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這樣那樣的事兒
後山
司亦拉著李思檸的手,眺望山河萬里。
“就這麼高興?”
李思檸輕笑出聲,“當然高興,我費了這麼大的力氣,終於將高嶺之花拉下神壇,不僅高興,還很得意呢!”
司亦抬手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像是小狐狸一樣。”
李思檸美眸半闔著,不知為何,心裏像是蜜糖一樣。整個人彷彿身處雲端,飄飄渺渺。
她轉過身看著他,認真道,“那我們已經互相喜歡了,我可以對你做這樣那樣的事兒嘛?”
她以前看過人界的話本,司命說那是男女之間在做羞羞的事兒。
只有互相喜歡的人,纔可以做。若是沒有互相喜歡便做那樣的事兒,那便是無恥!耍流.氓!
她雖然不介意耍流氓,但是卻害怕司亦覺得自己耍流氓,不喜歡自己了怎麼辦?
司亦雖然知道她這個人思維跳脫,可還是沒有想到她竟然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這樣的事兒。
這小東西,還真是不知道羞澀是什麼意思。
不過細細想來倒是也不讓人意外。
她自幼便活的艱苦,父親不喜繼母虐待,那個時候老王爺也不怎麼管她,幾乎沒有人教導她要如何成長。
更別提這樣的男女之事。
他眸色始終溫潤寵溺,卻恰到好處,不讓人覺得油膩。
反而像是如沐春風般舒適。
“不行!你是姑娘家,日後不可以說這樣的事兒。等到我們日後成婚了,自然會滿足你。”
李思檸有些遺憾,“好吧~”
司亦失笑。
只覺得此刻越看她越覺得可愛的緊。
只要看見她,便抑制不住的笑容與歡喜。
李思檸道,“對了,你聽說四長老麾下一個女弟子死的事兒了嗎?”
司亦略顯無奈,但還是耐心應道,“知道。百里子萱來告訴過我,說那個女弟子是不小心撞到了四長老與九州人談話,被滅了口。”
“但實際是百里子萱威逼利誘那個女弟子,讓她去偷聽打探。最後被發現,先奸後殺滅了口。”
“什麼?竟然是這樣?”
司亦淡淡應了一聲。
百里子萱爲了能在自己面前露臉,無所不用及的想要打探自己親爺爺的秘密。
她是什麼意思,他自然清楚。
只是既然知道了四長老勾結九州,百里子萱暗中看著四長老,他又何嘗不是一邊看著四長老一邊看著百里子萱?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李思檸神色微動,“你之前說過四長老與九州勾結是百里子萱告訴你的。你如今這般明目張膽的宣示主權,難道就不怕百里子萱惱火之下,不在給你繼續提供情報了嗎?”
司亦輕輕的摩挲著她的手心,“她,本就是一枚送上門的棋子。即是棋子,豈能掣肘住我?”
即便她此刻不再給自己傳遞訊息,四長老的一舉一動,也都在他的視線之內了。
李思檸瞭然,他如此說,自然是有十足的把握。
更何況,他可是司亦,又有誰能左右威脅得了他?
是她多慮了纔是。
“師父,你這麼宣示主權,就不怕別人說你為師不尊嗎?”
李思檸戲謔問道。
師徒之間有什麼情愛,那可是會被世人嘲諷的。
司亦云淡風輕,“至少,那些人不敢在我面前說。既然我沒有聽到,又有什麼用呢?”
李思檸暗想著也是。
誰有那個膽子去在他面前說這種事兒?除非不想活了。
倒是那幫人有可能對自己說。
放到聖殿之外,甚至還會說是自己勾.引了他們高嶺之花不染凡塵的尊主!
李思檸道,“嘖,感覺我們倆,應該是不被祝福的。你位高權重的別人自然不敢去你面前說什麼,倒是苦了我了!”
她低聲嘟囔。
司亦輕笑,“你這性子,怕是誰若是找你麻煩,纔是自尋死路吧?”
單不說在聖殿,就是之前在澧國,又有幾日消停的?可是又有誰在她手裏佔到便宜了?
李思檸輕哼一聲,“我哪有那樣!其實我有時候,也是很淑女的!”
“什麼時候?”
“夢裏!”
司亦:........
他就不該接她那句話。
“師父,我餓了。”從早上吃了溫言給的那麼一個雞腿,後來彩月拿來的幾塊糕點,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
本是打算直接去膳房吃飯的,可是卻被賀彩月拉去了相思湖,一直耽擱到現在。
李思檸的肚子很合時宜的叫了兩聲。
她訕訕的笑著。
司亦道,“這後山的魚最是鮮美,烤魚吃吧。”
“放心,不需要你做什麼,就在岸邊等著吃就是了。”
他可沒忘記上次她要做飯,將他神光殿的小廚房直接燒爆炸了的事兒。
經此一次,這輩子都不會讓她踏入廚房一步。
李思檸就在岸邊看著司亦站在只到小腿高度的河水中,拿著一把叉子藉由圓月的光芒插著魚。
她站的有些累了乾脆坐在了草地上,捧著臉看著他。須臾,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好玩的事兒,忽的笑了一下。
“你這副樣子被人看見了,估摸著會讓人驚掉下巴吧?”
高高在上的尊主,此刻竟然這般接地氣的在河裏抓魚,當真是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就像皇室公主,養尊處優,忽然想要吃糠一般,誰會信?
司亦道,“人生來是活給自己的,不是爲了活給別人看。追隨自己的本心做自己想要做的事兒,纔不算白活一世。”
李思檸拊掌三聲,兩靨笑得稍有紅暈,若海棠初綻般楚楚動人。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無論說什麼做什麼,都讓人喜歡的不得了!”
司亦失笑,“擦擦你嘴角的口水。”
李思檸聞言下意識的抬手去擦,卻發現一點溼漉漉的痕跡都沒有,當即瞭然自己是被取笑了。
她氣急敗壞,“好啊你!你戲弄我,看我不收拾你!”
話落,直接下了河朝著他撩水。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見司亦渾身上下都溼漉漉的。
李思檸自覺勝利,仰著頭驕傲道,“怎麼樣,知道怕了吧?”
司亦道,“這樣,不大公平吧?”
那聲音涼薄而低柔,帶著慵懶的沙啞,像是春夜裏吹起的蕭聲。
李思檸呼吸一窒,頓覺有些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