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任駙馬
任航宇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可他看向陸時淵的神色分明不對。
哎!
外敵當前,他們倒是能夠聯手抗敵,可一旦沒了外敵,他們兩個是不可能安安穩穩地不吵架。
好在今天是陸時娜和任航宇宣佈訂婚的日子,陸時淵沒有太過為難。
帶著娜娜去介紹幾個京圈的人。
這裏剩下了許音和任航宇。
許音抬起酒杯碰了他一下。
“時淵就是這樣,以後熟悉你就知道了,他都是爲了娜娜和你以後更好。”
任航宇眼中有些苦澀。
“音音,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留在這兒,何必要對我說這樣一番話?是覺得我的心不會痛的麼?”
這話什麼意思?
許音不敢輕易的揣度,看著任航宇悶掉一杯酒,她的心如同擂鼓一般。
“這話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任航宇苦笑一聲,看著許音認真地說道:“我不會管陸時淵對我怎樣,只要我能陪在你身邊,跟你有些關係就夠了……”
許音的心被重重地擊中了,看著眼前的男人,不懂他為何要這樣。
“你不該這樣說……”
話說了一半,許傑又回來了,看著兩個人的臉色不好,哄著許音說道:“妹妹,今天可是好日子,你得多笑笑,幹嘛板著一張臉,其他人都以為你捨不得將娜娜嫁給任航宇呢?”
任航宇忽然冷笑著說道:“也許,就是呢?”
許傑哈哈大笑起來。
“你小子算是撿了大便宜了,你這鼻子也不大啊,怎麼就有了那當陸氏駙馬爺的命啊?你說說陸時娜看上你什麼了?怎麼就非你不可呢?”
怎麼就非他不可呢?
任航宇搖晃著酒杯又重複了他最後一句話,這纔看向許傑笑眯眯地反問道:“這個便宜給你要不要?”
許傑:“……”
察覺出任航宇的不高興,頓時拍了拍他的肩膀。
“以後咱們既是合作伙伴又是轉折親,我說話口無遮攔,你不要在意。”頓了頓,許傑臉色略微沉下來說道:“這話在我面前說說就行了,別再陸時淵的面前說,他對那個妹妹可是當眼珠子的!”
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試探。
任航宇沒有回答,只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推脫說要去招待兩個客人,就這樣離開了。等他一走,許音這才扯了扯了許傑的袖子。
許音覺得他的心態不太對。擰著眉頭對許傑說道:“大哥跟他合作的時候多留意些,我瞧著他心裏還有不服!”
不服?
這話他太熟悉了,看著許音眼角都是得意之色。
“以前,我也不服,現在我是真香,用不了多久,妹夫就將他搞定了,這就是個妹夫,也就是個弟弟!”
瞧著許傑不在意,許音輕輕哼了聲。
“好好好,我聽你的,我多在意好不啦?”
陸時淵拉著陸時娜和任航宇的手上臺,今天他是東道主,主要是向大家宣佈陸時娜和任航宇的訂婚日子,請大家前來參加。
除此之外,也是爲了給任航宇和許傑組合升級後的公司進行推廣。
用意很好,只是這話讓任航宇覺得刺耳。
“感謝大家前來參加今日的晚宴,大家都知道,我家娜娜與青年才俊任航宇即將結婚,爲了表示鄭重,我們將半月後,11月6日,舉辦他們兩人的訂婚儀式,到時請諸位務必賞光。”
聽到這話,任航宇的臉色已然是不好了。
這日子都是陸時淵自己定的,問他了麼?
現在他訂婚,都不需要問他的意見了麼?陸時淵你不要太霸道了。
“陸總,這結婚日子是什麼時候啊?”
陸時淵笑著抓著陸時娜的手說道:“我作為兄長最多給她操辦個訂婚儀式,那是我們陸氏與任家的儀式,之後,年輕人想要環遊世界旅行結婚,還是去某個小島上舉辦私人婚禮,我可是做不了主了。”
大家聽著都是一笑。
就連許音都有些意外,陸時娜的婚禮,他竟然不幫著操辦了?
掛不得這麼着急商定他們兩家的訂婚儀式。
就連任航宇的臉色都略微緩和了些,跟著說了句場面話。
“希望各位前輩捧場,之後的婚禮形式還未定下,主要聽娜娜的安排,她怎麼高興,我就怎麼辦,竭盡全力讓她高興。”
這話一出,地下立刻歡呼起來。
“任總成了陸氏的駙馬,日後定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啊,以後可要多多照顧我們啊!”
“是啊,以後有陸總提拔你,你這生意會越來越好,可得帶著我們一起發財啊!”
“只要照顧好了娜娜小姐,任總還不是要什麼陸總就給什麼?”
這話說的越來越有那味兒了。
任航宇便算是十分有教養,這纔沒有立刻翻臉,只是情緒不高,在之後沒說一句話,而許音冷眼瞧著剛纔說話的那幾個都是個陸時淵關係極好的?
打一棒子給一個甜棗?
許音有點弄不懂陸時淵的心思了?
這是打算在結婚之前就將任航宇收拾好了,免得他欺負陸時娜?
這一夜就在尷尬與更尷尬之間結束了。
許音看著劉啟抱在懷來的蘭花,又看看坐在身邊冷臉的陸時淵,輕輕地靠了過去。
“娜娜的訂婚要這麼着急麼?婆婆還生著氣呢,這一輩子她就這一次的大事兒,可不能草率了!”
許音想要將日子在往後挪一挪。
可陸時淵卻繃著一張臉說道:“挪到什麼時候?挪到……”
這是他第一次說了一半停住。
緩了一口氣才變成了原來的語氣說道:“反正是要結婚的,你幫著多操勞些,明日我親自去接咱媽回來,爲了娜娜,她不會在耍脾氣了。”
許音嗯了一聲,可瞧著他那張掛滿寒霜的臉就知道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行,到時候我聽婆婆的,給她搭把手就是了。”
“你來辦,讓我媽給你搭把手?”
什麼?
聽到這話,許音意外了。
“你是當家太太,這些都是你的責任。”頓了頓,陸時淵揉著許音的頭髮說道:“我媽的性子我太清楚,他們倆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