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蘭梟
司曼柔回到自己的落腳點時,蘇杏兒正窩在沙發上看劇,她一抬眸就看到格外狼狽的司曼柔回來了。
她記得司曼柔是昂首挺胸妝容精緻地出門的,可是現在卻……
蘇杏兒生怕司曼柔會拿自己出氣,她連忙走過去扶住搖搖欲墜的司曼柔,關切的問:“司小姐,您這是怎麼了?沒事吧?”
司曼柔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然後用力推開她。
蘇杏兒順勢離司曼柔遠了點,繼續問:“司小姐,您不是去嘲諷寧星沉那個賤人了嗎?怎麼會弄成這樣?”
蘇杏兒大約能猜得出來,司曼柔這樣多半是拜寧星沉所賜。
只是蘇杏兒沒想到寧星沉竟然強悍至此,司曼柔好歹是司家二小姐,寧星沉就這樣肆無忌憚嗎?
她竟然連司曼柔都敢打!
看著司曼柔腫成豬頭的臉,蘇杏兒都覺得自己後背發涼。
不提寧星沉還好,一提寧星沉司曼柔就來氣,她惡狠狠地盯著蘇杏兒,“你們好歹是一個爹生的,怎麼差距就這麼大?”
就算司曼柔看不慣寧星沉,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認,蘇杏兒和寧星沉當真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聞言,蘇杏兒心裏當然是有氣的,可是她又不敢在司曼柔面前表現出來。
“司小姐,您還是快休息一下吧,別把自己的身體氣壞了。”
寄人籬下,蘇杏兒也不得不賠笑臉。
見蘇杏兒這樣低三下四的態度,司曼柔總算是氣消了一點了。
她坐到沙發上,給自己的手下撥通了電話。
“今天,我就要看到寧星沉在乎的人都去死!不論用什麼辦法,你們立刻就去辦!”
司曼柔咬牙切齒地吩咐道。
電話那頭的人也不敢怠慢,立馬就去做了。
此時,一個男人從臥室裏出來,他輕聲調笑道:“是什麼事兒,惹到我的小貓兒不痛快了?”
見男人出來,蘇杏兒也不敢久留,低下頭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司曼柔勉強壓抑住了自己的怒火,巧笑倩兮,抬眸對男人道:“還不是我對你說的那個女人……”
司曼柔話還沒說完,就看見男人的眉頭微微皺起,她這才意識到現在自己的臉上是什麼光景。
“蘭少,我……”司曼柔連忙低下頭,不去看蘭梟。
蘭梟走到司曼柔面前,抬起了她的下巴,看著司曼柔高高腫起的右臉,他湛藍色的瞳孔中滿是戲謔。
“是什麼人對我家小貓兒動手了?嗯?”
捏住司曼柔下巴的手轉而變成了掐住她的雙頰了,右臉被蘭梟掐得生疼,司曼柔卻只能繼續討好地笑。
“蘭少,就是我說的那個寧星沉,是她對我動手的。”司曼柔疼得眼裏都泛着淚光了。
蘭梟卻恍若未見,他手上繼續用力,眼瞧著司曼柔的整張臉都疼得扭曲了,他才滿意地鬆開手。
“嘖,真是可惜了你這張臉呢。”蘭梟輕笑一聲,眸中卻沒有半點感情。
“蘭少可要為人家做主啊。”司曼柔忍著疼,撒嬌道。
蘭梟的眸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個女人他已經得到過了,他也不想要了。
就算是司曼柔被毀了容,他也無動於衷。
“做主?”蘭梟眉頭微挑,“做什麼主?我又為何要幫你做主呢?”
“蘭少……”司曼柔瞪大了眼睛,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蘭梟。
昨晚在床上纏綿的時候,他可不是這樣說的,他說他對自己一見鍾情,他說他只愛她一個人。
“怎麼?”蘭梟勾唇笑了笑,這一笑,就連窗外的陽光都暗淡了下來,“司小姐難道覺得,一個男人在床上和你說的話能作數?”
“司小姐,咱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怎麼還這麼天真呢?”蘭梟又俯下身,一手扣住了司曼柔的後腦勺,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公分,他都能看到司曼柔眼裏自己的倒影。
這雙眼睛可真好看啊,只是還不能讓他滿意。
“還有,我聽說司小姐的心上人是厲川玦呢,昨晚竟然就那樣成為我身下的人,司家的家風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司曼柔臉上的表情一寸寸龜裂,瞳孔也因為極度震驚而驟縮。
蘭梟鬆開司曼柔,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他很滿意司曼柔現在的表情:“司小姐,再見。”
蘭梟順手拿上沙發上的大衣就離開了這裏,看著蘭梟沒有絲毫留戀的背影,司曼柔徹底震驚了。
她自認為自己閱人無數,再高明的手段她都能識破,沒想到如今竟然栽在一個男人手裏。
司曼柔氣到極點的時候已經沒有任何發怒的表現了,她就那樣極為平靜地坐在沙發上,仔細回想昨晚的事。
是蘭梟約她零點的時候一起跨年,是蘭梟對她深情告白。
蘭梟的那雙湛藍如海的眸子裡當真是情深一片的,不然司曼柔也不會這樣輕而易舉地就上當。
當時她心裏想的還是隻是陪蘭梟一晚,說不定蘭梟以後還能幫她,可她怎麼也想不到,最後竟然是自己被蘭梟玩弄於股掌之間。
睡了她就算了,竟然還口出狂言侮辱整個司家……
可惡的男人!
該死的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司曼柔氣得久久不能平息,她不甘心自己就這樣淪為蘭梟一次性的玩物。
她,要報復蘭梟,她要讓蘭梟知道,她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角色。
蘇杏兒聽到外面沒什麼動靜了纔敢出來,她去冰箱裏拿了冰袋遞給司曼柔。
“司小姐,您還是先處理一下您的臉吧。”蘇杏兒小心翼翼的說。
她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看得出來,司曼柔的心情比剛纔還要差了。
“蘇杏兒,你說,讓一個男人痛苦的最好辦法是什麼?”
“這……”蘇杏兒愣住了,她抬眸和司曼柔對視了一眼,司曼柔的眼神好像在說“你回答不出來我就弄死你”一樣,蘇杏兒想了想,才道:“不論是男是女,只要失去最親近的人就是痛苦的吧,就像寧星沉一樣。”
聞言,司曼柔冷笑一聲,是啊,是啊。
就算是寧星沉那樣強勢的人都能被親人的故去折磨到那麼憔悴的樣子,蘭梟應該也是如此吧?
可是蘭梟在意的人是誰呢?那樣一個鐵石心腸,視情誼為玩物的男人會在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