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四神侍,殘影
李思檸從茅廁回來的時候,便看見正在歇息的所有人都被帶到了一個暗室內問話。
每出來一個,纔會有下一個被叫進去。雖然有人不願意,可看見是徐領事身邊的人,也就不敢多說什麼,紛紛照做。
李思檸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此大費周章的一個一個叫進去,定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喂,你大晚上不睡覺瞎晃悠什麼呢?趕緊回你的床位上去。”守著那間密室的一個人見著一個男子在那亂晃,質問道。
那人本是好奇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兒,想要去探探口風。經過這麼一鬧,倒是有些尷尬的縮了回去。
李思檸神色晦暗,若是像剛剛那男子一樣,必然是會被察覺出來什麼。
此刻,還是別輕舉妄動,見機行事為好。
這一.夜,李思檸都沒怎麼入睡。那一個一個的排查,直接進行到了第一天早上,才完成了那麼四分之一。
茅廁門口,李思檸餘光看見張三,熟絡的打著招呼,“兄弟,你這黑眼圈怎麼這麼濃啊?昨晚沒睡好?”
昨晚張三就被那些人叫進了密室內,她早就想要藉由張三問一問,可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所有的地方,除了這茅廁都有人密切的關注著,她也只能找到這個地方打探一下口風。
張三聽見這話沒好氣道,“還不是昨晚那些人不讓人好好睡覺,非得將人帶去密室問話!害的我都沒有睡好覺。”
李思檸嘖嘖嘆了口氣,“我說呢,我昨晚睡得死,什麼問話啊?”她隨口問道。
張三道,“估摸著明天也能輪到你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被問過話的人都被下了禁言術,不能亂說。”
李思檸瞭然,這般謹慎,難不成是發現這裏混進了敵細?
“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麼?趕緊回去!”有人見著這邊人多,開始過來驅趕人群。
本來今日會派少一些人出去用靈器殺人取靈力,也被取消了。
李思檸盤腿坐在床鋪上,看著一個又一個被叫進去的人,心思卻平靜的厲害。
按照現在的速度,估摸著要明天才能叫到自己了。可是若昨晚那個徐領事和周知說的不假,明日他們就要發動戰亂了。
如今首要的,還是將這件事兒傳出去。
可是自己能出去倒是能出去,只要打破腰間的玉佩,司亦便會來。可這樣勢必會鬧起軒然大波,也會讓九州這些人將矛頭對準了聖殿和司亦。
這次聖殿來的人本就不多,根本抵擋不了,該怎麼辦纔好呢?
半晌,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用意念對著芽芽問道,‘芽芽,你可以變小嗎?’
在空間戒指裡吃著丹藥打瞌睡的芽芽聽見這話猛然驚醒,‘可以!我可以變成幼年的小刺蝟!再小,就不行了!’
他只會治癒,其他的一概不會。像是自保什麼的,他更是一竅不通。否則,也不會從小就要靠著人類養大。
李思檸道,‘也好,你幫我去西面總有人出入的暗室門口,聽聽裡面都在說什麼。’
芽芽這次果然給力,不過片刻的功夫便跑到了門口。因著自身黑乎乎的一團,倒是沒有讓人注意到。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他才隱隱約約聽清了裡面大概講的是什麼,緊接著便立即回到了李思檸的身邊。
“主人,那些人好像再說什麼敵細潛入,要排查。其餘的,我是真的聽不見了。”
門守的太緊,他進不去。
李思檸神色微動,暗想著果然是如此。自己如今定然是沒有暴露,否則他們也不至於這般謹慎的排查。
不論事情到底是怎麼被他們知道的,此刻都不能繼續留在這裏了。明日就是發動戰亂的時候,她必須得趕快告訴司亦才行。
一盞茶的功夫後,這巨大的地下突然爆發出一道刺耳的聲音。
“轟隆--”
似乎是爆炸靈器發揮了作用,不過一剎那間,整個地下都是濃煙滾滾,尖叫聲到處都是。
眾人也紛紛起了身,似乎想要從這裏逃出去。畢竟有爆炸靈器,這裏若是再被繼續炸下去,怕是會塌!
一時之間,亂作一團。
李思檸趁著濃煙四起沒有人注意,直接拿過腰間的玉佩打算將它直接摔在地上,讓司亦來接它。
可卻不知為何,沒有想象中的玉佩摔落在地的聲音。
她心裏咯噔一下,感受著面前傳來的巨大威壓,頓時後退幾步,警惕的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怎麼會是他?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見過兩次麵的黑皮黑髮男子!
他是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好快的速度,竟全然沒有發覺他!
“原來,老鼠在這兒,”男子低聲道。
李思檸稍加試探一番,便發覺這人的境界在靈神巔峰,已然是這片大陸最頂尖的境界。
“你就是四神侍。”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之前她聽張三說過,四神侍來到了這座城池。聽著那些人的語氣,這四神侍便必然不是小人物。
殘影眉梢輕挑,“看來你在這兒的這段時間,應該是知道了很多有用的訊息。”
他話落,抬手晃了晃手中的玉佩,“摔碎了它,就有人來救你,是嗎?只可惜,不會有人來接你走了。”
殘影將玉佩放入了袖子裡,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戴著人面具的人,神色冷峻,目光幽深不見底。
李思檸餘光掃了一眼,周圍人亂作一團,更何況濃煙四起,根本沒有人注意到這裏。若真的是和他打起來,自己必然不是對手。
只能逃了。
她思及此,右手藏在袖子裡,不動聲色的張開一個陣法,“你又怎麼知道,我不會打贏你大搖大擺的離開這裏?”
殘影微微擰眉,“我向來不喜歡自不量力的人。不過你是故友的人,我就勉強放你一命,只留下你的四肢。”
話落,便攻了過來。
“唔--”李思檸來不及躲閃,腹部硬生生的捱了一擊,嘴角浸出一絲血液,卻不見她狼狽的退後,反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