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搶救室
林城在最後的意識裡面,眼睛死死地盯著離開的那輛黑色的車,像是要把黑色車的車牌號死死的印在腦子裏一樣。
穆傾心本來是想要到顧墨琛辦公室裏麵彙報公務,卻沒想到顧墨琛直接和自己擦身而過,著急忙慌地走出了辦公室,穆傾心右眼皮一直跳,總覺得心裏面沒底。
林城已經一上午都沒有回來了,穆傾心坐了一上午都覺得有些不安,這會兒害怕他們出事,就跟在顧墨琛後面,“到底出什麼事了,顧墨琛這男人開的這麼快。”
穆傾心看著顧墨琛直接闖了紅綠燈,心裏面那點不安的心思,好像就這樣被顧墨琛證實,想都沒想,直接死死的跟在了顧墨琛的後面。
等到他們兩個趕到現場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車禍現場,兩輛車之間似乎還冒著些火花,旁邊已經有高速路口的工作人員圍著了。
顧墨琛知道穆傾心一直都在後麵跟著她,這會兒也實在沒有功夫去管她了,直接推開工作人員的手走到了兩輛車的面前。
“這位男士,前面有危險,您還是不要靠近了。”工作人員想要上前攔住顧墨琛,卻被顧墨琛一個眼神給嚇了回來,根本就不敢再上去。
顧墨琛一點也不害怕的,就走到了兩輛車的面前,穆傾心看到車禍現場,只覺得心裏一顫,趕緊跑過去,工作人員攔不了顧墨琛還是攔得了一個女人的。
“這位女士,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警方一會就來了。”工作人員伸出手就想要擋在穆傾心的身上,穆傾心一個轉身,完美避開了他伸出來的手。
工作人員看著他們兩個都沒有把自己放在眼裏,這會兒也對著對講機喊了兩句,“100呢,警察呢?趕緊到現場,這邊有兩個人衝了過去。”
穆傾心一眼就看出來,剛剛已經被工作人員救出來的林城,此時也躺在離兩輛車比較遠的位置,“林城,林城,怎麼了這是?”
顧墨琛剛剛就已經注意到了他,但是林城的旁邊並沒有蘇期語,顧墨琛害怕剛剛自己聽到的開門聲,不是自己幻想,這會兒已經拉開車門,想要找蘇期語。
這兩輛車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爆炸,工作人員此時直接上去拉住了顧墨琛的手,“這位先生,還請您配合我們的工作,這裏危險不是應該在的地方。”
顧墨琛此時已經環顧了一遍後座,只看到了放在後座上的手機,此時一直顯示著跟顧墨琛通話,顧墨琛看到這副情景,整個人立馬就惱火了起來,眼睛也紅了。
拽住工作人員的領子就問,“人呢,這後面還有一個女人,你們把人藏哪兒了?”
看著顧墨琛有點失控,幾個工作人員上來把顧墨琛和另一個工作人員鬆開,“這位先生,我們來的時候車上就只有這一個人,還有就是另一個車上的人了,也沒有您說的什麼女人。”
穆傾心知道林城還活著之後,立馬加入了他們勸架,知道顧墨琛很少有這樣失控,“在這的人都傷成這樣,沒準是她提前就下車了。”
顧墨琛把手機舉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發生車禍之前,我一直都跟我夫人有著通話,她被人帶走了,你們到的時候沒有看見?”
工作人員看著顧墨琛手裏麵的手機,確實有點說不上來話,但是他們到的時候,現場就已經是這樣了,“這位先生,請您先冷靜,我們會去找您夫人的,現場太危險,現在還請這位先生和這位女士能夠理解我們的工作,先離開現場。”
穆傾心一邊拉著他,一邊小聲的跟顧墨琛說,“我剛剛看見前面那輛車裏麵的那幾個人也都還活著,先把他們放醫院裏麵,到時候再問他們小語的下落。”
林城在被抬上擔架的時候,一直死死的拽住穆傾心的手,嘴裏還嘟嘟囔囔,但是聲音太小,穆傾心只能俯下身來聽。
“他們…他們帶走了太太,車…車牌號…是…京******。”林城一直都在堅持著等他們過來,剛剛就已經暈過去一次,這會兒被他們的動作驚醒,強忍著意識,嘴裏一直在反覆的出現著這個車牌號。
穆傾心把林城送進救護車之後,直接把顧墨琛拉到了車裏麵,“京******快查這個車牌號。”顧墨琛愣了兩秒,拿出手機就撥打出去了個電話。
把剛剛穆傾心說的車牌號又重複了一遍,穆傾心這是第二次見到顧墨琛這麼失控的樣子,第一次還是在十幾年前的時候,沒想到相隔十幾年,還能見到顧墨琛這副樣子。
平常出了什麼事情,不管事情是大是小,顧墨琛總是一副冷靜的樣子處理,看來他是真的把蘇期語放在了心尖兒上,要不然,可能就跟工作人員打了起來。
等到他們趕到醫院的時候,林城是那三個人裡面傷的最重的那一個,現在已經被送進了搶救室,穆傾心就和顧墨琛在搶救室的門口等著訊息。
“周魚,幫我查一下財木專案的那個工地旁邊所有的攝像頭都幫我查出來,今天下午兩點左右的時候,有沒有一輛車從那裏出來,車是黑色的,車牌號是京******。”
顧墨琛現在已經恢復了冷靜,穆傾心總覺得顧墨琛這副樣子比剛剛那副失控的樣子還要可怕,像是隨時都能拿槍去殺了人一樣。
顧墨琛一連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是讓下面的人去查今天這場車禍,還專門找了幾個人,把另一輛車裏麵救下來的幾個人的房間全部都圍了起來。
等待訊息的這幾個小時,顧墨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來的,醫院裏麵不讓抽菸,他就走到消防通道裡面,一根一根的點著,就像自己沒有肺一樣。
自己再難的時候也沒有像這樣頹廢過,也沒有像這樣滿地都是菸頭,這一次,顧墨琛覺得自己的力量實在是太弱,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好,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人在他的面前做手腳。