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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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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誤會她和任航宇

    許音穿著新鞋只覺得雙腳都快廢掉了,就說:“還是找個人少的地方坐一坐吧,我腳痛。”

    兩人找了個很安靜的地方坐下來,許音也不怕任航宇笑話她,一坐下去就提起裙襬脫了鞋子,被頂得生疼又痠痛的雙腳這纔得到解脫。

    這樣率性不做作的小動作讓任航宇覺得好笑,望著她被籠在湖南燈光下的一雙小腳丫問:“你們什麼時候回去?”

    許音搖頭:“他是來談生意順便帶我出來玩,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辦完正事,他也沒告訴我。”

    “你們結婚很久了?”

    “沒有啊,才半年。”

    “看得出你很愛他。”

    許音把頭一歪,臉看他這邊沮喪著臉說:“那是不是你也看的出來他不愛我?”

    “你覺得他不愛你?”

    “這也是他親口說的。”

    任航宇又往陸時淵的方向看了一眼,但很快收回。

    許音見他不說話猜他是不忍心說實話讓自己傷心,不由感慨:“愛情真是討厭,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去面對,”

    “你後悔愛上他?”

    “當然不會,我覺得我都沒有愛夠。”話一落她又立即糾正:“也不對,是我應該永遠都不會後悔!”

    永遠麼?

    任航宇凝著她的側臉,在聽到朝這邊走近的腳步聲時收回視線,循聲看了眼來人,站起來說:“我不打擾你們了。”

    許音未及迴應,他已經和陸時淵相互點頭招呼後離開了。陸時淵走過來瞥了一眼她赤著的腳丫,見她兩隻腳的小拇趾都被鞋子各擠出了一個亮晶晶的水泡,大拇趾也紅紅的,看著就疼。

    他俯身拾起那雙高跟鞋遞給她示意她拿起來,許音見他臉色陰晴不定,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又不敢問,只乖乖接過來拎著。

    然後他做了個讓她驚訝又暖心的舉動——將她整個身子抱起,就這樣抱著她離開了壽宴現場。

    回到酒店,他把她放到床上,又撥了通電話給客服,很快酒店的服務生送來了消腫的藥膏。陸時淵另外付了小費,等服務生一走,就拿著藥膏給許音腳上淤腫的地方塗抹。

    許音受寵若驚,感覺今晚的他好奇怪,明明一副怒氣要發作的樣子,卻偏偏對她格外好,好得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他是不是開始相信她了?

    “明天出去別穿高跟鞋了。”陸時淵給她塗抹好藥後叮囑,語氣裡依舊帶著一絲命令的口吻。

    許音連連點頭,眼裏都潤著甜蜜的笑意。

    “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她隨口問。

    陸時淵擰緊藥膏蓋的動作一頓,抬眸看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他臉上的神情似乎一下就變冷了:“如果你是想明天和他一起回京城的話,那你直接說,反正我也沒時間陪你,有個人照應也好。”

    許音一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臉色卻也因他後面那半句話僵住了:“你說什麼?”

    “難道不是?不就是因為任航宇明天一早回國,所以你才這樣問我?”

    這句話讓許音更迷惑了,她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任航宇明天一早回國的,也許是在壽宴上和生田準一一同交談時得知,可這和她剛纔問的又有什麼關係?

    “看得出來你對他很有好感,他似乎也很喜歡你,恭喜你這麼快就找到真正適合你的人,看來我們的婚姻也該結束了。”

    這下許音連臉色都白了,眼裏那點笑意也徹底褪乾淨。

    “你什麼意思?什麼叫找到適合我的人?”

    陸時淵似乎不打算再多說,神情十分冷漠的把藥膏扔到牀頭櫃上,轉身就往外面走。

    許音毫不猶豫地蹦下了床,也不管腳上的藥膏會不會被地板蹭掉,急忙抓住他一條手臂問:“你說清楚你到底什麼意思!我和任航宇清清白白,加上今晚也就見過三次麵,只是很普通的朋友,怎麼到你嘴裏好像是在和他偷\情?!”

    “清清白白?”陸時淵幾乎是冷哼:“你和他外出逛一天逛到連我電話都不接,說什麼不小心按到靜音,我看你是和他在一起玩得太開心不想被我打擾才幹脆不接。”

    他中午和生田準一談完事後打電話給她看她醒來沒有,打算帶她去吃日本有名的小吃,順便帶她去逛一逛,可打了好幾通她都沒接。

    擔心她出什麼事他立即趕回酒店,結果房裏根本沒人。

    下樓去問前臺,前臺說她和一個年輕的中國男人一起出去了,他讓生田準一幫忙調出監控,沒想到那個男人是任航宇。

    後來她和任航宇玩到天黑纔回酒店,買了兩大箱奢侈品,卻三分之一是任航宇刷的卡,如果真的是沒有任何曖\昧的普通朋友,怎麼會那麼大方?

    還有在壽宴上她一直都盯著任航宇,在他和生田準一走開交談時她也和任航宇交談甚歡,兩人甚至選了個安靜的地方坐下來,她低著頭一臉的羞澀,而他。

    這些都是他親眼所見,難道還能冤枉她?

    “你怎麼又冤枉人?”許音急得小臉通紅,“你還懷疑我騙你,那種事情我有必要騙你嗎?我和任航宇確實不是你想的那樣,他還怕你誤會所以裝作不認識我呢。”

    “你沒必要和我說,我根本不在乎,我更加不介意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係,因為我根本就不愛你,我還慶幸你找到了新的金主,以後也不用再繼續和我繼續虛偽的婚姻。”他撥開了她的手,神色要多冷就有多冷。

    許音感覺全身的血液彷彿一下就凝固了,一張臉血色盡失。

    陸時淵沒再看她,走到外間脫了外套掛到衣櫥裡,正打算去洗澡,許音卻猛的衝出來,赤著的那雙腳丫連腳趾都蜷起來,彷彿都帶著火氣。

    “陸時淵!”她連名帶姓的叫他,聲音都跟著發抖,也不知是氣得太厲害還是被喉頭裏那股脹痛憋的。

    “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愛我,不在乎,可是你為什麼還帶我來日本,為什麼還吃任航宇的醋!你明明就是愛我愛得不行!不然你纔不會冤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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