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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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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南喬真的離開了

    “好的陸先生,晚一點,我會送過去!”對方倒是一個爽快人,“您大概要多少?”

    “先要12瓶!”

    對方很不解:“陸先生,您家裏是要搞派對嗎?”

    不對,如果是派對的話,這些酒又太少了,可是隔著電話都聽到了陸之宴語氣裡的不快,他便沒有再追問下去。

    陸之宴冷笑一聲:“讓你送你就送!”

    “哦,好的好的!”

    陸之宴靠在溫南喬房間的飄窗上,看著柔和的月色,一瞬間有些失神。

    如同一場夢,被鍍上了虛幻的顏色,他多想一切都是假的,不過是一場噩夢,忍著喉嚨處的酸澀。

    可是這女人,居然真的毅然決然地搬出了陸家。

    以前沒有察覺到,偌大的陸家,三層別墅,她的臥室只是隔壁小小的一間,像她的人一樣,從來都是安安靜靜的。

    哪怕是被他言語折磨,精神折磨,她都是安安靜靜地咬著牙,不讓自己發出太大的動靜,安靜到讓他以為是不是自己還不夠狠,懲罰力度還不夠大。

    只有她身體的傷口會說話,在無聲地抗議著,她傷得很重。

    回憶往昔,陸之宴靠在床邊,又灌入了幾杯紅酒。

    他以前嘗試過用醉酒的方式試探溫南喬,可是她永遠是那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

    安分到讓他以為,她對他沒有任何感情。

    也許安分纔不會出差錯。

    她心裏惦記的一定是顧司年吧,所以在婚內還是和那個男人藕斷絲連。

    陸之宴一揮手,桌子上的紅酒杯立馬轟然墜地,四分五裂,他抱著頭,頭痛欲裂。

    我怎麼可以這麼渣,在想照顧方寧的同時,還想估計溫南喬的感受,以前不一樣,滿腔的怒火可以徹底擊碎之前對於溫南喬零星的一點好感。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溫南喬的場景。

    那時候她才上初中,穿著顏色深淺相交的校服,後腦束起高高的馬尾,在陽光裡衝着他笑,那時候她是多麼陽光明媚啊。

    “小陸先生,你能幫我看看這道題嗎,我是可以算出來,但是方法有些複雜,老師說的那種簡單的方法,我怎麼都研究不出來。”

    陸之宴手指輕輕彈在了她的額頭上:“你不是已經會一種解法了嗎,為什麼還要會另外一種?”

    她一臉認真地道:“那當然,以後我可是要參加中考高考的,考場上,時間都是爭分奪秒的,當然需要用最簡單的方法才能節省時間咯。”

    她上的是寄宿學校,每個週末如果溫父比較忙,需要給陸家開車,她父親就會把她順道從學校接過來,一來二去,兩人就相熟了。

    可是,為什麼要發生那起車禍呢?

    父親為什麼要死?

    他還記得那一年,他只有20歲,卻要在股東大會上接受親大伯的刁難,質問他有什麼資格和能力掌管陸家。

    要不是各股東看在父親的面子上力排眾議,給了他一個機會,他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輝煌。

    藉着酒意,那張被撕碎的婚紗照,也是兩人唯一的合影,陸之宴又鬼使神差地重新拼了起來。

    他的手夾起其中的一塊,仰著頭,將腦袋死死地磕在牆壁上,發出重重的撞擊聲。

    大幅的婚紗照被撕扯成幾十塊,還要像拼圖一般拼湊,他有些恍惚,可是卻真正地體會到了切膚之痛。

    明明是報復了她,將她懲罰得遍體鱗傷,為什麼自己也會痛呢?

    難道僅僅是因為習慣她了,還是因為沒人虐了?

    事已至此,連他自己都看不真切了!

    他昏昏欲睡,一直到早晨七點鐘,那一通電話才響起來:“陸先生,溫小姐的住址我們已經查到了,我待會就發給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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