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來活了
那兩個大漢見自己的頭子滿臉通紅,還當他是有些不好意思,便笑了起來:“頭子,你也太不夠意思了,什麼時候娶了一個這麼漂亮的夫人,居然也不和我們兄弟幾個說一聲,我們還等著吃你的喜酒呢!”
“去你奶奶的喜酒!”那刀疤大漢猛地站起身來,把手中的書狠狠地砸到了床榻之上。
而那兩個大漢還當他在開玩笑,笑得竟然是更加猖獗了起來。
只聽得站在左邊的大漢大喊道:“頭兒的夫人,快快見見你相公吧!”
說著,他還吹了一聲口哨。
而刀疤大漢則是惱火極了,他滿臉通紅,竟是直接走到了那個出言不遜的大漢面前,狠狠地扇了他一個巴掌。
他下手極重,幾乎要把那個毫無防備的大漢打暈過去。
那大漢捂著自己的臉,還在發著懵。
而另外一個人則敏銳地覺察到頭兒似乎是真的生氣了,他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帳篷的外面。
難道頭兒真的沒有夫人?
那那個女子究竟是什麼來頭?
他皺起了眉頭。
而刀疤大漢毫不客氣地指著他的鼻子呵斥道:“什麼人都敢給我放進來,你們是怎麼幹活的?萬一是哪裏來的內應,進了這山中,把我們的據點一窩端了怎麼辦?要不要命啊你們?能不能好好幹活?”
那被扇了一巴掌的大漢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那兩個人根本不是頭兒的熟人,他們錯誤地把他們給放了進來。
“能好好幹活就給我打起精神好好幹!不能的話,我就把你們給殺了!”刀疤大漢一邊說,一邊用手在脖子上比了一個砍頭的動作,他的口氣極其不善,但是,隨後他又問道,“你們為什麼會覺得那女子是我的夫人?她和你說了什麼嗎?”
“報告頭兒,是一個女子,和她的車伕。”大漢連忙回答道,希望能夠補救一下,讓頭兒消消氣。
“女子?”刀疤大漢挑了挑眉,“難道只要是一個女子,你就覺得是我的夫人了?以前你殺起人來不是不眨眼的嗎?”
那大漢連忙解釋道:“不是的,頭兒,那女人不一般!”
他肉眼可見的慌亂,讓他有些語無倫次,口不擇言,卻怎麼也沒有說到重點。
而刀疤大漢則是挑了挑眉:”不一般?怎麼不一般?不一般的漂亮?”
“不是的,頭兒!”另一個大漢也連忙搶著說,似乎是想要將功補過,“她手中有您的牌子!”
聞言,那刀疤大漢的臉上流露出了幾分震驚之情。
他居然忘了風嫣然!
只見他連忙搶出了帳篷,留下了兩個大漢面面相覷,而剛剛說話的大漢在原地,不禁輕輕地說了一聲:“不過,那女的確實也是個難得一見的好看貨色。”
另一個人捶了他一拳。
而風嫣然在帳篷外一直站著,聽到那大漢喊一聲“頭兒的媳婦”之時,她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要進去的意思。
那黃易車有些疑惑。
為什麼她要傻站在帳篷之外,難道她不是和這裏的頭兒十分熟悉嗎,怎麼會是一番如此生疏的模樣?
黃易車越想越覺得奇怪。
而就在他忍不住想要詢問風嫣然的時候,那刀疤大漢從帳篷之中搶了出來。
他頓時斂了聲。
這刀疤大漢面容黝黑,古銅色的肌膚上佈滿了各式各樣的溝壑縱橫,像是久經沙場的模樣,他的肌肉比黃易車曾經見過的任何一個土匪都要發達,從額骨處一直到下巴,有一道可怖的刀疤。
黃易車只覺得自己的腦子一熱,渾身上下都被恐懼所侵襲。
這個人很危險,他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令人難以呼吸的壓迫感。
風嫣然難道是這個人的夫人?
他用餘光看了一眼一旁的風嫣然,卻發現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恐懼的神情,甚至可以說是,帶著幾分略微的笑意。
風嫣然確實不怕他。
那種瀕臨死亡的壓迫感,她已經體會過了,以至於現在的她練就了一顆強大的心臟。
要知道,刀疤大漢身上散發出的是一種陽剛之氣,這和之前置她於死地的那個男子相比,實在是不足為懼了。
那個男子渾身上下散發著詭譎的氣息,那是一種比死亡更加令人恐懼的感受。
至今,回憶起那種感受,她還是感到不寒而慄。
而刀疤大漢見到風嫣然,竟然是緩緩地單膝跪地,向她行了一個禮。
這番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風嫣然——都大驚失色。
土匪們震驚的是自己這個為人強勢的頭兒居然會向一個女子行禮,而黃易車也被這麼一個彪悍的男子說跪就跪的舉措給震驚到了。
風嫣然擺了擺手,淡淡地說道:“起來吧。”
而那刀疤大漢站起來之後,便伸手拿回了屬於自己的牌子,同時高聲說道:“以後,只要是這個女子進入我們的山中,任何人不得阻攔,如有忤逆,斬首!聽明白了嗎?”
那些土匪們高聲迴應了刀疤大漢的命令,但心中還在疑惑,這個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竟然讓頭子都這麼尊敬!
而看她和頭兒的相處方式,似乎並不是夫婦的關係,更像是頭兒和屬下的關係,而刀疤大漢,更像是風嫣然的屬下!
“進去說吧。”風嫣然一副主人的姿態,緩緩地朝帳篷裡面走去。
而刀疤大漢則慌忙地先一步搶進了帳篷之中,在風嫣然之前把自己扔在床榻上的書籍塞到了枕頭之下。
而風嫣然還是看見了。
在心中,她暗暗地對這個刀疤大漢更加喜歡了幾分。
身處於淤泥卻仍然能夠堅持學習,堅持發展自我,這是他身上可貴的品質,讓風嫣然十分欣賞。
倒是和李忠明很像。
風嫣然的唇角微微勾起,隨後,她抬起眼眸,假裝沒有看到那刀疤大漢的動作,說道:“來活了,我需要兩百七十個壯碩有力氣的男子,三天之後,到平陽來找我。”
那刀疤大漢定定地看著風嫣然,開口卻沒有馬上答應下來:“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