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許然被抓
“我會查清楚,並且一定會讓幕後黑手進監獄。”陸時淵這話說得比剛纔更加有力。
許父和許傑沒說話,臉色上更多的還是對許音的擔心。
“好好好,這件事一定要查清楚!如果真的是然然做的話,我也不再護著她了,她也是該吃到教訓了!”
許父現在開始後悔自己沒聽許音的話了,要是不禁足她的話,說不定她就不會這麼偏激了。
但說來說去,想必還是因為楚巖的事纔會造成她這麼大的反應的。
“希望岳父你說到做到,如果有許然的訊息的話,一定不要忘了通知我們。”
說完,陸時淵拉著許音就打算離開許家大門。
可許音卻不肯走,她甩開了陸時淵的手,“我想留下來陪我爸吃飯。”
她看著老爸的樣子就知道他很擔心自己,這會兒也被嚇得不輕,她當然要留下來和父親好好聊聊了。也不知道陸時淵抽什麼風,當著她爸的麵說這樣的話。
但又想到他這一切都是爲了自己,她又生不起他的氣來。
陸時淵沒反對,但他倒也沒打算留下。
“那你留著吧,我晚點來接你。”
許音也沒留他,知道現在陸時淵留下大概也不是很方便,她還有很多話要告訴家裏人。
幸好這晚老爺子被人約出去敘舊,家裏也就他們三個人吃飯,這才能讓許音暢所欲言。
當許音把那份電子股份轉讓協議放在父親和哥哥面前的時候,他們兩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很少發火的許傑也怒了,“楚巖!居然是他!他居然在肖想許家的股份!這個畜生!”
許父看了他一眼,“你覺得這件事會單單只是楚巖的主意嗎?”
許傑立刻會意過來,想到了現在許然和楚巖的關係。
“音兒,既然許然和楚巖都不顧及情分做出了這樣的事來,那就直接把他們移交法辦吧!”
這下許家父子倆倒是統一了戰線,不再覺得許然有什麼可憐的。
可是許音卻不這麼想。思及自己曾經那些經歷,她知道這一切都沒這麼簡單。而且就算是移交了法辦,他們也有藉口可以推脫,也找律師,畢竟她也沒有簽署這份檔案,而且作案的人也不是他們本人。
“爸,哥,我和你們說這些不是爲了要把他們送進監獄。”許音冷靜地開口,讓父子二人頓時又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
許然在顧曉曉家裏躲著不敢出去,生怕自己一出門就遇到許家的人或者是警察。可就連顧曉曉的房間她都不敢出,讓她憋得也覺得難受。
但爲了保命,她還是決定先躲著,等想到了辦法再看看怎麼辦。
一直到天黑了,許然纔敢又把手機給開啟了。只是這一次,她就沒有這麼好運了。
纔剛開啟手機不過兩分鐘,看了幾條來自許父發的訊息,她的手機就已經立刻被陸時淵聯絡的刑偵大隊給搜到了定位。
短短十幾分鍾,就有十幾輛車來到了顧家的大門口。
顧曉曉的父母全都在家,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是顧父率先開的門。可還沒等顧父和對方說幾句話,這幫人就帶著搜查令立刻進了顧曉曉的房間,找到了許然。
“你,你們……你們要幹什麼?”許然看著眼前的警察,慌得緊緊地靠著牆壁,眼神裡流露著濃濃的恐懼。
顧曉曉在後麵也嚇得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連自己的父母也不敢看。
“許小姐,現在懷疑你和一起綁架案有關,我們要帶你去警局做調查,請你配合一下。”領頭的一個警察用公事公辦的口吻看著許然說道,他冷冰冰的腔調讓許然嚇得更怕了。
她抓著牆壁,猛地搖頭,“我沒有!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你不可以帶我走!”
可十幾個警察站在那兒,她又怎麼可能抵得過,最終還是被帶上了警車。
許家接到電話知道許然到了警局,許父帶著許音和許傑也立刻趕了過去。
不過,陸時淵比他們要更先到,在他的手上還有幾個U盤資料,全都交給了警察。
“綁架勒索,這每一條都足以判上幾年了吧?”他看著眼前自己熟識的刑偵隊長問道。
對方瞥了他一眼,點點頭,“最少三年,但是也要看對方的律師。”
也不知道得罪陸時淵的人是怎麼想的,要知道黑白兩道的人哪個不是對陸時淵聞風喪膽,居然這種小角色還敢綁架陸時淵的老婆,還真是自尋死路。
但許然被帶去和那個綁匪對峙的時候,綁匪卻一副像是看陌生人的眼神。
“警察,這個女人我不認識啊。”
“是真的不認識還是裝不認識啊?聽聽她的聲音,是不是她僱的你啊?”
許然見狀,立刻大喊,“警察先生,我真的沒有啊!我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顧曉曉做的,所以她堅信只要自己死不承認,她就一定不會有事。
見到許然和綁匪都咬定不認識對方,這下讓警察的調查也陷入了僵局之中。
正在這個時候許父和許傑他們也趕到了。
“爸,你聽我的好嗎?不要交出去。”許音看著許父手上拿著的那份股權轉讓書,拉著他的手勸說著。
剛纔在家裏的時候她已經和他們權衡過利弊關係了,勸說他們這次不要把這個交出去。因為,這是證明許然作案的最直接的證據之一。
可是,一旦交出去,許然定罪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她不想讓許然對許家的仇恨更深,也不能讓她繼續和楚巖同流合污。
許父皺緊了眉頭,卻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聽許音的。
雖然許然也是他帶大的,可是許音卻是自己最親的親生女兒,現在是養女把親生女兒差點害死,難道他真的能夠袖手旁觀,當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嗎?
陸時淵緩緩地從刑偵隊長的辦公室走了出來,看著許家父子三人,眼神波瀾不驚。
“情緒還穩定嗎?可以去做筆錄了嗎?”他問的是許音,眼神看著的卻是許父和許傑。
許音點了點頭,面色凝重地走向了對面的房間,一邊走還不忘看了一眼許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