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不可與男人相戀
此時,雲瀚音只覺得一切都在冥冥之中早有安排。
她所遇到的每一個人,發生的每一件事,好像都是有關聯的,都是可以串聯起來的。
唯一缺少的,便是一條確定的線,將這些事情組成一個完整的故事。
而她要做的,似乎就是在尋找五種上古至寶之時,同時,將所見所聞串成這條確定的線,然後將真相大白於天下。
如此想來,怕是任重而道遠。
“對了,伯母,合歡派從成立到現在一共有幾任掌門?關於玄女,現在又是如何定義的呢?”
既然已經查到了這裏,雲瀚音便想一次性將這些事情全部弄明白,自然也不想浪費這個機會。
“自合歡派成立到我退出,期間一直是沒有掌門的狀態,只是有兩位長老負責派中一切大小事務,如今,我退出合歡派也已十幾年了,至於現在有沒有掌門,掌門是何人,便不得而知了。”
沒能幫上忙,老婦人有些失落。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淡淡說道。
“關於玄女,只知虞枝小姐失蹤之後,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合適的玄女,但始終都未找到,如今,兩位長老中,已經有一位與世長辭了,剩下的另一位,只聽聞也幾乎不出面了,至於其他的事情,便由恆兒告訴您吧!”
她已遠離江湖十幾年,對於這些事情著實不瞭解了。
在得知她的兒子在做百事通的時候,老婦人也曾想過阻止,但現在想來,幸虧沒有阻止,否則也不會遇到雲瀚音了。
若是碰不到雲瀚音,這些關於合歡派的前塵往事,也將隨著她的死去而煙消雲散。
“雲小姐,在下這幾天確實查到了一些事情,正是關於合歡派掌門與玄女一事。”
李恆將話茬接了下來,將自己查到的訊息與雲瀚音一一分享。
“如您所猜測的那般,合歡派的現任掌門確實是令歡,這幾年,令歡隱去身份,已成衣坊老闆的面目示人,並且與合歡派斷絕聯絡,原因有二,一是爲了尋找合適的玄女人選,二則是因為合歡派弟子不可與男人相戀。”
說到這兒,雲瀚音已經將事情猜出了個大概。
這合歡派執著於尋找玄女,即使過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沒找到合適的人選,仍然在堅持著。
令歡作為掌門,自然是要擔起尋找玄女這個重任的。
而也正是在尋找玄女的過程中,令歡偶然遇到了南樺國的新皇,互生情愫。
“這麼多年的發展下來,隨著許儀和我孃的相繼退出,合歡派的弟子也流失很多,爲了吸取更多的新弟子加入,合歡派便打著為受情傷女子復仇的旗號,做起了現在的勾當,也正是因為如此,合歡派的名聲每況愈下。”
雲瀚音不得不佩服李恆的能力,短短几天,就將一個門派的衰落查的如此徹底。
這也與她想的差不多。
明明合歡派的初心很好,卻硬是發展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禁讓人感嘆。
“你有沒有查到令歡是如何坐上掌門之位的?”
相比之下,雲瀚音還是對令歡這個人比較感興趣。
她雖然看起來很是風情,遊走於男人之間,將男人玩弄於股掌之中,但云瀚音就是莫名覺得,這都是假象罷了。
“令歡是合歡派長老撿來的孤兒,從小便生活在門派之中,她做人圓滑,很討長老的歡心,順理成章的便被培養成了合歡派的掌門,但她與這些人的本質卻又有些不同,她並不厭惡男人,反而表現得很感興趣,至於尋找玄女一事,也是她主動攬下的。”
“令歡成了掌門,最不開心的當屬玉清,在令歡出現之前,玉清纔是最被看好的弟子,後來令歡去尋找玄女,玉清卻沒有一起下山,而是攬下了門派的大權。”
如此說來,這二人還是宿敵了。
這玉清也真不愧是許儀的表親,心眼和手段都與許儀如出一轍。
“伯母,你可曾想過你身上的毒是何人所為?還有那......追殺北水國公主的人,也許是你們所認識的?”
雲瀚音的心中忽然便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當年的事畢竟沒有親身經歷,一時有些拿不定主。
“雲小姐的意思是......合歡派的人所為?”
老夫人倒是顯得有些過於平靜了,不像是正常該有的反應。
難道她已經知道什麼了?
“不如再確定一些。”
雲瀚音也沒有藏著掖著,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老夫人,那眼神似乎會說話。
“許儀。”
老夫人淡淡的開口。
雲瀚音澤點了點頭,認下了這個名字。
“看來是想到一塊兒去了,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許儀死在了西涼的天牢中,又是誰所為?難道是令歡?”
雲瀚音雖然早就對令歡有過懷疑,但那時還不知道她的身份,便一直擱置了下來。
如今,舊事重提,她忽然便想到那日在歲寒府中碰到的那黑衣人。
可那黑衣人的身形與令歡並不太相似,這讓她一時有些拿不定主意,但可以確定的是,那黑衣人與暗殺了許儀的人,大概是同一個。
“雲小姐不如將目光放到另一個人身上。”
雖然對令歡並不瞭解,但單從李恆所說的事情來看,老夫人便確定,殺了許儀的人,一定不是令歡。
她的心中有一個名字,但她也只是猜測。
“玉清?”
循著思緒,雲瀚音的腦海中,快速的閃過幾個人名,最終,定格在玉清身上。
自從她進了合歡派,總共也沒見過幾個人,而最讓她感覺奇怪的,便是這個玉清了。
但許儀與玉清可是表親,她下得去手嗎?
“雲小姐,可還記得我剛剛所說,許儀是個要強的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老婦人的話點到為止,明明什麼都沒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如此想來,我們在山洞時,說是被人襲擊,不會也是玉清做的吧?”
雲瀚音只覺得脊背發寒。
就算她前世做殺手,都難以想出如此周密又冷血的計劃來。
這個玉清,著實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