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將了她一軍
裝修考究,處處透著精緻的客廳茶几上,放著一隻一米高的包袱,包袱皮是那種農村老粗布,青藍色,上面還帶著不知從哪裏蹭的泥土。
秦酒酒站在包袱前,解開包袱上打的結。
“這裏麵裝的是白菜?”秦安安跟在身後,眼神鄙夷,爺爺是老糊塗了嗎?想吃什麼山珍海味沒有,非要吃白菜!
“酒酒,包袱包了一夜,這白菜得蔫了吧?”秦安安見沒人理她,自顧自說道。
秦酒酒已經解開了包袱皮,露出了裡面十來棵水靈靈的白菜,仔細看去,上面甚至還透著絲絲寒氣,像是剛從冰箱裏拿出來一般。
秦昭看的稀奇,上前摸了一把,還真是冰冰涼涼涼。
見秦昭太過好奇,秦酒酒好心解釋:“冰凍符。”說著指了指包袱上貼著的一張明黃色符篆。
然後收穫兩枚崇拜的目光!
秦昭拿出一顆白菜,一臉肉疼的遞給護工。
本來她想找機會出去擺攤賣掉的,那個一看就很慈祥的老爺子喜歡,只好再送他一顆。
只能一顆,再多就沒有了!
護工一早就得到吩咐,拿到白菜後直接去廚房處理了,趕到中午前給眼巴巴等著的老爺子送過去。
秦酒酒把包袱皮亂吧亂吧,又包了起來,扛起來就走。
“小酒兒,你去送貨?”秦昭看見秦酒酒的動作,猜出了幾分。
“嗯。”秦酒酒答應一聲,早點送過去早點收錢,萬一拖的時間長了,冤大頭......不對,小唐反悔了怎麼辦!
“小酒兒,讓司機送你!”秦昭想了想,從包裡拿出幾百塊錢試探著問道:“要不要帶些零花錢在身上?”
她清楚的記得秦酒酒昨天提過的五弊三缺的事,生怕一不小心給多了,再給秦酒酒帶來麻煩。
秦酒酒掃了一眼,這隨手一拿的怎麼也得有七八百,想著祖師爺匣子裡昨天剛剛存進去的錢,這個數量......可以收啊!
她伸手接過,眼睛裏帶著明顯的喜色,一張張疊好,鄭重的放進隨身帶著的小包。
秦安安在一邊看的眼底滿是不屑,本來對秦酒酒升起的一點警覺消散了不少,垂著眼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酒酒對錢以外的事情,都不甚感興趣,掃了一眼秦安安的面相,到底沒忍住說了一句:“你今天有血光之災,需要平安符嗎?可以擋災!”第一次推銷符篆,秦酒酒忐忑中還有一絲興奮。
“好啊,謝謝。”秦安安保持著微笑,心底氣的要死,什麼血光之災,有這麼詛咒別人的嗎?要不是姑姑就在旁邊看著,她纔不想要什麼平安符。
“一張五千塊,謝謝惠顧。”秦酒酒開心的翻出一張存貨,遞了過去。
“五千塊!你是在搶錢嗎?”秦安安翻了一個白眼,不是送她的嗎?還收錢!她這個表妹真是掉進錢眼裏了,一個破平安符賣五千塊。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秦酒酒亮出收款碼,說的一片坦然,昨天小唐可是給了她一百萬的!不過昨天用的都是比較難畫的符,今天的平安符簡單一些,價錢特意少了好幾倍。
秦安安氣的臉通紅,看到秦昭麵露不快,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手機轉了五千塊錢過去。
“姑姑,您可得好好勸勸酒酒,她這麼愛錢,傳出去不太好聽吧!”秦安安抓緊時間上眼藥。
聽到支付寶那令人愉快的到賬提示音,秦酒酒壓根沒有理秦安安,扛著包袱走了。
“秦安安,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吧。”秦昭掌管著秦家偌大的家業,哪能聽不出秦安安的言外之意,冷著臉說道。
秦安安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對待,跺跺腳回了秦家老宅。
剛進門,就聽到咚咚咚的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抬頭一看二嬸張舒臉色蒼白,雙手捂著嘴巴從樓上跑了下來。
“二嬸?您怎麼了?”秦安安好奇的問道,以往二嬸可是不化妝不出門的,今天這是怎麼了,披頭散髮的跑下來。
張舒搖搖頭,使勁捂著嘴巴,眼神滿是驚恐,經過秦安安時,被她一把拉住。
“二嬸,看您臉色不好,我送您去醫院吧!”秦安安正好一肚子火氣沒地方撒,就想看看二房的笑話。
她這一拉,正好把張舒的手扯了下來。
“你個小蹄子,整天滿肚子的算計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嗎?”
“別在這假惺惺,你們大房沒一個好人!”
“還沒成年就學著去整容,也不怕整出來個妖精臉。”
張舒幾秒鐘的時間,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句句含釘,毫不客氣。
說完眼神更加驚恐,慌忙捂住了嘴巴。
秦安安瞪大了眼睛,她這個二嬸雖然刻薄,可一向對他們大房笑臉相迎的,哪受到過這種對待。
“你說什麼?”秦安安氣的抬頭,伸手就要去推張舒。
可後者不知哪裏來的力氣,眼神逐漸瘋癲,對著秦安安就是一巴掌,緊接著扛起秦安安竟想著直接撞到門上一般。
傭人們聽到動靜連忙過來阻攔,可張舒就像是發瘋了一般,好幾個人都攔不下來。
就在秦安安的頭要被狠狠撞上門框時,秦安安懷裏的平安符一陣灼熱,剛剛還發瘋的張舒像是恢復了神智,放下了秦安安。
驚魂未定的秦安安被這一系列的狀況都弄懵了,直愣愣的看向張舒。
只見她的臉上竟好似有無數個堆在一起的嘴巴一般,密密麻麻,重重疊疊,令人窒息。
“啊......鬼啊!”
秦安安大叫一聲終於被刺激的暈了過去。
另一邊。
秦酒酒站在一棟豪華的別墅前,望著前方那佔地臨千畝的超級豪宅,不緊感嘆道:“小唐真是太有錢了。”
“您好,請問您找誰?”秦酒酒剛想進去,就被門口的保安攔住了去路。
“我找小唐......不對,我找陸......”秦酒酒有些羞愧,她竟然忘了那麼有錢的金大頭的名字。
“我找你們老闆,就說有人來給他送菜。”秦酒酒一本正經的說道。
保安摸不準,只能進去稟告。
陸慎之正坐在沙發上看一份檔案,雖然衣著整齊,可從他身上那濃重的藥味,還是能看得出他重傷未愈。
“老闆,門口有一個女孩找您,說是來送菜的。”
聽到保安的話,陸慎之不動聲色的把那一碟資料收起,眼底多了幾分玩味。
還真找來了,就是不知道她賣的那些高價白菜,到底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