊糊的感覺被一個溫暖炙熱的懷抱緊緊錮著,還有聲音在呼喊她的名字。
迷迷糊糊的睜眼,卻只看見了一臉焦急的顧冥瀚在……吻她?!
慌亂之間林漁燦直接給了顧冥瀚一個耳光,她慌亂的捂著胸前的春色厲聲喝道:“顧冥瀚!你想幹嘛?!”
顧冥瀚額前的黑髮被林漁燦撩起來的水打溼了,一雙黑眸在黑髮的遮掩下掩去了幾分凌厲。
他深深的望向林漁燦最後長舒了一口氣:“你沒事。”
這一句話是陳述句,就像是在確認了林漁燦安全後的囈語。
林漁燦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睡著了,顧冥瀚應該是在外面喊了很久沒有人應聲後才闖了進來。
林漁燦此時尷尬的恨不得將自己埋到水裏去:“行了,確認我沒事你就可以出去了……”
話還沒說完就看見顧冥瀚猛的吐了一口氣像是吐出了一口鬱氣。
“還好你沒事。”
露營車突然愣住了,或許顧冥瀚嘆的,不僅僅是現在這件事,還有今晚的大火。
林漁燦嘆了口氣,看著顧冥瀚的眼睛:“別擔心,已經沒事了。”
顧冥瀚深深看了她一眼,像是終於確定了林漁燦的安全,這才放心的轉身出了門。
林漁燦從水裏鑽出來,快速擦乾身子換上衣服趕緊出門,生怕誰又以為她出了事闖進來。
只是沒想到顧冥瀚還站在主臥沒有離開。
林漁燦現在穿這一件紅色的真絲浴袍,這樣豔麗的顏色林漁燦就算是素顏穿也不會讓人覺得突兀。
顧冥瀚看著林漁燦露在裙子外纖細的小腿和胳膊,眸色更深了幾分。
“你怎麼還沒去休息?”林漁燦現在也有些尷尬,畢竟剛剛兵荒馬亂的,誰知道顧冥瀚有沒有看見什麼不該看的。
顧冥瀚將手中的溫牛奶遞了過去:“今晚上的事實在是太耗費體力了,你還懷著孩子,補充一點營養再休息吧。”
林漁燦也是真的累了,於是沒拒絕,接過牛奶就喝了個乾淨。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林漁燦把空杯子遞還給他,撩了一把還溼著的頭髮,準備去吹乾了再睡。
她剛剛轉身,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周落高高興興的喊了一聲“漁燦”,之後的話卻因為看見顧冥瀚在房間裡憋了回去。
“你在這裏幹什麼?!”
“你進來為什麼不敲門?”
兩個男人同時出聲,林漁燦又開始頭疼了。
“我只是來給漁燦送牛奶而已。”顧冥瀚冷笑著將周落一把將周落推出門,二人在林漁燦門口吵了兩句之後就各自回了房間。
林漁燦在房間裡聽著,哭笑不得。
幾個人折騰到了凌晨,林漁燦醒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十二點了,洗漱過後出去發現阿姨已經做好了午飯,還給她專門準備了養胃的粥。
林漁燦的作為安排在顧冥瀚身旁,周落表情不是很好看,看來二人已經交過一輪戰了。
林漁燦趕緊端起碗喝粥,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樣子。
刺耳的手機鈴聲響起,顧冥瀚反應迅速的將手機反扣關了聲音。
周落不懷好意的開口:“顧總,你還是接了吧,畢竟馬上就要到你的訂婚宴了,顧夫人也是爲了你好。”
顧冥瀚面不改色的喝了一口粥,緩緩開口:“周總要是恢復了體力吃了飯就快走吧。”
周落翻了個白眼,從善如流的閉上了嘴。
電話一直在響,顧冥瀚最後沒辦法,還是接了電話。
楚婧的聲音從手機上傳出來:“冥瀚,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在加班。”顧冥瀚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加班?我現在就在顧氏,怎麼沒看見你?!”楚婧聲音尖銳,似乎極為生氣,“你是不是又去找林漁燦那個賤人了?”
林漁燦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神中靠熱鬧的笑意一瞬退去,低下頭咬了一口麪包。
“冥瀚,媽媽不是想要指揮你什麼,可現在楚家已經快要沒落了,你就當是爲了楚家,爲了媽媽,幫楚家一把好不好?”
楚婧又開始裝可憐,聲音泫然欲泣。
“不可能。”顧冥瀚再懶得聽楚婧發瘋,直接把電話掛了。
林漁燦喝完最後一口粥,饒有興趣地上上下下打量了顧冥瀚一遍。
“看我做什麼?”顧冥瀚偏過頭,耳朵尖有些紅。
林漁燦十分可惜的搖了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可惜,這麼帥的大小夥子,媽媽卻跟個老鴇似的天天跟在你屁股後面想把你買一個好價錢。”
周落笑的麪包都沒叼住,坐在餐廳最邊遠的巫文光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顧冥瀚黑眸中滿是無奈卻又無可奈何,看著林漁燦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他沒解釋,也沒有意義,他的母親確實將他的婚姻當做了維繫楚家體面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