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任航宇像哥哥
車子停下來時他家的管家劉叔迎出來,任航宇在他欲開口時及時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座來給許音解開安全帶抱她回房。
許音渾然不知,就這麼一覺睡到了太陽高高照,迷迷糊糊爬起來還以為自己還在東京,等清醒了纔想起來是在任航宇家。
身上還穿著昨晚那條淺藍色的裙子,顯然是回來途中她睡著瞭然後他抱她上來的。
她自責了一會,卻不是自責自己睡得太死被任航宇抱上來都不知道,而是自責又給任航宇添了麻煩。
對於她來說,任航宇就是另一個許明,像哥哥一樣的存在,雖然她和他認識的時間很短,但他給她的那種親切感就好像是在一起很多年的親人,所以她纔會這麼幹脆搬到他這裏來住。
反正她知道他永遠不會傷害自己,而她的直覺一向很靈。
當然,直覺這件事,在陸時淵那個男人身上好像就不準。
一想到陸時淵許音就覺得難受起來,頭也疼心也慌。
她爬起來洗澡,等下樓來他的管家告訴她任航宇去了公司,如果她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她吃過早餐去他院子裡逛了會,然後就回了公司。
自從在工地視察的事情過後,許音在公司也算有了自己的聲譽,原來被許然教唆的一些員工現在也漸漸的不在背後針對許音了。
她微笑著看著一個個和她打招呼的員工和同事,臉上忍不住就露出了微笑。
雖然她知道許氏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可是她知道她和哥哥們都會一直守護著這裏,不會讓爺爺和父親的心血付之一炬。
昌隆的合作案進行的很好,接下來就是要面對競標了。
許音知道這是許氏一個絕好的機會,她不想錯過,父親也不想。
可是由於之前父親心臟病突發入院,現在一切的工作都在她和大哥的頭上,多少覺得有些手忙腳亂。
想了想,許音還是打了個電話給爺爺決定問一下爺爺的意見,否則的話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老爺子接到自己孫女的電話的時候別提有多開心了,只是沒想到一開口問的就是公司的事,讓老爺子的眉頭迅速地皺了起來。
“這孩子,你怎麼和爺爺難得打個電話還是說公事呢?這公事就不能在公司談?”
許音被爺爺這句話給噎住了,但是隨即就想到了什麼,立馬就回了一句:“爺爺您也不在公司啊,我還不是得打電話,要不就回家找您去吧?”
之前沒回家是因為不想被家裏知道她和陸時淵吵架了,現在她的狀態已經調整好了,想必也不會露出什麼破綻了。
“那太好了,就今晚回來吧!反正你爸出差了,我一個人也沒個人說話。”
因為不想讓爺爺擔心所以之前許父住院的事也都瞞著爺爺,現在大哥讓父親去鄰市的莊園靜養,只告訴爺爺是出差,等父親恢復好了再回來。
既然爺爺都這麼說了,許音也不好回家,最近確實一直沒怎麼回家。
許音在公司一整天,也沒有接到陸時淵的訊息和電話,但腦子裏卻還是時不時地會想到他,想起來就恨不得罵死他。
雖然說是她自己走人的,可是難道他真的一點也不在乎嗎?就這麼讓她走了,沒有任何的訊息。
這讓許音再一次的覺得洩氣了,或者現在的陸時淵不是她記憶裡深愛她的人了。到底是她記錯了,還是他仍舊不肯信任呢?
算了,不管了,還是先給任航宇說一聲吧,免得他會擔心。
任航宇接到許音的電話時正在開會,但是想到她現在的情況,怕她有什麼事,所以即刻大手一揮暫停了會議,跑出去接通了她的電話。
“喂,找我有事?”
許音猶豫了下還是道:“我晚上不會回去吃飯,要回我自己家看我爺爺。”
“回許家還是你和你丈夫的家?”任航宇的問話讓許音有些愣住,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了是回許家。
這下任航宇鬆了一口氣,又問:“那你晚上還回我家嗎?”
“回。”她想都不想的就說道。她可不想被爺爺發現她和陸時淵兩個人出了什麼問題,免得爺爺擔心。
“需要我來接你嗎?”他的體貼讓許音更是覺得有些無所適從。說起來他們也才認識不久,她又怎麼好意思事事都麻煩別人呢?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好。”她的車還在陸家,她又不想回去碰上陸時淵,也只好先打車了。
任航宇沒再多問什麼,只是讓她自己小心後就掛了電話。許音掛了電話想著任航宇對自己的關心,不由得笑了出來,她好像多了一個哥哥。不過好像二哥都沒有任航宇這麼細心,什麼事都考慮的那麼周到。難道說,這是因為他年紀大的緣故嗎?
想到這兒,許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來,想到自己認識的人裡,除了那些長輩,好像還真的沒有比任航宇年紀更大的了,她大哥也不過才三十三歲。
想到任航宇她就覺得像哥哥一樣,覺得心裏暖暖的。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所認為的純潔的像親情的友誼,會被有心的人曲解成什麼樣。
許老爺子知道許音要回來,連忙就讓家裏剛來的煮飯婆吳嬸做她愛吃的菜,那選單都是老爺子親手寫的,足足有十幾樣。
當許音回到家,看到爺爺和大哥坐在飯桌上,再看看飯桌上擺的滿滿當當的菜,還都是她喜歡吃的,頓時鼻子都酸了。外面千好萬好,都不如家裏好。
“爺爺,大哥。”她喊出了聲音來,眼眶都有些發紅。
看到她臉上的神色,許老爺子一皺眉,“丫頭,你這是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許傑也一臉的關心,“是啊,難得回來一趟,怎麼還這副樣子,是不是在陸家受委屈了?”
看著爺爺和大哥的關心,許音真是差點忍不住就要哭出聲來了。可是想到自己不想讓他們擔心,還是努力露出了一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