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重生
雨水砸在地面上,也狠狠地砸進了安雅的心裏。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許音心裏的這口氣算是出了。
既然如此,不如賣給安總管一個人情。
“少夫人,再一會兒夫人就要回來了,她若是瞧見了,會不高興的!”
這幾日,婆婆已經很不滿意許音了,她一而再的違拗自己的意思不說,這人也沒按照她的心意選擇,若非是安雅確實不像樣,她早就要發作了。
如今,許音若是還要這樣罰著。
等她回來瞧見了,定是要說許音沒有人情味。
過猶不及!
瞧著邱嫂心中焦急,許音倒是半點不怕,她只看著外面的雨越下越大,輕聲哄著小熙。
這分寸確實要拿捏到好處纔是!
許音手指敲擊著手機,等了片刻,瞧見上面發來了一條訊息,許音的嘴角一勾,這才說道:“總要等到某些人心急了纔是!”
說完,許音看了眼邱嫂,溫柔說道:“時淵是一家之主,這事兒本該等他回來處置。”
邱嫂微微頷首說道:“少夫人是陸家的女主人,少爺不在,該您做主!”
“不,少爺不在,婆婆快回來了!”
說完,許音親自給婆婆打了個電話,將這事兒全都說了個清楚。
這一下,婆婆沉默了。
夜裏,風雨越來越大,姐妹兩個就這樣跪在門口,婆婆沒有回來,她們便一直這樣跪著,風雨噼裡啪啦的落在了窗戶上,小熙睡得很不安穩,許音將孩子抱在懷中小心的哄著。
也許是因為母親的懷抱很溫暖,小熙裹著拳頭睡著了。
許音慢慢取下了他的小拳頭,看著他同陸時淵十分相似的眉眼,眼中漸漸地有了些空洞,這一天她也很累了。
晚上,她睡得並不安穩,小傢伙晚上鬧騰了起來,幾乎讓許音沒怎麼睡覺。
安總管就在門外站了一夜,女兒受罰,他是夜不能寐。
這一晚上,似乎全家都在較著一股勁兒。
清晨,許音迷迷糊糊地睡著。
聽到外面有些說話聲,許音下意識地喊了聲邱嫂。
“少夫人,您醒了?”
許音起床氣有些重,悶悶地應了一聲,問她外面在吵什麼?
“昨晚上,夫人在劉夫人家打麻將,打了一晚上沒有回來,安總管讓人派車去接她,夫人也沒有回來,還說今天她也不回來了……”
就這?
許音看向邱嫂有些不痛快。
“少夫人,安雅剛纔昏倒了,安總管讓人喊了韓醫生過去,新來的小護士嚷嚷著她裝暈,正吵呢!”
額……
那個小護士的憨勁兒,倒是跟安雅不相上下了。
“安娜呢?”
“我到門邊的時候聽到她有些咳嗽,並沒有起來,也沒有暈倒!”
許音看著外面淅淅瀝瀝地小雨,問了句。
“昨晚上她們淋了一整夜?”
“那兒啊,她們跪在門口,那裏有雨簷,最多吹了吹風有點感冒罷了。”
哦!
看來還真是裝的,年輕輕的小姑娘真的會因為跪了一夜就昏倒,八成是想要偷懶。
許音擰了擰手指,看著廊簷下那個孤單而又倔強的女孩兒,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你怎麼就學不會那樣的機靈?”
說完,許音拿出了手機對著小熙拍了個影片,隨後給陸時淵點了傳送,沒過一會兒,陸時淵果然發了影片過來。
“不許讓他睡我的床!”
許音頓了頓,沒想到他的關注竟然是這個!
那可是你的親兒子?
難道還要爭?
許音微微哼了一聲說道:“昨晚下雨了。”
嗯?
陸時淵似乎在忙著什麼聽到許音的話也是用鼻音哼了一聲。
“小熙害怕,睡在我身邊會安心些,不過他也太鬧騰,晚上我都沒睡好,你也不看看他這睡相,不知道隨了誰了?”
陸時淵挑眉,你好像再說我?
“男孩子,不必如此嬌慣,讓他自己睡!”
額……
許音有些遲疑地看著陸時淵,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讓陸時淵有些懷疑。
“怎麼?你有話跟我說?”
許音點頭。
“說吧!”
“外面下了一夜的雨,邱嫂說姐妹倆在門外跪了一夜,安雅已經昏倒了,我想她們也得到教訓了,要不這次就算了,畢竟他們年紀小,給個機會嘛!”
聽到許音給他們求情,陸時淵的臉色立刻繃緊了。
許音知道硬來是沒戲地,直接說道:“小熙還蠻喜歡安娜的,不要讓他總是鬧我一個人,也鬧鬧她們姐妹兩個去。”
陸時淵繃著臉看向許音說道:“你總是心太軟!”
許音狀若不在意地哄著孩子,略微抬眼看向許音說道:“畢竟我是當了媽媽的人,瞧不得這個,再說安總管也站了也一夜,他年紀大了,怕他受不住!”
許音語氣撒嬌的說道:“好不好嘛?”
“既然,你想要罰他們伺候這位睡相不好的少爺,那就隨你。”
頓了頓又說道:“洗洗尿片好了,旁的不必用他們!”
“知道了!”
想來,陸時淵還是介意邱嫂說的安雅快要將孩子給摔死了。
掛了電話,許音收斂了笑容。
眼底浮現了一層失望,但很快又用笑容掩蓋住,陸時淵終究會原諒安家姐妹。
果然,陸時淵不會這樣輕易的將她們攆走。
安總管說的對,不能太著急了。
許音今天的腿腳好了許多,落地也不會疼的鑽心刺骨了,許音喊著邱嫂帶她下樓去,安雅既然已經昏了,那就讓人給送到花房去。
原來便是這樣說的,既然婆婆不在家,那人就繼續送去花房,許音只希望這一次能夠讓她長些教訓。
至於安娜!
“安總管特意去求了我,他說安雅還小,不懂事,讓我給她一次機會,如今她著一昏,我倒不好將人攆出去了。”
安娜低著頭,看著面前的那一方地。
“少夫人,安娜知道錯了,求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您要怎麼罰我都認了,求您不要趕我離開!”
許音看著她即便風吹得再猛烈,雨砸地在凜冽,她始終挺直了腰桿,不肯低下,她也有自己的驕傲在身上。
只是……
“怎麼是我趕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