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召回殘魂
路子銘說完這番話以後,路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可終究是沒有再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面對路子銘,路遙多少還是給他面子的,又或者說,她相信路子銘。
“你們去吧。”
片刻之後,只見路遙深吸一口氣,隨後輕聲說道。
說完以後,她的視線落在了我的身上,鄭重的看著我說道,“薛濤,我相信你。我父親,就交給你了。”
路遙這番話僅僅是對著我說的,我能夠感覺到在路遙說這話的時候,已經邁進路家大院的金元子身子微微僵了僵。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正常,動作快速的朝著院子裡走去。
而此刻,路齊舜已經站在金元子的前面開始帶路。
金元子跟在路齊舜的身後,而朝陽則伴隨在金元子的身側。
在他們後面,我可以清楚的看見前面發生的一切。
只見路齊舜幾次轉頭看向他身後不遠處的朝陽,幾次欲言又止。
“好,你放心吧。”我轉頭看向路遙認真道,隨後很快的朝著金元子他們的方向追了過去。
就路遙父親的身體情況,其實,從我剛見到他父親的時候就發現了。
她父親之所以格外的虛弱並不是因為簡單的生病,而是因為被鬼氣纏身。
所謂鬼氣纏身,毫無疑問,便是路遙父親的身邊有魂魄時常跟隨。
而他身邊的魂魄並不是真正的亡靈!
那是……金元子的魂魄!
從鹿澄澄附身金元子以後,金元子的身體裡只不過殘存了一部分的魂魄,而另外魂魄被擠出身體,最後兜兜轉轉來到了路遙父親的身邊。
在見到金元子之前,我只知道這路遙父親身邊有殘缺的魂魄,至於其它的知道的並不是很是詳細。
可就在我見到金元子以後,只一眼我就認出了那是金元子的部分魂魄。
至於它為什麼徘徊在路遙父親身邊,我就不得而知了。
屋子裏。
路遙的父親躺在床上,在看到金元子的瞬間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他,他怎麼來了?”路遙父親艱難的開口說道。
見狀,婦人連忙上前,她坐在床邊,將路遙父親扶著坐起來,一邊護著他的身子,一邊伸手在他的後背輕輕的拍打著。
“出去,快出去!”婦人有些惱怒的看著金元子開口說道。
金元子一愣,原本朝著路遙父母靠近的腳步頓時停下,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進還是退。
就眼下這種情況,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伯父伯母,他不是你們認識的那個道士,還有,他可以讓你的身體恢復正常。”我忍不住看著路遙父母開口解釋道。
事到如今,最要緊的還是讓路遙父母儘快接受金元子,而後配合金元子治好身體纔是。
“他,不是那個道士?”路遙父親擰著眉頭,將信將疑的開口說道。
聞言,我不由得一噎。
當然了,就外表來看,金元子還是金元子,可就意志上來看,如今的金元子纔是真正的金元子,自然也就不是之前路遙父母所認識的那個道士了。
即便如此,可我還是停頓了片刻,沒有直接給出肯定的回答。
正當我遲疑的瞬間,路遙卻是搶先肯定了金元子的身份,對她的父母說道,“爸,讓他給你看看吧。”
見路遙幫腔,我卻是有些震驚的。
不過……不得不說的是,路遙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那可是比我們說再多的話都要管用。
路遙父親的眉頭依舊皺著,顯然對金元子的身份還是持有懷疑的,可他卻也沒有再排斥金元子給他檢視身體這件事。
他微微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
見此,金元子這才上前去。
金元子在掌心畫了一道符,隨後他的掌心貼在路遙父親的印堂處。
下一秒,路遙父親便不自覺的閉上了雙眸,整個人放鬆了下來。
只見金元子嘴裏叨叨唸了兩句,隨後沒多久,路遙父親身上便散發出淡淡的黑氣,黑氣從路遙父親的身上冒出並且順著金元子的掌心往他的身體鑽進去。
霎時間,路遙父親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恢復,由最初的慘白開始逐漸趨向於紅潤。
“爸!”
路遙聲音略帶著顫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父親。與此同時更是整個人下意識的往前兩步,靠近她的父親。
路齊舜此刻也是格外的激動。
很快,路遙父親身上的黑氣全部散去,而金元子的手掌也離開了路遙父親的印堂處。
金元子整個人踉蹌著往後退了幾步。
朝陽眼明手快的扶住了他,他這纔沒摔倒。
此刻,只見金元子的身體格外的虛弱,甚至比起鹿澄澄的魂魄離開他體內後,他剛醒過來時還要虛弱幾分。
他如今渾身的重量基本上都落在了朝陽的身上。
皺著眉頭上前,輕輕的扶了金元子一把,也稍稍減輕了些壓在朝陽身上的重量,“沒事兒吧?”
雖然只不過是要將離體多年的魂魄召回,可是,經過這麼多年,那魂魄同路遙父親的身體也有了黏性,要召回並且讓它重新融入自己的主魂魄中可沒有那麼簡單。
怕是在這之後,金元子還得耗費一番功夫才能夠適應,這身體才能夠恢復如初。
再看路遙父親,此刻他已經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精神抖擻。
路遙同路齊舜兩個齊齊撲在床前,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畫面倒是格外的溫馨。
“多謝!”路子銘這會兒也注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湊到了我們身邊對金元子道謝。
說完,他緊接著眸色複雜的看了金元子一眼,隨後疑惑的看向我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待會兒一起說吧。”我看向路遙他們,對路子銘應了一句。
路子銘瞭然,倒也沒多說什麼。
許久,等路遙一家情緒恢復後,路遙父親帶著路遙她們向金元子道謝。
而我則趁著這時候,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對他們簡單的說了一通。
等我說完以後,在場的眾人頓時都沉默了,他們的神色格外複雜,彷彿陷入了沉重的思考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